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昉靠在七樓陽台往樓下望。

他說：“我現在一共看到四個人，全都在低頭玩手機。”

寸頭無語，抽空道：“你沒事觀察這些幹嘛，現在人不都低頭玩手機，你自己上路不也——”

寸頭被打斷了，某人說：

“啧，現代人怎麼都玩手機了，你看徐行就不玩。”

徐行？

寸頭湊過去低頭往下看。果然，一個男生從超市門口出來。他一臉無語又早知如此的表情：“服了。”

他真服了。

要不是今天讓那個何昉幫忙來搬東西，他真不想見他——最近談了戀愛的某人太讨厭了，滿身戀愛的酸臭味，連搬家這種體力活，兩人都不舍得分開。

底下的人都差不多一樣大，而且手上也沒拿東西：“你是怎麼認出徐行的？”

對方很自然道：“這一眼不就是嗎？”

“你看看——我們徐行就不玩手機，低頭玩手機多危險啊，萬一路上來什麼車撞了，多懂安全。”

誰他媽問你徐行好不好了。

寸頭翻了個白眼，打開一個壓縮袋。

抖了一下，又想剛剛這破話。又氣又想笑，打算離開這個是非地，先去收拾課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