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潑了洗腳水,沈甯上炕鋪被褥。自己的鋪好後,把趙槐的遞給他。
男人不接,隻垂着眸子,黑沉沉的眼睛盯着她看。
沈甯被他看的有些别扭,開口問:“怎麼冷着一張臉?家裡誰惹你了?”
趙槐有些賭氣的說:“你。”
“我?我怎麼你了?”沈甯指了指自己,整個人懵的不能再懵。
趙槐:“你照顧關心家裡的每個人,就連大哥都沒落下,唯獨到了我這,什麼都沒有。”
沈甯一下被趙槐說的有些心虛,趙槐對她很好,可她好像的确沒那麼關心他。
那麼大高個子的男人,此刻就跟個委屈的小狗一樣,巴巴的瞅着她,沈甯頓時心軟了。
她随口胡亂編道:“我哪裡不關心你了?上次你去山裡打獵一整天沒回來,我擔心了一整天。況且仔細算,大哥也是外人,我總得客氣一下,難不成你想讓我對你也客氣?”
趙槐眼睛一亮,一副很好哄的樣子!
第二天一早上,趙家其他人進山撿草莓,沈甯跟着趙槐這個獵戶進了深山,既是尋些好木材,也順便看看能不能獵些東西去縣城裡賣。
木材跟石料兩人找的很快,沒幾天就都齊全了。
至于野物,趙槐獵到了兩隻肥狍子,最後一天沈甯沒進山,去了隔壁魏家,沒成想聽見外面村人們鬧哄哄的。
她出去一看,差點吓了一跳,隻見趙槐抗着一隻有三百多斤的野豬往家走,氣都不帶喘的,隻脖子跟臉上的汗水混在一起往下流。
魏大叔出來看見,笑着說:“要不先回去瞧瞧?”
沈甯搖搖頭:“等會兒吧,咱們接着說。”
石磨魏大叔是會做的,但壓豆腐皮的模具他不懂,沈甯便撿了樹枝,在地上畫給他看。
魏大叔一臉欣賞,這沈家丫頭是真能幹啊!怨不得趙家老二疼媳婦,前兒才找他打了一套梳妝櫃和新家具。
沈甯要付錢,魏大叔堅決不收,連連擺手:“你拿過來那麼多醬,叔哪好意思再收你的錢?”
她這些東西都不是些常見物件,費功夫,沈甯自知占了人家便宜,想了想道:“那我送叔幾個花樣吧,您給别人打家具時雕上,又好看又能多賺幾個錢。”
這個魏大叔沒再拒絕。
回到趙家,小姑子帶着趙念趙南兩兄妹好奇的圍在一邊看死野豬。
張桂花看着也親切,一張臉笑眯眯的,因為在她眼裡,這野豬跟那兩頭狍子已經是白花花的銀子了。
家裡的日子眼看着又要好了起來,她能不高興嗎?
趙槐身上都是黏糊糊的汗,又臭又難受,院子裡嫂子跟妹妹都在,他不方便脫衣服。
因此一回屋就将上面脫了個精光,渾身上下隻穿了條褲子,光着膀子洗頭擦身。
沈甯不知道他脫的這麼光,一推門就看了個正着。
男人背對着他,裸露的背光滑結實,背溝深凹,腰身勁瘦,呈現出完美的倒三角,兩條手臂結實有力,肌肉線條流暢,看着就蓄滿了力量。
“我……那個,我不知道你脫衣服了。你洗吧,我先出去轉轉。”
沈甯還沒見過光着身子的男人,耳垂有些紅,說着轉身就要走。
“等等,我夠不着,你能幫我擦擦背嗎?”趙槐沒回頭,試探着問。
沈甯本是不想答應的,但想起那天晚上男人說的話,一時間有些心軟的應了下來。
男人反手遞了個濕巾子過來,沈甯接過道:“你太高了,去炕邊趴着彎一下腰。”
趙槐唇角翹了翹,背對着沈甯笑的一臉燦爛,立馬按她說的做,聽話的不行。
沈甯怕擦不幹淨,把巾子上抹了點胰子,這才開動。
男人的背寬闊厚實,她費了些力氣擦完後,又把巾子在清水裡過了兩遍。
沈甯面上熱的厲害,一心隻想着趕緊擦完了事,一個沒注意手指竟碰到了趙槐的肌膚,男人的體溫燙人,沈甯突然手抖,開始胡亂擦着。
耳邊男人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她莫名心跳加快,不知怎的身上發軟,手上感覺也沒了力氣。
沈甯一閉眼,把巾子往盆裡一扔。她紅着臉,丢下一句話就跑了:“你自己擦吧,我還有事。”
她人走了,身上淡淡的香味還殘留着,那手指滑嫩的觸感仿佛仍停留在他背上,趙槐深吸一口氣,微微喘着解開了褲腰帶,手向下伸去。
他大兄弟可真是沒出息,好在應該沒在沈甯面前漏出破綻,不然吓到了她可怎麼辦?
兩刻鐘後,趙槐的呼吸平穩下來,額上豆大的汗珠順着他的喉結往下滾,屋子裡散發出一股奇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