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系統提示直接給祁鶴幹傻了眼,旁邊的999率先反應過來發出尖銳的爆鳴。
【宿主——!!你在幹什麼?!咱們努力了好幾個月才達到這個進度的啊!】
電子眼淚誇誇流,999恨不得拿頭槌敲死祁鶴,【宿主!你為什麼出軌?!】
聽見999的這句話祁鶴才回過神來,差點被口水嗆死,“什麼出軌??二十七你用詞能不能準确一點?”
這明明就是吃醋好吧?!
但是這個吃醋程度是不是太恐怖了點。
祁鶴還不清楚獸人的鼻子究竟有多靈,尤其是熱情的暹羅貓見到人就開始左蹭蹭右蹭蹭,腦袋兩邊的腺體蹭得祁鶴渾身上下都是小貓味兒,在季承淮眼裡就是某隻鸠占鵲巢的小妖精把自己的信息素給蓋了過去,試圖霸占祁鶴。
立馬從地上彈了起來,祁鶴再也不敢碰小貓一下,後退兩步攤開雙手,生怕季承淮的黑化值繼續往上漲。
999:【宿主,你這樣子好像那種被當場捉奸的丈夫做賊心虛】
“……閉嘴,能不能别再把比喻用在奇怪的地方了!”
自來熟小貓見沒有人摸它的頭了,豎起尾巴“喵”了一聲,瞧見離得最近的季承淮就想朝他身上靠。
雖然這個人類的味道有些奇怪,但是不影響,人,摸摸我。
這隻小貓就是純粹的寵物貓,無法感知獸人與人類的區别,即便是季承淮極兇極兇地朝它“呲”了一聲也不妨礙貼貼撒嬌。
這小妖精怎麼這麼讨厭!!祁鶴到底從哪兒搞來的?!
此時祁鶴正在手忙腳亂找陳斯珏的電話号碼。
活爹!快把你家貓接回去!這個二胎要不了…不是,這個貓寄養不了!
先前陳斯珏來找祁鶴就是想寄養一下他家裡的貓貓,陳家的小輩們打算趁着所剩無幾的寒假出門旅遊一趟,陳斯珏的貓是他自己在養,因為陳父陳母并不喜歡帶毛的動物,陳斯珏找了一圈發現還是祁鶴最合适幫自己照顧幾天貓。
祁鶴當然答應了,反正就寄養幾天,說不定還能給季承淮找個玩伴,但是他又忘了,季承淮又不是真的傻耶耶來者不拒。
“喂?怎麼了,我一會兒把小包包的貓砂那些給送過來。”
“不是…我不行了,你快把你家貓接回去,再不接回去我房子就要被拆了……唔!”
電話這頭一片混亂,祁鶴猝不及防被狗撲倒,手機飛到了一邊兒去,徒留陳斯珏“喂”半天沒有回應。
貓被制裁了,箱子倒扣罩在它腦袋頂上,季承淮直接按着祁鶴肩膀将他按倒在沙發上,黑沉沉的獸瞳直視着人,讓祁鶴有一種下一秒自己脖子會被他撕碎咬斷的錯覺。
“為什麼?為什麼要把這個家夥帶進屋?”
肩膀被捏得生疼,祁鶴心說這小崽子看着人不壯,力氣還怪大的,他推了推壓在自己身上的季承淮道。
“嘶,我朋友說他要出去旅遊了,他家的小貓沒人管,就想寄養在我這裡一段時間。”
捏住祁鶴伸過來的手,手腕和手掌,全是那隻小貓的氣味,在自己下來之前,不知道他摸了小貓多久。
順着手腕緩緩滑到掌心,季承淮的動作輕柔得像是在撫摸,卻又帶着一種令人心悸的占有欲。
不可以,祁鶴身上絕對不可以出現除了自己以外别的氣味。
必須要……覆蓋掉。
他低下頭,抓着祁鶴的手,溫熱的舌尖輕輕舔過指尖,濕潤的觸感讓祁鶴微微一顫,“喂”了一聲想要抽回手,卻被季承淮牢牢扣住。
小狗的舌尖沿着指縫一點點遊走,像是要将每一寸皮膚都染上自己的氣息。他的動作緩慢而細緻,即便是磨掉的犬齒啃咬也會帶來刺痛,與舌上的倒刺一起,又癢又疼。
“你是我的……”季承淮的聲音含糊不清,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他的舌尖最後停在祁鶴手心,輕輕打了個圈,終于全部打上了自己的氣味。
心滿意足的小獸收起獠牙,舔了舔唇角沖祁鶴輕輕一笑。
“親愛的主人,你隻可以有我一個,知道了麼。”
這還是祁鶴第一次聽見季承淮主動叫自己主人,但是氣氛是那樣的詭異,詭異到祁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嘴巴微微張開,懵逼地看看自己滿是某隻狗舔上口水的手,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去洗手。
耳邊又是系統的提示音,剛剛增加的黑化值和降下去的救贖值全都變了回去,救贖值甚至又加了點。
沉默地看着從自己身上起來後變成毛球狗的季承淮,這家夥開始蹭剛剛小貓蹭過的地方蓋氣味。
“…二十七,我現在有點淩亂,我該不該去洗手。”
【不好說,建議宿主别現在洗,萬一小狗看你洗手黑化值又上去了怎麼辦,要不……等自然風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