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慢稔是被一個興奮的叫聲吵醒的,她坐起來人還懵着,萬颢就把一個花帖遞到她面前,開口:“白家的請帖來了。”
姜慢稔頓時清醒了,張摯摸了摸鼻子,開口:“沒想到今年提前了,改成今天了,我們準備準備就出發。”
“小滿,我們去沐浴吧!”青钰拉着她的手晃着。
“符雲這家夥是豬嗎?還不醒。”萬颢和張摯蹲在他面前,萬颢踢了他一腳,符雲嗯了幾聲,擺擺手。
“呵。”萬颢和張摯拿出毛筆開始在他臉上畫起烏龜來。
等姜慢稔回來,就看見符雲剛醒,他開口對她說道:“早啊!”
姜慢稔看着他臉上的烏龜,一時沒說話,她很難不笑,最後她還是沒憋住輕笑出聲。
符雲愣了愣,“怎麼了?”
“沒什麼,符少爺,你這個模樣去參加宴會,絕對是風流人物,全場矚目。”青钰一本正經地說道。
符雲蹦了起來,“你們又在我臉上畫了東西吧?”
“诶?可不是我們,是你的好兄弟們哦,别誤會我和小滿!”青钰把姜慢稔拉到身邊。
符雲氣地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慌忙跑去浴堂了。
姜慢稔望向靠着牆站着的十一,走近一看,難得他居然抱着胸,打着瞌睡。
他蹙着眉,突然很警覺地驚醒,他眨了眨眼睛,看到她在面前,神态一下子放松下來,“天亮了嗎?”
“做噩夢了嗎?”她開口問。
“嗯,不知道為什麼心有些不安。”他說道。
“沒事的,師姐們跟我說夢都是相反的。”姜慢稔安慰他道。
過了一會,三人從澡堂打鬧着出來,萬颢對他們說:“我和張摯先和滄海會的其他人先去占個位,你們晚些去吧。”
符雲對他們做了一個手勢。
姜慢稔卻覺得眼熟,好像白潋也做過,于是開口問:“這個手勢是什麼意思?”她學着他的模樣将手指張開,食指和大拇指比成一個圈,後面三根手指輕翹着。
“這個啊,就是好的意思。”符雲解釋道。
“那我們就在這等着萬颢的消息吧。”青钰開口。
姜慢稔對她比了個好的手勢,青钰笑得很是明媚,“比的很标準哦。”
到了傍晚,十一将馬車停在白家門口的樹下,對他們說:“我就不進去了。”
幾人走進會場,十幾桌宴席讓他們看的眼花缭亂。
姜慢稔眼睛環視了一圈,開口說:“他們在最裡面那桌。”
兩人到最裡面,萬颢向他們揮揮手說:“這兒!這兒!”
滄海會的桌子也坐了不少人,有男有女,很多人姜慢稔也不認識。
符雲開口給他們介紹道:“大家!這位是我們滄海會的新人。”
“喔喔喔!歡迎!”滄海會的人突然齊齊鼓起掌來,引起宴會上其他人望向這邊,還好來的早,還沒多少人。
“大家好,我叫姜慢稔。”她自我介紹道。
“大家叫她小滿就可以了。”萬颢笑呵呵地說。
姜慢稔有些局促地坐下後,萬颢把糖往她面前推了推,說:“你嘗嘗這糖,這可不是這裡的糖,是張摯自己做的,可好吃了。”
姜慢稔愣了愣,把一顆糖放進嘴裡,嘴裡傳來棉棉的甜香,像在吃一塊糕點。
吃着吃着,她看到了一抹清麗的白,讓她心一跳。
梅婉容穿着一襲白衣,旁邊是甘霖、季梨和季棠,還有其他幾位師姐,幾人緩緩走進宴場。
她目不轉睛地看着,心中湧出一絲激動。
符雲湊到她面前,問:“你這算不算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姜慢稔被他說的臉微微一紅,符雲則被她的反應逗樂,“開玩笑的,什麼時候想過去,跟我說一聲。”
宴席開始了,白家家主坐在主席位說:“承蒙各位大家光臨,今日來就是邀大家同賞這煙火會,望大家玩的盡興。”
白家家主拍了拍手,屋内的琴師奏起了曲,一群穿着舞衣的女子帶着面紗來到屋子中間,婀娜起舞。
優美動聽的旋律和迷人的動作,讓在場的來賓都晃了神。
此時,符雲的司南不停地晃動,他對姜慢稔開口道:“這裡還有人會控制靈魂。”
琴聲悠揚,突然間,有賓客驚呼起來,有一舞女轉動身體之間,手上的利刀朝白家家主猛地刺去。
姜慢稔伸出手,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她手腕用力一轉,舞女身體才調轉了方向。
無形的壓力消失,舞女的動作停了停,表情也有些迷茫。
白家家主似乎有些驚神未定,他擺了擺手,說:“還不快下去。”
舞女們紛紛慌亂退場,姜慢稔猛然對上一個視線,坐在西側的顧名揚手指點着桌子,一臉玩味地盯着她。
“難道又是他的人?”姜慢稔皺起眉,“難道他被白自牧附了身?”
姜慢稔悄聲對符雲說:“我想去跟我師父說幾句話。”
符雲笑了笑,說:“去吧,注意安全。”
姜慢稔有些忐忑地來到橫眉山莊的席位,她走到甘霖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甘霖回過頭來,眼睛亮了起來,驚呼道:“慢慢?”
季棠季梨聽到也轉過頭來,表情帶着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