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岩也沒再多說,三人無聲又走了一陣。有方岩在前方黑着臉帶路,确實沒有人敢于靠近。
“到了。”方岩放慢了腳步,走到幾個看門的弟子面前。
方岩看了看守門的弟子:“我要不要出示證明?”
“大師兄,您别開玩笑了,直接進去就行。”巨阙弟子上前直接把方岩請了進去,方岩邊走邊擺了擺手頭也沒回,留下月盡歡和白素心在門外面面相觑。
“兩位大哥,我們也想進去。”猶豫了一下,白素心上前一步,跟看門的兩人搭話。
看門的人看到這兩個姑娘是跟着方岩一起前來的,也看到三人似乎有交談,于是還算客氣的解釋了一番:“前方是後進擂的場地,現在隻能讓參賽的選手進入,若隻是觀賽的話還要等一會兒,還請姑娘稍安勿躁。”
“兩位大哥誤會了,”白素心掏出了參賽木牌,給二人看了看,“我就是參加後進擂的選手。”
“啊,失敬失敬。”看門的弟子結果木牌細細端詳,确認無誤便給白素心讓開了路,轉向月盡歡似乎也想詢問她一番。
“我是守擂的,這應當是憑證。”月盡歡早已把牌子翻找出來,甚至已經在手裡把玩的溫熱了,隻是兩人問到她她才出示罷了。
守擂人的木牌材質特異,仿造不易,所以看門的弟子一上手就知道這牌子沒什麼問題。将木牌遞回,也給月盡歡讓開了路。
白月二人進了場,聽到後面兩個弟子還在小聲嘀咕着。
“這次後進擂竟然有兩個姑娘參加?”
“頭先那個姑娘是打出來的權限,倒是第二個守擂的姑娘就……嘿嘿,不知道什麼來曆。”
“嗨,你我小人物,在意這些亂七八糟的作甚。”
方岩不知道去哪裡了,月盡歡四處掃視一番也沒見到。倒是看到顯眼的兩處擂台,還有周圍四處設置的座位和看台……先前跟着方岩走月盡歡沒細看,現在才發覺幾人不過是從另一個門進入了昨日朱賢講話時的大院。昨日講話的台子被分成了兩個單獨的擂台,估計是昨夜連夜修改的。
此時人還不算很多,月盡歡和白素心随便找了一處靠近擂台的椅子坐下,兩人閑聊了片刻,月盡歡想閉目養神養精蓄銳,白素心明白今日這個小姑娘要累得不輕,知趣的不再說話由她休息。
月盡歡端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不自覺就淺寐了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有人輕輕推了推她。
悠悠醒轉,月盡歡緩緩睜眼,發現是白素心。伸了伸懶腰四處看看,發現周圍多了幾個人。
白素心捂嘴打趣着月盡歡:“妹妹真是個做大事的人,這麼大的事情你也能睡着,就是睡相不是很好……本想讓你多睡會兒,但是方才有人告訴我我們得移到前面去了,現在的位置是稍後留給貴客們的。”
月盡歡臉微紅,沒接話茬,四處看了看有八九個人在附近坐着,想來是一些提前前來就座的選手。幾個弟子在跟他們一個個交涉,然後指了指擂台邊上的十數個座位,大概是像通知白素心一樣一一告知各人。
再看看看台上,已經坐上了一半的人,燕歸塵和靜心已經坐在了上面。看到月盡歡望去,靜心擡手揮了揮,顯然是一直盯着兩人這邊。
月盡歡揉揉臉站起身子,邊打呵欠便和白素心向着台邊走去。走到台邊上又被弟子叫住出示了各自的木牌。
心裡腹诽着這一輪一輪的檢查實在麻煩,那弟子說話了:“這位姑娘你可以先去台上的椅子坐着了,至于另一位姑娘……”
那弟子轉身抓過一個簽筒,裡面隻有七根簽:“這位姑娘你抽一根吧,簽上的數字便是你稍後上場的順序。”
二人來得早,竟是第一個抽的,看着身後又有幾個人靠近,白素心不好意思拖拉,随手抽了一根。翻手一看,簽上赫然有着兩圈标記。
“二……好,那麼請姑娘坐到第二個座位上。”弟子看了一眼,手揮了揮,“麻煩稍微讓一下,也方便後面的人抽取。”
白素心邊走邊摸了摸頭:“盡歡,你覺得這二号的順序怎麼樣?”
“應該還不錯?”月盡歡并不在意抽簽的順序,這種自己無法控制的事情她懶得去費心思。
白素心有些緊張,反倒還要月盡歡安慰:“沒事,你我不過是稍微切磋一下,我會看着情況的。”
哄了一陣,白素心才安心。月盡歡說了聲稍後見,自己爬上擂台,坐到了為守擂者設置的椅子上。共有兩把椅子,顯然一把是給自己,另一把是給汪量的。
這官老爺,不知道人又去哪裡了。月盡歡心裡腹诽着,眼裡開始打量台下幾個已經抽完簽坐下的江湖人:第一個對手是個五大三粗的男子,一臉色眯眯正和偷摸看着白素心;白素心臉上不太高興,許是發現了男子正在偷看;第三個赫然是先前兩人看到過的奇裝異服男子,這會兒摩挲着身上的葫蘆不知道在想什麼;第四個男人長了一張大衆臉,正和身邊扶着長槍的英武男子閑聊着;第六張椅子上坐了個滿身橫肉的刀疤臉,一臉不爽的也不跟人說話,而是閉目養神;第七張椅子還空着,不知道人去了哪裡。
月盡歡亂想着,身旁坐下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