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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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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澤杳:“隻怕參賽事小,你隻是想念他們了。萬事小心便是。”

“安心,我可是千杯不倒!”

風澤杳在她眉間點了一下,微微莞爾:“好。”

江南淵繼續研墨作畫了。看似作畫,心思卻全然不在上面。實則要去參加争鳴大會倒是真的。蒼鶴在她五歲入山那年答應她如果她能站在仙門的巅峰,就把她爹娘之事的真相告訴她。雖然這麼多年她并未提過,但對此事并不是全無芥蒂,可是等到了她真能一手遮天的時候,卻沒有人能來告訴她真相了。

正這麼出神地想着,風澤杳突然接過她手中的狼毫,抓住了她的手腕。

江南淵這才發現自己在同一處反複描了多次,紙張都要被墨浸透了。

風澤杳盯着她手腕上的疤痕,半晌輕聲說了句:“我在此處留一方花钿。”

江南淵一愣:“啊?”

“日後你看到這處的時候,隻需想着是我留的印記,僅僅而已。”

這是她善良的标記,不該是罪惡的疤痕。

她幾次三番坐在窗邊對着傷疤出神的時候,他都有看在眼裡。

人非草木,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風澤杳握着她手腕專心緻志描花時,她就仔細地盯着他專注溫潤的眉眼,盯着他簌簌顫動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和淺粉色的、形狀美好的唇。他低頭描摹花瓣,她則在心裡一遍一遍描摹他的面龐神韻。

許是這視線太過熱烈,風澤杳擡起眼,忍不住道:“……不用一直盯着。”

江南淵手賤地捏了下他泛紅的耳垂,表面正經地點點頭:“好的。”

日暮西沉之際,她靠在窗邊定定地瞧着手腕上的新鮮的花钿,一看又是許久。疤痕已經完全被遮掩住,取而代之的是鮮紅嬌嫩的五瓣夏花,嫩黃的蕊芯點綴在花瓣中心,小小的花钿燦爛得快要延伸出天際。江南淵越看越喜歡,無意識地笑起來,嘴角也快要延伸出天際。

風澤杳收拾完工具的時候,看她坐在窗邊,披了一身的餘晖,整個人像在發光,笑得眉眼彎彎。

他輕聲問了句:“喜歡嗎?”

江南淵轉頭看他,眼睛裡亮晶晶的,笑得很開心:“喜歡!”

風澤杳也彎起唇:“嗯。”

夜色如水,更闌人靜,風澤杳在噬心之痛發作完之後昏昏沉沉地睡去了。江南淵在黑暗中輕輕撫摸着他精緻的眉眼,心中默念了聲抱歉。

她曾答應過他什麼事都要一起面對,可惜還是食言了。可是如何能一同面對呢,大仇不能不報,這也是她和他唯一的機會,她也隻是個賭徒而已。

十三日的時間,她已将清聖靈石的靈力悉數吸納,可以熟練地操控禦水術了。她知自身渺小,但萬物相生相克,總有對付嚴焰的法子。眼下這個法子就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光芒還未扒開黑雲,五更天的臨淮城還沒有從一夜的酣眠中複蘇過來。小屋裡的柴火也在燒了一夜後徹底熄了,江南淵重新添上柴火,借着熊熊的火光看向還在熟睡的風澤杳。

暖橘色的火光映在他溫潤的眉眼上,每一次微動的呼吸都在浮動她的心弦。她定定地看了一會兒,然後毅然決然地轉身披上烏黑的大氅,抓過鬥笠推開門。

辰月初的雪已不再是松軟的雪,已經結了薄薄的凍層了,走上去還有點滑。寒風刺骨,江南淵牽過拴在不遠處的駿馬,到集市上的時候在桂花糕鋪的攤子前留了一錠錢,心安理得地再一次拐跑了他的馬匹。

争鳴大會的舉辦地點在前往觀蒼山的路途中,她騎着馬闖破城門之時,正值大會開幕。

估計是都得到了江南淵與嚴焰今日決戰的消息,知道今日嚴焰沒時間出來作妖,才把明明在仲夏的大會提前到了今日。又或許是知道過不了幾天好日子了,急着找一個武功蓋世的救世主拯救蒼生。

大會剛進行到第一場中旬,賽場上的兩人正打得激烈,底下人焦灼地下着注。不遠處突然傳來陣陣哒哒的馬蹄,震得地面顫動,随即隻聽馬兒一聲嘶鳴,塵土飛揚,江南淵穩坐馬背,伸手擡了一擡鬥笠,朝賽場上眯眼一望,若無旁人地問了句:“比着呢?”

