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初夏不僅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這和尚啊!
要私奔,瑾仙也應該是跟她私奔啊……
瑾仙公公愣了一下,笑道:“這麼有趣的和尚,殺了真是可惜。”
“要殺我!可也沒那麼容易!”無心眼睛裡閃過一道紫色的流光,妖媚無比。
“心魔引?這就是讓忘憂都入魔的武功?”瑾仙公公一愣,望着那雙眼睛,感覺整個人的思緒仿佛都飄散開來……
一場燃燒了一天一夜的大火,整個城池裡的人都在哀嚎,父親站在城牆之上舉着劍狂吼,卻被一箭射落。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所有的親人都在這場大火中喪生了,城很快就破了,到時候大梁的鐵騎就會踏破這片土地,他會被馬鞭套在脖子上,被一路拖着而死。
據說大梁的兵士十分殘忍,即便自己死了,他們還是會将自己的皮給剝下來……與其這樣屈辱的死去,不如自己了結吧。他望着手中的短劍。
不如就這樣了結了吧……一個聲音輕輕地說着。
他忽然就笑了。
原本慢慢潰散的眼神重新凝聚起來,幻境慢慢消散,瑾仙公公回到了現實之中,他望着手中的劍輕輕地笑着:“倒是很久沒有想起那天了,那時候,還真是個懦弱的孩子啊。”
無心燦然一笑:“公公心若磐石。”
慕容初夏其實知道瑾仙看到了什麼,也知道他是真的心智堅定。
大梁滅國是他們擅動侵略,自作自受,可是近三十多年他們前進犯北離那次,卻是在北離留下來時間都磨不滅的罪孽。
她找過瑾仙的身世,他是太安帝時期沈将軍的孩子。
沈家的孩子。
而淮安沈家也是自前朝大秦便傳承下來的世家,隻是改朝之時曾一度分裂。
一嫡脈隐于蘇州一代安家,為淮安沈家,其餘零散各地,不知其蹤。
她父親沈容澈不是沈家一支,但是沈靜舟是。
他本應該是昔日的世家公子,流連江湖,打馬風流,但是如今的他卻是個太監。哪怕是一個最有權勢的太監。
所以,對于她的心動,他也心若磐石。
可她卻也正是因為他的心若磐石,他的負責,他的珍重而更加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