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殊來到藏書樓中,想看看書中有什麼其他線索,但關于玄英的記載就那些,至于那巨石,根本沒有記載。一無所獲的他在書案前發呆。不自覺就想到了蓮岐的那隻上古兇獸,林氏究竟用了什麼方法僅憑一個不算高明的陣法就能封印它的呢?接着又想到了醒來見到林素塵之後的種種。林素塵顯然對自己沒有那兩年事情毫不吃驚,并有意隐瞞了一些事情,之前卻一直未表現出來,自己竟也絲毫沒有察覺,果然能撐起一派的宗主,又豈是當年那個上山下水無憂無慮的林二小姐呢,隻是自己下意識還将她當作曾經與他把酒言歡的假小子。月白說得對,人都是要長大的,長大了,就是變了,也無甚奇怪。蓦的,他疑惑起來,妘清是什麼時候同他說過這個話的呢?
正在他想着這些的時候,門外有弟子禀報說是江若榆讓他有空去茶室見她,楚恒殊立刻起身去茶室。
茶室内,兩人對坐在茶桌兩邊,江若榆給他倒好茶才問道:“聽說你在藏書樓,怎麼不同林宗主多說說話?”
楚恒殊撇撇嘴道:“沒什麼好說的。”
江若榆溫柔道:“好了,你不願說就不說。那說說,你今日去山中可有發現?”
楚恒殊搖頭道:“是有發現,隻是具體還要問過兄長才知有沒有用。對了,嫂嫂你可知當年我傷愈下山後,發生了什麼嗎?”
江若榆樹答道:“夫君同我說過你失憶的事,隻是,當年仙門各派數位弟子接二連三失蹤,我們都忙着與仙門各家調查商議,自你們下山便未曾見過。但我想着你可能會想看看當年你自己寫的信,還有清兒的傳書我也拿過來了。”說着将信交給楚恒殊,楚恒殊卻并不急着打開,而是問道:“嫂嫂,你說當年仙門各派有弟子失蹤,可有找回?”
江若榆答道:“不曾,那些弟子似乎憑空消失一般。說也奇怪,清兒同你回來之後,便未再有弟子失蹤之事。隻是……”
“隻是什麼?”楚恒殊問道。
“不知何人傳出,那些弟子的失蹤與清兒有關,而你也被清兒重傷。夫君派人查過一段時日,卻查不到源頭,後來漸漸無人提起,也就不了了之了。”
聞言,楚恒殊将杯子往桌上一拍,氣憤道:“月白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
江若榆道:“我們自是知道清兒為人,隻是想不明白,當年清兒年紀尚小,平日又都在山中修煉,甚少外出,應該不可能有仇家,為何指名道姓要将這罪名嫁禍給清兒呢?”
楚恒殊想了想,拆開兩封信看了良久,内容如妘長遠所說。唯一的線索就是妘清說的夢澤滅門與天機門當年事件的關聯,如今諸事皆無頭緒,他有些怨恨自己為何偏偏忘了那麼多重要的事情。
江若榆見他眉頭鎖緊,寬慰道:“現在救清兒要緊,這些事情等清兒醒了,不就都清楚了嗎?“
楚恒殊想想也對,多思無益。告别江若榆出來,又去看了看妘清,待出來時,天色已黑,便步行回蘭室休息。不想遠遠看見妘衡在院門外來回踱步,楚恒殊見狀,笑道:“大侄子,可是想我了?”
妘衡不理會他的玩笑,作揖道:“師伯,我适才聽……聽母親說,您去玄英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