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離笙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太子殿下才匆匆結束。
他見到阿狸,心情自然變得很好,不由自主便打趣道:“太子妃主動來看望本宮,可是叫人……”
玉離笙飛鳥投林搬鑽到他懷裡。
段書斐有一瞬間的錯愕,随即便抱緊了她。
一會兒用過膳,不如帶她去楓山行宮;反正南邊已經安置妥當,安心等着便可,在此期間,正好……
太子迅速地打起了主意,阿狸卻踮起了腳尖,先是看了他一眼,見他眼中有玩味,便大膽朝他唇上吻去。
她學太子,又咬又舔。
太子本來就念念不忘的,如何經得住她破天荒地主動,還那樣地急切?
一時驚喜。
“你怎麼跟貓似的……?”
玉離笙的手已經不安分不規矩了。
太子被她撩撥得渾身火起,殘存一線理智,啞着聲音問道:“太子妃記得這是第幾條嗎?”
“第三條。”
“不是說等去了楓山行宮後才施行第三條嗎?”
玉離笙後退幾寸,視線卻始終停留在太子好看的薄唇上:“我想殿下了。”
這夜,太子算是見識到太子妃說“想”是什麼意思。
雖不如自己主動時那般盡興,可被人吻遍全身,如此直白地表露愛意,那種滿足又是不同。
太子最後故意感歎道:“明兒一早我起不來,可都是太子妃的錯。”
“國事太子殿下不是已經胸有成竹了嗎?再說了,就許你欺負我,不許我折騰你嗎?”
段書斐抱着玉離笙,笑得十分愉悅:“許,怎麼不許?我隻怕太子妃哪天不高興了,不來折騰我。”
玉離笙往他懷裡縮了縮:“太子在靜候楊将軍的佳音嗎?”
段書斐玩着她的一縷頭發:“是。”
玉離笙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不由自主地緊了緊段書斐。
昨晚開始,段書斐便覺得她不對勁。
“阿狸……你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啊……”
“還騙我?”
段書斐側過身子,一個欲壓不壓的姿勢。
玉離笙昨晚是主動了些,此刻也怕太子卷土重來。
他真的很經不起一點撩撥,像有使不完的勁一樣。
突然,太子的目光停在她肩上一處,臉色驟變。
玉離笙推了推他:“殿下……你怎麼了?”
“你去了永安宮?”
玉離笙一陣驚訝,同時也很心虛。
雖說她并沒有要對不起太子的意思,可太子極其反對她去見五殿下,她總是知道的。
沒法子,隻有好好解釋了。
“他要見我,問我招搖山骊珠是否有毒。”
雲水族到處是這種水果,而招搖山卻因為某種原因,山上的骊珠不僅長得奇怪,還有一定的毒性。
這等微不足道的小事,除了當地百姓,本無人關注,無人知道。
段書斐根本不關注骊珠的事情,氣極道:“我說過,不許你再去見他!”
“可事關重大……”
“不是有我嗎?”
“我不能事事依賴太子。”
“有何不可?”
“太子不讓我出宮,也不讓我見他,就這般不相信我?”
的确,隻要有人将太子妃與那個人的名字放在一起,他便會失去理智。
有些事,他根本不願去想。與其說信任,不如說自己看着她更叫人安心。
但段書斐極力壓下心中的怒火,畢竟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追究他不聽話的太子妃。
終于:“你被他中了東西了。”
玉離笙傻了。
段書斐起床,拿過一面鏡子,叫她自己看。
肩頸處,的确有一朵顔色淡粉的東西,更襯得玉離笙嬌豔無雙。
這怎麼種的?難不成是他昨晚從身後抱她的時候……
玉離笙還不知道此物對太子的打擊有多大。
“這東西,母後死的時候,遍布全身……”
段書斐的聲音,已經像是被抽幹了力氣。
他起身,抓過床頭的衣服,又上下看了看玉離笙,至少此刻,她隻有肩頸上的一朵。
替她穿好衣服,段書斐道:“我會想辦法,不要擔心。”
“那……我會死嗎?”
“不會,當然不會!我這就去找那個神棍,他會有辦法!”
見玉離笙仍是六神無主,段書斐彎腰在她額上吻了一下:“我絕不會叫你有事的!”
玉離笙點了點頭。
“在這等我。”
片刻功夫,太子就親自找來了白若塵。
白若塵又從玉離笙指尖取血,分别滴入那個盒子的小格裡。
他将耳朵貼近盒子,眉頭緊皺:“奇怪,奇怪……”
“哪裡奇怪?”
“起碼沒中我所知道的任何一種蠱。”
段書斐遲疑了片刻,看向玉離笙。
玉離笙懂了他的意思,撥開自己的衣服,叫白若塵看她肩頸處的痕迹。
白若塵目不斜視,仔細凝視後,又對太子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