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心應下了,俏臉绯紅。
靜心看她一副少女懷春的樣子,估摸着說不定不久之後自己就不得不給她把關了,不禁歎了口氣。
魯樹則是懵懵懂懂,畢竟年輕,他對男女之事倒是沒什麼向往的。反倒是因為聽了這半天劉叔的故事,他也開始好奇自己父母的往事,問:“爹,那您和娘是怎麼認識的啊。”
魯行還沒來得及說話,劉霜葉發出了嗝的一聲,動了起來:燕歸塵先前的點穴并沒有下什麼力氣,講個故事的功夫劉霜葉已經自行沖破了。
劉霜葉擡起頭,滿臉通紅,顯然惱羞成怒。一個猛撲把魯行撲倒在地:“姓魯的!你怎麼把事情給我都抖摟出去了啊啊啊啊啊啊!”
揪住魯行的領口,劉霜葉前後晃着魯行的腦袋:“啊啊啊啊,不行,我也要把你的糗事講出去!小樹,叔跟你說,你爸媽……唔!”
“诶你幹什麼!”魯行看他要瞎說八道,老臉也急的紅了,一把捂住了劉霜葉的嘴,“你撒什麼瘋!這不是你默許了我才告訴孩子們的嗎!”
劉霜葉的嘴被一隻大手捂得結結實實,發出了一串意義不明的嗚嗚聲,魯行聽不懂也不敢放手。直到劉霜葉冷靜下來,大力氣戳了魯行兩指頭,魯行這才放開手。
二人從地上站起身,拍了拍灰。劉霜葉指着燕歸塵:“你呀你呀,有點心思全用在我們這些老夥計身上了!還把我點上了,能的你!小心我把你的破事兒也抖出來……”
話音未畢,一陣寒意襲來,劉霜葉一臉詫異:“不是吧,老燕,開個玩笑你至于動殺意嗎。”
“這樣子省事,直接說不行你不會意識到嚴重性吧?”燕歸塵冷笑,“我話放這,那些事情絕對不能說,那兩個名字你提都不能提,有多大牽扯你自己想一想。”
說着轉向魯行:“老魯你也是,絕對不能……嗯?”
燕歸塵看魯行面色不對,是不自然的潮紅。趕快沖上去扶着魯行坐下:“靜心,來看看。”
說罷,讓劉霜葉扶着魯行,自己和靜心一左一右抓住了魯行的脈門。一探之下險些臉色都沒能維持住,看着同樣面色微變的靜心,燕歸塵對幾個年輕人說:“我記得街角就有個藥鋪……盡歡,你和素心去藥鋪幫為師買這些藥材,順便再買個藥罐。小樹和英娘去問問這家酒樓能否借個小碳爐,方便一會兒煎藥。”
随後念出了一串藥材的名字。月盡歡發現其中不少都是吊命的藥材,眯了眯眼沒說話,摸了下荷包,覺着應該夠了,拽着白素心就跑了出去。
魯樹十分擔心父親的狀況,但是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于是一步一回頭還是跟着英娘去跟店家交涉了。
見年輕人都離開了,燕歸塵這才不再裝作風輕雲淡的樣子:“死犟貨!早跟你說了你經脈就有暗傷,讓你養身修性,看你現在這脈象,估計全都沒往心裡去!”
“歸塵,不是說那個的時候了。”靜心歎氣,“魯行,你自己身子的情況,你自己最清楚吧。”
“……來這裡之前我也有拜訪過些名醫,他們跟我說過了。”魯行有些不好意思,“他們說我估計也就是這兩年的事情了,要不然我也不會想着趁着這武林大會跟你們再聚一聚。”
“畢竟上一次這麼多人聚面還是十多年前了,後來雖然互相之前偶有見面,但是這麼齊全卻少見。你們也别太難過,這輩子我該吃的該玩的都體驗過了,娘子也走了七八年了,要不是為了小樹我恐怕也早就跟着去了。”
“所以你們也别怪我不注意身子,娘子在世時候我是注意的,娘子走了我就感覺無所謂了,哪怕不注意,剩餘的時間也足夠我把小樹培養起來,那肯定是怎麼随心怎麼來嘛。”魯行振振有詞,燕歸塵不知道說什麼,隻能一聲長歎。
“你現在說得好聽,等你臨終的時候肯定就後悔了。”劉霜葉在背後拍了魯行一把,“你個莽子給老子玩什麼看破紅塵?好死不如賴活着,聽到沒?”
魯行不語,隻是一味笑着。這下連靜心都有點眼圈泛紅,強自忍下:“真是的,我怎麼遇到的一個賽一個的犟!”
“哈哈,難得看靜心妹子說别人的不是。”魯行氣順了不少,揮了揮手,“好多了,你們都坐吧。”
燕歸塵啪啪啪啪一連二十四指點在了魯行周身穴位,這才氣喘籲籲坐下,示意劉霜葉和靜心可以放手了:“一會兒熬個藥,至少這幾日無礙。改日我再去弄點好東西給你搓成藥丸,至少能舒服些。”
但是病入膏肓,無藥可醫。燕歸塵沒說出來,在座的人卻都明白。
“還有什麼我們能做的嗎?”劉霜葉不甘心看老友一步步走向終點,自己卻沒辦法出一點力,無奈的問燕歸塵和靜心二人。
“治病是沒法子了,或許用上些天材地寶能再延上些時日,但是藥材難得,效果也不大。”靜心歎氣,“倒不如想想,魯行有沒有什麼放不下心的事情。”
“現在我還放不下心的事情,一是小樹,二是門派,三是青山寨。”魯行摸了摸鼻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