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已經将諸位的捉妖記錄登記完畢,那麼請他們前往下一關。”東玄滿意地點了點頭,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燕黎示意旁邊的人将鬧事的幾個男子送走,掐了擴音決:“請諸位站在驗靈石旁。此塊驗靈石會根據諸位的靈力狀況、修煉根骨為你們選擇适宜的師門。請将你們的手放置凹槽處——”
“砰!”
燕黎的話音還沒落下,一陣石屑随着一聲巨響撲面而來。
“???”
“!?”
“咳咳咳……”
“怎麼了怎麼了?”
“怎麼回事啊?”
“哪來這麼大的灰?”
“咳咳……”
東玄一揮拂塵,清塵決将空中的石屑清理了。
衆人這時才看清情況。
衆人的視線齊刷刷看過來。
“呃……”
白玉姮尴尬地收回手,友好一笑。
“……”衆人與她大眼瞪小眼。
“我去!牛掰了!”
“她居然将驗靈石給炸了!?”
“我的天爺啊!”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天縱之才?”
“天啊!都多少年沒出大才了!現在居然讓我給遇上了!這也太幸運了罷!”
“就算跟她不是同一個師父門下的,同一個宗門的說出去也臉上有光了!”
“切,不就是炸了塊驗靈石嗎。”有人小聲嘀咕。
身旁的人聽見了,哼笑一聲:“那你試試呗,那麼酸!”
“嘁,我才沒那麼無聊!”那人翻了個白眼,話雖這麼說,但印在凹槽上的手暗自調用着靈力,靈力像是消失了一般,毫無感覺,就連那塊驗靈石也一樣,紋絲未動。
他小聲哼了哼:“有什麼了不起的!”
旁邊的人聽見又翻了個白眼。
那邊白玉姮尴尬到頭皮發麻,跟着燕黎大眼瞪小眼。
“咳,我也不知道它怎麼就炸了……”她試着解釋。
燕黎也是頭一回見将驗靈石炸了的人,一向沉穩的人此刻除了那片刻的呆愣,變得有些興奮,眼裡像是發着光。
東玄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立馬讓弟子将新弟子帶往各自的住處。
除了幾個根骨極佳的跟随他前往大殿。
當然,白玉姮自然也在其中。
白玉姮掃了眼大殿中站着的幾人,除了方才那個污蔑她作弊的男子指的李天闊和幫她說話穿着鵝黃衣裙的女子,其餘人白玉姮并不認識。
燕黎将他們帶到殿内,讓他們稍後一會兒。
殿中除了東玄坐在上頭穩如老狗喝茶,剩下四個位置尚無人坐。
“诶呀,看來我還是沒來遲。”一道聲線清冷的女聲翩然而至,人還未到聲先聞。
白玉姮聽到這聲應激了下,高興地瞧着一身月白衣裳,仙氣飄飄的靈真帝君走了進來。
果真是許久未見,以前還互相嫌棄的寡淡容貌此刻卻覺得驚豔。
許是她的目光過于專注灼熱,靈真帝君往這邊瞥了眼,就一眼愣了下,腳步頓住,問道:“你是新來的弟子?”
白玉姮點點頭。
“叫什麼名?”
“白玉姮。”
靈真帝君蹙了蹙眉,她好似從沒問過姮鸾帝君飛升前的俗名。
嘶,真傷腦筋啊。
“哪個姮?”
“民間中姮娥的姮。”
“……哦,那還挺有緣分的。”
靈真帝君問完方坐下,一陣藥香飄來。
“呼,幸好沒晚。”
一清俊的青衣男子挎着藥籃赤足走入殿中。
燕黎上前一步,高興地接過他的藥籃,道:“師父。”
“這是為師新采的藥,先拿去煉藥房吧。”
“是。”燕黎興高采烈地離開了。
藥香襲來,他掃了眼今年收的根骨極佳的弟子。
“咦?”他注視着那位瘦弱的女子,清澈的眸子中透露着些微的疑惑,“你長得好似一位故人?”
白玉姮尴尬地哈哈一笑:“是、是嗎?”
“晚輩還是第一回來天衍宗呢,許是與您說的故人有幾分相似罷了。”
他點點頭,溫潤一笑:“确實是,天下人何其多,有一兩個容貌相似的也不足為奇。”
“我說元光啊,下回來選拔座下弟子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東玄帝君蹙眉地掃視着他衣裳上沾染的泥土,“身為帝君代表的可是我們天衍宗的門面……”
“抱歉。”元光帝君歉意一笑,掐了個淨身決,将身上的污漬清理幹淨後坐在東玄旁邊。
“掌門師兄還未出關,我們就先選了弟子吧,待會兒我還得去練劍呢。”靈真帝君恹恹道。
幾位長老點頭,忽地,元光帝君踟躇問道:“可要請望仙山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