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比剛剛那個怪物還恐怖嗎?”餘菀雙手抱着胳膊,看向他們逃出來的那個方向,“那才那家夥不會就是他吧?”
“不是。招式不像。我不可能認不出秋哥的招式。”孫恒皺起眉頭搖了搖頭,看起來頗為頭疼,“或許秋哥比那家夥還要棘手,但是剛才那家夥根本沒有在認真打,我也有點說不上來誰更麻煩。”
“剛剛那家夥不是他就行。”王啟想到那種壓倒性的力量都還覺得後怕,或許今晚是沒辦法睡個好覺了,那個判官一定會走進他今晚的噩夢的。也不知道那個怪物一般的帝國判官還會不會再出現,但王啟總覺得在重建絕地組織的路上一定會再次遇到那個人。
孫恒沒有回話,而是陷入了沉思中,他需要時間去消化信息,他的大腦到現在都還有些混亂,明明調查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卻被不速之客再次阻斷了線索。
那個緘默的怪物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點上突然出現?
還沒等孫恒細想,範辛歎了口氣,示意他們不應該繼續在這裡耽誤時間了,他又轉頭看向餘菀,問道:“那,這位美女,你是打算坐本人的後座呢,還是坐那個滿身泥土、垂頭喪氣、灰頭土臉的絕地武士的後座?”
餘菀被問得一愣,視線在範辛和孫恒之間遊蕩,最後落在滿臉人畜無害的王啟身上,但這家夥一看就不會開懸浮艇。
餘菀聳了聳肩,道:“我還是不要再傷你們小孫的心了,我怎麼跟來的就怎麼回去,飛船上見。”
餘菀露出一個笑容,一邊退後一邊打了個響指,漸漸隐沒在三人的視線中,留下三個大男人面面相觑,最後隻得無奈地啟動了引擎,朝着艦船趕去。
結果他們快馬加鞭趕回去的時候,發現餘菀老早就在飛船上了,甚至還跟留在飛船上的青年們打好了招呼,給晚到的三個人都泡了茶。三個男人頂着被大風弄亂的狼狽發型面面相觑,一頭霧水,頗為挫敗地一屁股坐回了各自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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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弗星-
歸途中,孫恒一直把自己關在工作室裡閉門不出,對于範辛所廣播的降落通知也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範辛拜托王啟去跟孫恒講點什麼,王啟最終也還是吃了個閉門羹,隻得聳聳肩打道回府。
“算了,他一個人也挺好的。”範辛有些頭疼地最後廣播了一遍降落通知,确認降落程序正常後,便靜靜等待艦船降落在熟悉的大地上。
“真是命懸一線的旅途啊,賞金獵人。”餘菀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駕駛艙,吓得範辛和王啟同時驚呼一聲,回過頭來隻看到了女巫笑盈盈的表情,“我也不打擾你們了,看到孫恒沒事就行了,咱們有緣再見。”
伴随着飛船落地的聲音,餘菀不緊不慢地朝着出口走去,王啟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看到範辛以一種超乎想象的姿态熟練地解開安全帶,幾乎是一下就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下一秒就跑到餘菀旁邊了,單手撐在艙門邊上,一副生怕餘菀跑了的樣子。
“哎哎,女巫大人啊,你看咱也算是統一戰線了,能不能賞個臉一起去吃餐飯?”範辛故作從容地整了整散碎的劉海,露出一個少見的真誠的笑容,“況且你也還沒見到‘沒事的孫恒’對不?他那個情況咱可放心不下來啊。”
王啟隻覺得匪夷所思,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這平時吊兒郎當的家夥怎麼看到美女就這麼來勁,還拿好兄弟當跳闆。王啟又不适時地想起艦隊裡的青年說過的一些關于範辛的陳年舊事,一個勁兒地給範辛使眼色,希望範辛别再重蹈覆轍。
範辛不但沒理解王啟的意思,甚至也把王啟往火坑裡推:“菜鳥啊,去把小孫叫上一起來呗。”
别扯上我啊......!王啟差點兩眼一翻背過氣去,但是範辛說的話有道理,孫恒自從上了飛船之後就一直在工作室閉門不出,實在令人擔心,王啟更擔心孫恒會因為一直想不開而走極端,據他所知,不少絕地武士就是因執念過重而堕入黑暗面的。
餘菀看着好笑,同意了範辛的請求,關于絕地武士和危在旦夕的組織、還有他口中那個師父,她也有一些問題沒來得及問孫恒,如果就這麼不明不白地離開,也許以後回想起來會覺得遺憾。
王啟放棄抵抗了,歎了口氣便起身往工作間走去,剛踏上走廊就聽到一聲門鎖開啟的聲音,擡頭一看,孫恒正好從工作間走了出來,手上拿着的光劍陌生而熟悉。王啟定睛一看,那是丘建華的光劍,隻不過上面的血迹和塵土已經被孫恒仔仔細細地清理幹淨了,這把光劍最初的樣子得以展現在衆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