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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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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量一邊想事情一邊埋頭嗦面,月盡歡靠近時他倒是早早發現了,隻是人到跟前,他發現是熟人。趕忙吞下了嘴裡的面,汪量就要起身。

“诶诶,别客氣,你吃你的。”月盡歡已經坐了下來,揮揮手示意他不用講究,“……你們武務司不給你們餐費津貼嗎,出差怎麼你就吃陽春面。”

汪量又嗦了一口面,面無表情:“不是陽春面,是牛肉面,隻比陽春面貴了一文錢的牛肉面。”

月盡歡怔愣一瞬,很快明白了。噗呲一笑,眉眼彎彎,連郁氣倒是消散了不少。

汪量嘴裡正叼着一口面,看到女子笑面如花,一時間竟忘了把面咬斷。

“回神了,汪捕頭,您這面再不吃進去就涼了。”月盡歡覺得好笑,開起了汪量的玩笑。

這時攤主阿婆端着一碗姜湯走了過來,笑着擺在了月盡歡面前:“姑娘喝些姜湯暖暖身子——這河邊夜間風大,哪怕是夏天也容易着涼的。姑娘可吃過了?要不要來些吃食?”

月盡歡婉言拒絕,阿婆也沒不高興,笑呵呵的,隻說有事叫她,便徑自走開坐到了爐竈旁的小闆凳上去了。

汪量的面條原本也沒剩多少,趁着月盡歡和攤主說話的功夫吸溜幹淨,又掏出了手巾擦了一下嘴,這才不好意思地說:“方才失禮了。”

月盡歡不以為意:“沒有的事——是我不好,散步至此處看到汪捕頭就不問自來,倒是沒想到會讓汪捕頭不自在。”

“并沒有不自在,往常這個時候我應該已經吃完了,但今日的公務花了些時間延誤了。”汪量把面碗往旁邊推了推,“午間在武林大會我看到的是月姑娘,不錯吧?”

“汪捕頭明知故問了,我連衣服都不曾換過,還有必要問麼?”月盡歡白日裡就知道下次相遇汪量必要問起,早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當下卻是一問還一問,“我倒是有些好奇,汪捕頭怎麼一眼認出我的?我自覺今日的模樣和昨日相差甚遠?”

“……一些緝兇尋人的小技巧罷了,若是姑娘感興趣,也沒什麼不好說的。”汪量思量了一下覺得不是大事,說了也無礙,“辨人時,衣物發型多變,不足以作為參考,主要還是看面相:常人易容不過是向着顴骨兩腮或是額頭做些手段,有些地方卻很少想着做手腳,比如雙眼距離,又或者是雙耳位置。也是碰巧,昨日和月姑娘剛見了面,姑娘的眉目格局我尚有印象,不然恐怕也不能很快反應過來。”

“原來如此。”月盡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受教。”

“話已至此,我也有些事情想請月姑娘解惑。”汪量摸了摸下巴,說的是請,語氣裡卻有幾分非答不可的強硬:“白日裡和月姑娘見面的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我是憑着朝廷的面子,諸多掌門則是身處高位,倒是姑娘你……咳,姑娘年輕,恐怕比我還小數歲,想來還不是某派高層,那麼可是跟着長輩進去的?”

對于汪量的問題,月盡歡沒有驚慌,面前的男人不是酒囊飯袋,看到不尋常的事情有所懷疑才是正常:“還請汪捕頭贖罪,先前見面時未曾自報家門。小女子家中長輩和清虛觀靜心道長乃是故交,這一次乃是跟随着靜心道長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的。”

汪量回憶了一下,中午月盡歡确實一直站在靜心道長背後,沒什麼矛盾之處。也罷,反正自己已經發了飛鴿傳書回去調查,想來過幾日便能收到回信。

“在下明白了,呵呵,還望姑娘不要在意,實在是職業病,有疑惑不查清就渾身難受。”

“無妨,其實午間看到汪捕頭出現我也是滿心疑惑,我本以為汪捕頭前來華州府乃是找府尹……倒是沒想到實際上是找朱莊主等大會籌辦人的。”

“哈哈,公幹機密我自然不能,也不會到處說。還請姑娘體諒,這相關的事情我實在無法随意告知别人細節——姑娘也看到了,哪怕是武林大會與會的各位掌門,也不是都有權限知曉的。”

“汪捕頭不必多心,我隻是随口一說罷了。”月盡歡見試探不成,索性幹脆和汪捕頭閑聊了起來:“聽聞汪捕頭明日要參與後進擂?可有把握?”

“姑娘倒是消息靈通,從何得知的?”汪量有些警覺,自己和朱賢的對賭雖然不算機密,但是事情才定下不到兩個時辰,這姑娘怎麼知道的?

月盡歡笑着說:“自然是靜心道長告訴我的。哦,未曾告訴過汪捕頭,原本後進擂是由小女子守擂。但是不知道朱莊主出于什麼考量,硬是多加了一個擂台——也便是汪捕頭的陽擂了。如果你我都能守住擂,最後便是你我決一勝負了。”

“竟是如此?”汪量隻知道有兩個擂台,倒是沒問過陰擂的事情,所以直到現在才知曉,“那便希望月姑娘到時候手下留情了。”

“汪捕頭玩笑了,小女子這點三腳貓功夫,再留手的話恐怕站都站不住了。”

汪量真沒有在開玩笑,他看過月盡歡出手,不說别的,比他下午對戰的那些門派真傳弟子要強上不少。如果自己沒有傷勢在身,或許還有七八成把握,但是現在……真說不準。

下意識摸了摸胸口,内傷還有些隐痛。遠處傳來了兩聲連着兩聲的打更聲——已經是亥時了。

汪量伸手進懷摸索着荷包,倒是先摸到了塊木牌,感覺其有些礙事,就随手先丢在了桌上。

月盡歡一看,赫然是用五勝換取的後進擂初選權木牌。當即有了幾分同病相憐的親切感:“汪捕頭下午也去打了五場?”

“是啊,不是說後進擂必須要用五場換取明早的初選權,然後出線才能參加嗎?”汪量低着頭摸索着荷包裡的銅闆,倒是沒看到月盡歡半是幸災樂禍半是感同身受的奇怪表情。

“汪捕頭,其實守擂人不用參加這個的。”月盡歡終歸還是心善,也是覺得如果自己不說清楚,明早這個愣子可能真的會去争奪出賽權,“守擂人有特權,不用費力打這五場。”

“嗯?”汪量猛地擡頭,手還插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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