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妘衡是以自己與妘清精血融合靈珠所化，楚恒殊自然如妘清般将他視作自己骨血，但不知要不要同孩子相認，又如何面對他，心裡拿不定主意。

妘長遠見狀問道：“怎麼了？”

楚恒殊摸摸頭：“哦，沒什麼，妘衡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妘長遠點頭：“衡兒十歲時，我們便将事情都告訴他了，本以為他會哭鬧一番，沒想到他很平靜地接受了，還央我帶他去看看你們。”

聞言，楚恒殊一陣難言滋味：“他很像月白。”

“是啊，有的時候，我倒希望，他們都能鬧一鬧，而不是一直憋在心裡。”妘長遠一陣傷感。當年，天機門突然遭遇重創，父母離世，他臨危受命繼任宗主。年僅二十便要肩負起一個頹敗的宗門，妹妹體諒他辛苦，從不肯麻煩他，想起躺了十幾年的妹妹，他倒甯可妹妹任性一點。

兩人正說着話，門外有弟子來報夢澤的林宗主前來告辭，妘長遠讓楚恒殊一同去送行，楚恒殊頓了頓還是跟了上去。

楚恒殊一進會客廳，便見林素塵正坐在左上首的位置，身後站着幾個同來的弟子，見到他們來，林素塵便站起行禮：“妘宗主。”然後又對楚恒殊點頭示意。

妘長遠還禮畢：“林宗主，多有怠慢。何不再住些時日，正巧過幾日休沐，聶飛也好久沒回去了吧。”

林素塵：“門中還有要事，至于聶飛，我來時姐姐和姐夫有交代，屆時會親自來接。”

妘長遠微微欠身：“如此，便不耽誤林宗主要事了，告辭。”

林素塵拱手：“告辭。”說完，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楚恒殊，終究沒再說什麼就離開了。

妘長遠看着林素塵離開地背影，向楚恒殊問道：“你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