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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簾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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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隻是四日未見,卻比他們此前四月未見來的還要激烈些,裴歸渡的吻還是一如既往的毫無章法,怎麼舒服怎麼來,也不管動靜大不大,也不管對方是否真能緩得過氣來。

裴歸渡一手護着對方的頭一手摟着對方的腰,探入對方唇舌之間不斷攪弄,發出暧昧缱绻的水聲與喘息聲。

大抵是因為聽見他遣散下人的聲音,是以他不似以往的壓抑,此刻不僅是對方的喘息聲極大,自己的悶哼也跟着一起被放大,同方才闆正的裴将軍相比,此刻的他反倒顯得有些色欲熏心的意味了。

喬行硯自對方吻上來那刻便下意識地雙手摟住了對方的脖頸,此刻輕輕拍了拍對方,對方這才停下來給他喘口氣的機會。

裴歸渡在對方的喘息聲中輕聲呢喃道:“臨舟,我好想你。”

喬行硯聞言仰頭,主動湊上去輕輕親他一下,見對方笑了,就又踮起腳親親他。

裴歸渡被主動親了兩下,此刻心上正甜蜜着,低頭就要繼續深吻他,可小公子卻在這時将原先摟着他脖頸的手松了開來,右手食指抵住他的嘴,左手抵在他胸前:“停,先談正事。”

随後輕輕一推他胸口,将其從自己跟前推開。

裴歸渡沒有用力攔着對方,此刻也隻是在原地怔了一下,低頭笑了一聲,順手關上方才沒關的門,跟着喬行硯走了過去,揶揄道:“小公子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随心所欲。”

“小裴将軍也是一如既往的喜歡偷偷摸摸親人。”喬行硯語氣微微揚起,反譏道。

裴歸渡又笑。

待二人都坐到了桌前,喬行硯才正色道:“我兄長的事情如何了?”

“人找到了,确實在鎮遠軍軍營。”裴歸渡同樣正色。

喬行硯語氣平平:“既如此,裴将軍不打算解釋一下麼?”

饒是裴歸渡平日再喜歡同對方拌嘴,此刻也隻得老老實實道歉:“此事确實是我鎮遠軍同你多有得罪,我已書信将其接回,亦處置了那犯錯之人。”

“同我多有得罪?”喬行硯蹙眉反問,語氣中帶着些怒氣,“犯錯之人?将軍不妨重新梳理一番,再說一遍?”

片刻,裴歸渡又老老實實道:“此事确實是我鎮遠軍同你兄長,同喬府多有得罪,那不知死活的東西也下令處置了去,你就莫要再生氣了。”

“我生氣什麼?”喬行硯譏諷道,“你是如何處置的?”

“扣押你兄長的乃是皇帝派來的參将,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直接将他處死,但是他雖不死,我卻也是給他下了最重的罰,保準他隻留一口氣喘息。”裴歸渡的語氣仿佛是在哄對方一件小事。

“你最好說的是真話。”喬行硯抿唇笑着,語氣淡然,“人我查到了,畫像亦有,倘若有一天我看到他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屆時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他。”

喬行硯停頓一刻,而後又直視裴歸渡的眼睛,輕聲道:“而後再殺了說謊的你。”

裴歸渡一怔,笑道:“還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喬行硯給自己倒一杯茶水,飲一口後放回桌上:“我兄長人呢?”

“人已經到京都城了,現在在我府上養着。”

喬行硯歪了歪頭,疑惑道:“我兄長憑什麼要在你府上養着?”

裴歸渡伸手将對方喝了一口的茶端起,轉動杯口到對方方才落嘴的地方,十分自然地一飲而盡,揶揄道:“我就喜歡喬家的公子不行麼?”

喬行硯面無表情地脫口而出道:“那你為何不将我父親也接了去?”

裴歸渡吓得險些将喉嚨裡的茶水咳出來,驚恐擡眼看對方:“臨舟,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喬行硯不以為意道:“那你以為你說的話我便會覺得好笑嗎?”

裴歸渡仔細想想自己說的話,笑道:“我瞎說的,我的錯,我隻喜喬家小公子,旁的都不在意。”

喬行硯嘁一聲不看他,轉而問道:“那畜牲因何故将我兄長扣押于軍中?”

