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沒錯,但是我還是更崇拜燕劍俠嘛……”朱清明還在小聲念叨着。
“你……”朱朝陽正要闆起臉好生教育一番這個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侄子,卻看到一道人影遠遠跑了過來,不多時就在幾人面前停下,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陽……陽哥……不好了!兩夥人,咳,兩夥人在百草谷藥茶鋪子旁邊打起來了!”
“别急,你先順好氣。”朱朝陽皺了皺眉,給來人拍了拍背順氣,“怎麼好好打起來了?”
“呼……那兩夥人似乎本來就有世仇,見面不忿就吵了起來,吵着吵着起了火氣,然後就打了起來。還好有個黑衣公子出手,暫時穩住了情況,但是還是趕快帶些人去才好。”呼吸平緩下來,來人才對朱朝陽說清了前因後果。
朱朝陽聞言,歎了口氣:“我這邊有職責在身不好走開,這樣吧。朝暮,你去找止戈派的何畢,說是我請他走一趟,如果情況已經穩定便算了,如果幾人還在争執麻煩他出手把人分開,算我欠他個人情。”
朱朝暮應下,匆匆跑去找何畢去了。
…………
月盡歡四人穿過了宅中的園林,又過了條拱橋,這才來到岸邊的回廊。
“……不愧是萬金商會,家大業大的,這宅子還挺考究的。”燕歸塵啧啧稱奇,“早知道我也多掙些錢,說不定也能把竹瀝觀搞成這樣。”
“真那樣子的話,你隻會随便找個最靠外面的房間住下,然後沒事寫信的時候跟我抱怨地方太大麻煩死了,”靜心忍笑,學着燕歸塵的口氣說:“打掃麻煩,找東西麻煩,找人也麻煩。最後煩到頭了,自己出去找個荒郊野嶺搭個茅草屋住的開心。”
月盡歡失笑,确實是自己師傅能做出來的事情。
靜心和燕歸塵繼續閑聊,月盡歡和素心則是安靜跟随。
遠遠地,幾人就看到一群人在閑聊。
一個文士裝扮的中年男子正在和一個老者面對面站着。中年男子雖然神采奕奕但是頭上已經有了些白發,蓄了幾縷胡子,看起來是個可堪信任的人。老者則是滿頭純白的頭發,卻面色紅潤,中氣十足,顯然是保養得當。
“多虧了白谷主推薦,我們才能在這風景優美的地方舉辦這次大會。要是按照老傳統去天頂山雲壇,不知道得多費多少力氣。”中年男人笑吟吟的說,聲音中滿是感激。
“朱莊主這可太客氣了,白某不敢當。還是多虧鳳坊主出面去和萬金商會借了此地,老朽并沒出什麼力氣。”白谷主搖頭擺手,飄逸的長須都亂了幾分。
“這次的武林大會辦的紅火,朱莊主費心甚多。若是有什麼能用得上我和馮兄弟的,朱莊主千萬不要客氣!”高瘦的男子和矮瘦的男子擠了過來,對朱賢恭維道。
“林兄真是說出我的心裡話了。我們承影門沒什麼别的優點,就是跑得快,要是有什麼事情交給我們,那必然是不會耽誤事的。”馮飛雲拱拱手,笑着說。
“我們飛金門的人……别的不敢說,您指哪我們打哪,以朱莊主馬首是瞻呐!”長手長腳的林珏舉起兩隻骨節清晰的手抱拳行禮,面色謙卑,腰一彎恨不得頭磕到地上去,隻為了面前的中年人能展現一絲親近。
朱賢的表情有些糾結,嘴巴懂了幾下也沒出聲。他身旁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瞥到了他的表情,又眼一掃看到了遠處走來的靜心等人,便裝作驚訝咦了一聲:“咦?靜心道長來了?”
“诶喲,謝謝陳源掌門提醒。”朱賢得了由頭,便道了聲失禮:“幾位慢聊,我先去和靜心道長和……燕觀主聊聊。”
說罷朱賢擡腳就走,馮飛雲和林珏還想追上去再套套近乎,陳源缺眼疾手快拉過了一個高大的男子擋住了兩人去路:“诶,印兄,你們巨阙派這次還是方岩出場嗎。”
印随呵呵笑着說:“對,小岩已經得了真傳,現下在門派中當之無愧在年輕弟子中是第一,他不上誰上?你們象形門打算讓陳流還是陳泊上場?”
“……本來是想讓陳泊上場的,”陳源有點無奈,“門中選人比試的時候,混小子不知道怎麼的吃壞肚子了,最後讓陳流不費吹灰之力拿到了資格。”
“那還真巧,剛好在決定資格的時候吃壞肚子。”印随感慨道,“沒事,孩子年輕,還有機會。”
“是啊,太巧了。”陳源默默說道。
馮飛雲和林珏數次想繞開兩人,卻總是被二人不在意間擋住,試了幾次,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歎了口氣,找了處地方坐下二人不知道聊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