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差點忘了包子。”
林女士忽然一嗓門站起身,扭頭去了廚房:“我這記性真是。”
“我也忘了,我來拿。”
林女士剛起身,何書禮便跟了上去。
“姨姨姨夫感情真好。”嫂子說。
何昉沒說話。
吳霧洗并不知道林女士和何書禮的事,那次後,他問了他的媽媽以後的打算。林女士說,她還愛何書禮。
“确實,我姨他倆一直都這樣膩歪。”吳霧洗見妻子的杯子空了,轉頭讓何昉遞飲料。
何昉半起身,伸手遞給對方。
吳霧洗卻忽然開口:“老弟,你手腕怎麼了?燙傷了?”
“嗯?”
何昉聞言垂眼看了下,上衣袖口往後一退,露出了手腕處的一片紅痕。
何昉飛速移開視線:“不小心弄的。”
“來,吃包子啊。”林女士正端着一盤菜走近。
何昉換了另一隻手:“哥,你喝飲料嗎?”
“喝!”吳霧洗驚喜答應。
就是家裡聚餐,他懶得裝飯,正想使哥哥的威風,小何昉就反問了句“哥,你的手呢?”
這小子,對長輩一副乖面孔,對同輩的兄弟姐妹,又一副沒大沒小的傲氣樣——偏偏他們還就喜歡這對不貼着自己的兄妹。
吳霧高興了,想着更要體現作為表哥,又叨叨:“燙傷可最疼了,小心點啊?”
“看着新燙的啊,塗藥了沒?”
“……”
何昉沒嘴欠,含糊地說了句沒有,轉過身擺菜。
吳霧洗還想多展現幾句關愛,剛準備開口,卻被身旁人頂了下胳膊,他的妻子夾了把青菜:“多吃點。”
“好~你也多吃點。”
“一人一個包子啊。”
咔哒一聲,盤子落在桌上。
“不不不,姨給我。”
吳霧洗連忙夾過他姨遞給媳婦的包子,又一個勁媳婦碗裡裝滿最無害的白灼蝦:“青青先吃蝦,等她吃完再吃包子。”
“這我特地給青青做的,還來。”
“我想吃。對了!姨,你看你做飯是不是把我弟手燙傷了?”
“你弟咋了?”
一瞬間,三道目光落在喝水的何昉,的手上。
慢一步的何書禮:“我這盤端給鄰居嗎?”
何昉臉上瞬間烘熱。
“何昉,你手燙傷了?”
何昉咬牙微笑:“沒,不小心随便磕的,沒什麼事。”
他把手往桌下撤,微笑:“包子不是要送給何姐嗎?”
“是!對了還有包子。”林女士注意力一轉,轉身準備出門,何書禮連忙跟上去。
“還好還好。不是,何昉臉咋紅了。”吳霧洗問。
“先閉嘴吧你。”
何昉沒說話,他就被妻子塞了一口包子。
“咳咳咳——”
趁吳霧洗被苦瓜肉陷嗆了,何昉在桌下用力把袖口往下狠狠拉了一把,才堪堪遮住那片紅色牙迹。可不知道怎麼了,一回憶,他的思緒又不自覺發熱了。
“不是,何昉!”
今天下午三點的時候,在酒吧,高雁九抓着何昉的手臂:“不是,你竟然是……”
他似乎已經震驚到說不出話了。
高雁九的神情活像吞了一隻蒼蠅般難看,震驚的目光透出一股正在努力嘗試的理解,看着格外别扭。
何昉眉頭一皺,也猛得收起手:“你想什麼呢,走開。”
“你……”,高雁九有些艱難,“我有想到你會,但沒想到你是個抖那啥——你?”
“不是。”
“這,小徐這麼猛的嗎?”
何·死亡凝視·昉:“你想知道嗎?”
“……不,不了。你們閨房之樂,我就不聽了。”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