不過，她說出口的話總歸都是認真的。哪怕是玩笑話！

瑾仙甚至有些期待江湖上會因為慕容初夏掀起什麼樣的風浪！

“是嗎？我也收了個弟子，沒告訴你。”瑾玉笑了笑，詫異片刻便似乎了解，他垂眸問他，

“想必你的那位弟子你很滿意吧！風雪劍都傳人了。隻是，這劍心冢的觀雪劍你用的慣嗎？”

“風雪劍在我這裡用的機會不多，倒不如跟着年輕人一起去闖蕩江湖！”

“你還是沒變。這些年一直想着你的江湖！自己闖不了了，就讓個人帶着你的劍闖。”瑾玉公公拿起了桌上的一杯茶。

“冷了。”瑾仙公公提醒道。

“不妨。”瑾玉公公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杯底，那碗冷茶一下子沸騰了起來，冒出了騰騰熱氣，他輕輕地吹了吹氣，喝下了一口。

“用綿息術來煮茶，師父要是知道了，大概要氣死。”瑾仙公公輕笑。

瑾玉公公放下了茶杯，自顧自地說着：“我們，要做出選擇了。”

“我們做不了選擇。朝上三個王爺，四個将軍，五位尚書，以及江湖上的那幾座城、幾大世家，他們都可以有自己的選擇。但大内五大監并沒有選擇，那藏在太安殿牌匾之上的卷軸之中寫着誰的名字，我們的選擇就是誰。”

瑾仙公公收起了笑容，認真地說道。

“可我想選。”瑾玉公公說得淡然，但每個字都重重地敲在了瑾仙公公的心上。

“瑾玉！你！”瑾仙公公大驚。

瑾玉忽然一笑，溫潤如玉：“瑾仙，你的弟子也做出了選擇。我知道她是誰。其實過去的她早就不重要了，現在作為江南書齋之主的她才重要。她選的那個人想要重新入局。所以，我想問問你的選擇。”

瑾仙正色道：“我不會選。我不想摻和到這些事情之中，也不能。”

瑾玉輕輕歎了一聲：“那慕容小姐呢？”

瑾仙看向瑾玉，開口：“你知道為什麼過不了多久，大概整個江湖都會知道她是我的弟子了嗎？”

“她今年十七歲，就像當年十七歲的沈靜舟一樣。她很強，一如江湖必将名揚天下。所以，能勉強她的人很少。”

“她的選擇是她的選擇，我的選擇是我的選擇。我們其實不像師徒，走到一起結下緣分最重要的應該是那一分默契的尊重。”

“當然，若她身死，我會提劍為她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