裴歸渡轉而亦正色:“你兄長在尋找裴甯的過程中無意沖撞了他,而他平日在軍營便不受重視,許是當時又受了氣,尋了個疑似細作的由頭将其抓了去。”

喬行硯聞言握緊了拳,看向裴歸渡咬牙道:“将軍最好真的将他打得隻剩一口氣了,否則屆時我發作起來,莫要說我又無端不理會你。”

裴歸渡一怔,咳了一聲:“自然,小公子怎會無緣無故不理會我?”

“少扯。”喬行硯道,“字條又是誰送來的?”

“還在查。”裴歸渡沉聲道,“極大概率是軍中内鬥,鎮遠軍近兩年被皇帝塞了各方的人來。一來是想壓我裴氏一族的勢力,二來則是想看看究竟何方心存歹心,是以軍中此類向一方透露另一方把柄的事情也時有發生。”

喬行硯蹙眉,思忖片刻後譏諷道:“如此一來,倒是将軍治下不嚴了?”

“小公子有何妙計?”裴歸渡佯裝請教。

“将領頭的全都殺了便是。”喬行硯随意答道,語氣平平,可裴歸渡知道他的心中卻是真的想這麼做。

“那小公子還是先殺了我吧。”裴歸渡破罐子破摔,道,“留字條之人本意是想挑撥裴喬兩氏的關系,與此同時借喬氏之力發作在那皇帝派來的參将身上。屆時裴氏這邊不好辦,喬氏又得罪了皇帝,可謂一石二鳥。”

喬行硯當然明白留字條那人心中的謀劃,但明白歸明白,應對又是另一回事兒了,他道:“我突然間想到一個問題。”

“什麼?”裴歸渡頗為感興趣。

“我雖知曉你不會将裴氏置于險境,可倘若真有一天,你我兩家對立了,你當如何?”喬行硯以一種看熱鬧的語氣問道,仿佛這件事涉及的人根本就沒有他一般。

“什麼意思?”裴歸渡轉而收起笑臉。

“就是……”喬行硯抿唇後道,“父親讓我去結交左相之子。”

裴歸渡仔細思忖着這個人,片刻後道:“許濟鴻?”

“對。”

裴歸渡蹙眉,語氣中帶些埋怨:“結交他做甚?”

“沒什麼。”喬行硯笑了一聲,“大抵是讓我去依附他吧?”

裴歸渡沉下了臉色,冷聲道:“你敢去試試。”

喬行硯不以為意:“為何不敢?我喬氏本就不歸何派,如今既已有人起了暗算喬氏之心,我又何必再躲到角落裡任人宰割呢?”

裴歸渡隻是沉着臉,沒有說話。

喬行硯看着對方反問道:“我不依附許濟鴻,難不成依附你麼,裴——将軍?”

裴歸渡沉默片刻,最後咬牙道:“我有時候真想掐死你。”

喬行硯不以為意地挑了挑眉,站起身來,走到對方面前,随後半蹲在對方身邊,仰頭看着他的眼睛,輕聲道:“來,掐吧。”

裴歸渡看到對方近乎戲弄的神色,擡起手又放下,仿若潰不成軍一般,半晌隻呢喃出一句:“瘋了。”

喬行硯見對方遲遲不動手,又反問:“我就最後再問一次,真的不現在掐死我麼?”

裴歸渡看着他,語氣淡淡道:“我有病麼,掐死你我找誰去?”

喬行硯笑了一下,語氣輕輕道:“哦,好吧。那我來。”

裴歸渡還未反應過來對方什麼意思,就見對方突然起身抓着他的肩膀将他強行調轉方向,随後擡腿跨過坐在他腿上。

喬行硯看着裴歸渡有些愣神的模樣,放軟了語氣,嬌聲道:“我們不談正事了好不好,也不要說些違心的話。”

裴歸渡被對方突然轉變的模樣怔住了,雖然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卻也下意識地被對方勾得笑了出來,跟着他一起放軟語氣:“好。”

喬行硯摟着對方的脖頸,低頭輕輕親了一下對方的唇,擡頭看一眼對方勾起的唇角,又低頭惡劣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唇瓣,仿佛在幫他潤唇一般。

裴歸渡被對方這一舔擊得心口發麻,笑着反問道:“喬臨舟,誰教你這樣的?”

“自然是小裴将軍留下的春宮圖教我的。”喬行硯理直氣壯。

聞言裴歸渡一把環住對方的腰身,将其緊緊地往懷裡摟,揶揄道:“哦,這樣嗎?”