底下阒然無聲,片刻的沉寂過後立馬沸騰起來!

“她還敢來!?她她她……她怎麼敢!?”

“是、是比着呢。……你要如何啊?”

“她不會是來參賽的吧……”

“她參什麼賽?主要是她也沒有參加的必要……”

江南淵笑眯眯地道:“我就是要來參賽的。趕時間,你們一起上吧。”

誰人不知她趕的是什麼時間!她要是遲到了,嚴焰指不定就往這裡殺來的!

立馬有人小聲道:“……那,那快比吧。别耽誤了您時間。”“你說什麼呢!?你怎麼還幫着這個畜……”“你個愣頭青快閉嘴!懂不懂輕重緩急,趕緊讓她耍完趕緊走啊!把嚴焰招來了你扛着是不是?啊!?”

司刻懸坐在台上臉都綠了,狠狠擠出一個冷笑,咬牙道:“江南淵,你可真是命大。觀蒼山都死完了,竟還留了你這麼一個孽種。”

江南淵:“你廢話這麼多,是趕着找死嗎?”司刻懸登時一噎,剛要發作,隻見江南淵笑了一笑又道,“司閣主,我近日心情不太美妙,隻來辦個正事,便是奪了這争鳴桂冠的位置。你要是把我惹火了,我就把你叉在争鳴大會的宣威大旗上,讓你好好耍耍威風。”

司刻懸怎能忍受這樣的侮辱,登時青筋暴起火冒三丈:“江南淵!你這不知廉……”

江南淵隔空狠狠扇了一擊耳光出去,隻聽“啪!”一聲脆響,洶湧旋轉着的氣流把司刻懸從左邊扇到右邊,把他整個人扇得騰飛出去。

司刻懸懵懵地呆了一會兒,徹底瘋了,拔劍朝她狠刺過來!不料江南淵隻是偏了偏身躲過尖刃,随即拍了一掌出去,司刻懸就再次被震飛了出去。而她依舊穩坐馬背,微風浮衫,還輕輕挑了下眉。

星宿閣的弟子巍巍顫顫地跑上來,着急忙慌地把司刻懸擡下去醫治了。按理說這時四周應該罵起來了,這回卻罕見地沒有一個人敢說話。江南淵也樂得清淨,簡單地道:“一起上吧。”

還有誰敢上?司刻懸是什麼存在?仙門一衆中數一數二的長老級人物,他都被打成這樣了,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敢上!?

嘉厝趔趔趄趄地站起身來,手指顫抖着指着她:“你這孽徒,居然霸道至此,不惜打傷仙尊前輩……”

“還有沒有了?”江南淵不耐道,“要是沒有人應戰,這争鳴桂冠就是我的了。”

嘉厝氣得差點暈厥過去。

準備參賽的選手皆稀稀拉拉地甕聲成一團,說是認輸。江南淵滿意地點點頭,道了句“承讓”,飛身躍到擂台的最高處,在宣威的大旗上洋洋灑灑地把自己的大名寫上了。想了想又在末尾添了“神威”二字。

梅宗試探地上前一步,小聲詢問道:“你……你今日就隻是為奪個冠而來嗎?”

江南淵笑起來:“師父說奪得魁首就可以屹立于仙門巅峰,可以讓所有人都聽見我的聲音,實則……也是不全對的。我今日來别無所求,隻是想讓師父看見而已。”

江南淵策馬離去多時,下面才隐秘地傳來幾句詢問:“……還比不比啦?”“比什麼呀?旗子都被畫成那樣了,還有什麼好比的。”“哎,你說這人,怎麼就能活到這份上?自己都不覺得羞愧嗎?”“少說兩句吧,反正她都活不久了……”

此話一出,四座皆寂。

的确是活不了多久了。她今日可不就是去赴死的嗎?衆人搖搖頭:唯有這點還算有點骨氣。

被這事一耽擱,江南淵趕到觀蒼山腳下的時候天都快黑了。她望着火燒雲一般的天空,丢了鬥笠下了馬,往山上走去。

百年名山早已燒得光秃秃一片,裸露的石土泛着灼燒過後的灰白。原本蜿蜿蜒蜒的山路也蕩然無存,成片的石岩宛如連天大荒,山脈寂然。她踏在曾經熟悉的土地上,一步一步來到最高峰。

嚴焰漂浮在旭華殿的上空,火紅色的衣擺比四周燃燒的火焰還要猛烈,從上空俯視着踏風而來的江南淵,緩緩勾唇笑起來:“我在此恭候你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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