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開了馮飛雲林珏二人的糾纏,朱賢朝着靜心一行人走了過去。
“靜心道長來啦……哦,燕兄也也一起?”朱賢先前沒看到燕歸塵,走到面前才發現這人也在。朱賢對燕歸塵的觀感一向複雜,雖然燕歸塵沒什麼勢力,這十多年不知道為什麼基本都是隐居,但是在江湖上的名氣都是年輕時實打實打出來的,昨日自己幾人試探了一下武力,好險沒有被當場打了一頓……朱賢自問自己必然不是對手。燕歸塵的行事風格也是讓人頭疼:随性意味着難以操控,淡泊代表着沒法利誘。年輕時兩人就常起摩擦,雖然沒有鬧翻,但是一直處不來。
下意識摸了摸胡須,朱賢還是擺出了一副笑臉:“兩位昨日休息的可好?咦,怎麼還跟了兩位年輕姑娘?”
朱賢的眼睛從素心臉上略過,看了兩眼戴着面紗的月盡歡,總覺得有些眼熟。還想再看兩眼試着找出熟悉感源自何處,燕歸塵卻已經自然地走到了月盡歡前面。
靜心則是在一旁笑着打岔:“多謝朱莊主關心,昨晚休息的不錯,就是總想着今日是個大日子不敢睡太沉怕誤了事。”
睡太沉誤了事的月某人面紗下的嘴角抽動了一下,雖然明知道靜心沒有點自己的意思,但是還是下意識對号入座了進去。
“至于這兩個年輕人,呵,我的弟子素心你是認識的。”靜心轉身準備介紹一下月盡歡,看到燕歸塵擋住了月盡歡,隻好自己往邊上走了兩步把月盡歡拉了出來,“這是月盡歡,使我們清虛觀一位香客的後人。她的長輩平日與我交情甚好,聽聞我要前來武林大會,自己卻分身乏術,便請我帶着小姑娘前來漲漲眼界。”
“來,盡歡,這位便是江湖上聲名赫赫的四意山莊現任的話事人,朱賢朱莊主。”
月盡歡上前一步,向着朱賢行了個禮:“晚輩月盡歡,見過朱莊主。”
朱賢擺出了一副慈祥的樣子,笑着應了。突然間朱賢像是想到了什麼,四處看了看,卻隻看到了四人:“靜心道長不是說舉薦一位充當擂主的人嗎?倒是沒見到呢?”
靜心的微笑稍微僵了一下:“就在你面前呢,盡歡就是我說的那人。”
“啊?”朱賢聞言,轉頭又從上到下打量了月盡歡幾番,“靜心啊,你沒開玩笑吧?”
朱賢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小姑娘解釋道:“倒不是朱某看輕姑娘,但是姑娘看着……實在是年輕,又是女子……擂台賽大多都是比她年長六七歲的男子,擂台賽不同于一般切磋,對手大多不知道根底,萬一刀劍無眼傷了,你要怎麼和你那朋友交代啊?”
靜心趁着朱賢打量月盡歡的時候悄悄看了眼燕歸塵,燕歸塵給了個“無妨”的眼色。于是,靜心還是堅持着:“朱兄擔心的有理,但是左右不過是讓孩子漲漲見識,情況不對她自會認負。小姑娘有自保之力也有自知之明,不會出事的。”
朱賢也隻是提前把話說開罷了,誰守擂對他的計劃根本無關緊要,也沒再表示反對,隻是笑着對小姑娘說加油。
幾人交談着的動靜被另外幾個人發現了。一個高大雄壯的男子當即拽着個一身白衣的男人走了過來,人還沒到就張開了大嗓門:“靜心妹子!燕老小子!你們怎麼才來啊!”
男子嘴一張像是打雷了一樣,燕歸塵和靜心十分有先見之明的提前就捂上了耳朵,背着身的朱賢則是被吓了一條,差點被說話聲震壞耳朵。
看大嗓門男子還要說話,朱賢連忙阻止:“停!你先别說話,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幾位慢聊。”
說着朱賢連忙快步走開,去和印随陳源二人不知道說什麼去了。
大嗓門男子啧了一聲,放下了手中被拉的東倒西歪,不明所以的白衣男人:“每次見了我都跟見了鬼似的,朱老兒不知道什麼意思。”
一邊抱怨,高大男子一邊對着靜心燕歸塵二人擠眉弄眼了起來:“啧啧,我說昨天怎麼靜心沒答應和今天和我們同行呢,原來是另有計劃啊?”
靜心有點臉紅,燕歸塵則是毫不客氣地笑罵了回去:“;魯行這老東西怎麼還是這八卦的性子!你也不想想你那大嗓門,誰能在你身側一直站着?”
“诶呀,老朋友見面高興,開點玩笑罷了。”魯行擺擺手,“你看靜心妹子從以前就是這樣,每次開了玩笑都說不出話……不過你啥意思,你們不都一直在我旁邊站着。”
白衣男子直起身來順了順衣服,翻了個白眼:“差點給我拽倒了……你還好意思問什麼意思,你聲音這麼大,站一會兒一邊耳朵就聽不見聲音了,可不得換一邊站?”
“哈哈哈還是霜葉懂我。”燕歸塵撫掌大笑,“有來有往,這個玩笑你也不會介意吧?”
魯行倒是大大方方:“那肯定不介意,但是你們這些人開玩笑也彎彎繞繞的,不幹脆!”
“是啊,燕劍俠平時出劍直來直去,說起話來就是夾槍帶棒,指東罵西的。可憐我每次都得費口舌給這家夥解釋一番。”劉霜葉假作一副口幹舌燥的樣子,“可憐我老劉,大熱天的本來就熱,現在又熱又渴。”
“嘿,說你胖你就喘。”燕歸塵失笑,從懷裡掏出了個小瓶子,給幾人各自倒了一顆黑乎乎的小藥丸。
靜心直接塞進了嘴,月盡歡一打眼就知道是顆清火消暑的藥丸,也直接下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