喬行硯又低頭撬開對方唇齒探入他口中,唇舌纏綿片刻後退出對方的領域,抵着對方額頭喘息之際道:“我想。”

裴歸渡明知故問,仰頭親一下喬行硯:“想什麼?”

喬行硯胸口微微起伏,唇角帶着暧昧的水漬,他答非所問道:“蘭妃送來的華服,是你安排的麼?”

“是。”裴歸渡如實道,“你的身量我知道,但又不好直接說明,隻同姑母說是按侍衛的身量算的。”

“你怎敢如此大膽。”喬行硯帶着些埋怨的羞憤意味。

裴歸渡一笑,道:“此事還當真不是我刻意安排的,你阿姐同姑母商量時我恰巧在場,她們不知男子的身量當如何,便借我的身量大緻比劃了一番,我這才順竿接下了這活兒。”

喬行硯又親他一下,随後靠在對方肩頭上,環抱住他的背。

“今日又是為何而來?”喬行硯呢喃道。

裴歸渡感受到對方在自己肩頭的力,緩緩道:“有了華服一事便有了由頭,是以今日是我主動請命來的。”

“理由呢?”

“替姑母分憂,順道調查你兄長的事情。和親之事裴氏未參與其中,是以如今随手贈禮這等小事皇帝也不會放在眼裡,大可放心。”裴歸渡照實回答。

喬行硯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起身看向裴歸渡:“你們家有什麼送禮習俗嗎?”

“為什麼這麼問?”裴歸渡疑惑道。

“沒什麼,就是你姑母又給我送了一隻玉镯。”喬行硯道,“也不算給我送的,她也給了阿姐和兄長。”

裴歸渡心思沒放在這事兒上,實在想不到什麼送禮習俗,隻敷衍道:“我不太關注這些,即使有,我也不知道。”

“嗯。”喬行硯眨眨眼睛。

裴歸渡仰頭深吻他,于換氣之際道:“你隻當是她送給我們的新婚賀禮好了。”

喬行硯蹙眉,一把推開他,埋怨道:“誰說要和你成婚了?”

裴歸渡一怔,笑道:“我瞎說的,我登徒子。”

喬行硯更不高興了。

裴歸渡佯裝看不懂對方的反應,打趣道:“說到登徒子,我許久沒聽你這麼罵我了。”

喬行硯立馬就明白了,罵道:“裴敬淮你莫不是當真有病?”

“自然。”裴歸渡笑道,“病入膏肓了,就喜歡聽你罵人。”

喬行硯沒有說話。

裴歸渡又貼在他耳邊,輕聲道:“我最近又學了些新的花樣。”

喬行硯蹙眉,在對方背上用力拍了一下,随即從對方懷裡掙開了起身。

裴歸渡看着對方的背影有些失落,但也沒有強求,正要倒一杯茶水為自己降降火時就聽小公子頭也不回地朝裡屋走去,丢下一句話:“腰以上的所有地方都不能留印,否則這輩子都别再碰我。”

起初裴歸渡還沒反應過來,可等對方放下床榻上的簾子時他才終于反應過來,像隻即将放飯的幼犬似的屁颠屁颠往前走,揚聲道:“我保證,今日必定不會在腰以上的地方留印。”

“你最好是。”簾幕之内的喬行硯冷聲道。

“隻在腿上留。”裴歸渡言罷脫鞋爬上了小公子的床。

屋外的雪不知何時又下了起來,落在地上積了薄薄的一層,院落裡的枯枝在寒風下搖搖欲墜,雪落在上面片刻就化了。

小公子的屋内傳來陣陣響動的聲音。

裴歸渡果真是一位學習的好手。

這小公子平日有多端方,此刻便有多嬌媚,除了口中帶罵,其餘不論聲音還是動作亦或是神情,都透着妩媚柔弱之貌。

裴歸渡在此過程中無數次想起對方曾言十分痛,也嘗試過改正,但最終都失敗了,誰讓小公子罵他混賬呢。

裴歸渡午時來的院落,卻是醜時才走的,他原想待到寅時再走,卻不想被半夜提前睡醒的小公子給一腳踹下了床。

睡夢中的裴歸渡當即驚醒,随後被氣急敗壞的小公子趕出了門,并親自扔出了他的鞋。

裴歸渡不生氣,穿上鞋後笑着翻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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