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得罪了什麼人,聽說還搞什麼職場騷擾。”
“我給你們講,裴淵得罪人是早晚的事,他的性格古闆得要死,當時抄他個作業都不肯給我。”
“我當時遲到了一秒,都被裴淵記下名字,然後罰站了一天,他一點也不會通融。”
“就是,我覺得他還瞧不起咱們,一天天闆着個臉,連個笑模樣都沒有。”
“我到覺得是他媽瞧不起人,我聽我媽說,有一次開家長會,裴淵他媽把咱們所有人都說了一遍,說咱們打擾他兒子學習。”
“我也覺得他媽很過分,我不是和裴淵當過一段時間同桌嗎,那段時間裴淵可能狀态不好,沒考好,他媽媽竟然鬧到老師那裡,要求裴淵和我分開。”
“我還記得隔壁班有個女同學給裴淵寫情書,被他媽貼在公示欄裡,這和遊街示衆有什麼區别。”
“裴淵也是夠混蛋的,也不知道攔一下,一點擔當也沒有。”
“要我說,他被開也是活該,估計是做錯了什麼事,得罪了大老闆。”
“還搞什麼職場性騷擾,裴淵還真夠不要臉的,當時怎麼就沒看出來他是這種人。”
看他們越說越過分,謝望舟拿筷子敲敲桌子,出聲打斷:“裴淵是幫農民工讨薪,才得罪了那邊的資本,你們不知道就别亂說。”
平心而論,抛開裴淵這個人,謝望舟對幫助農民工讨薪這件事,是有敬佩在的。
“望舟,你今天怎麼幫裴淵說話了,你們平時不是最不對付嗎?”
謝望舟還沒說話,孟澤洋先開口了:“别亂說,人家老謝和老裴早就和好了,聽我朋友說,兩人現在在一個律所。”
對面的趙瑩瑩和汪芷聽到這話,腦袋又湊到一起,看起來很激動的樣子。
“是嗎,二位不互掐了?這可真是稀罕事。”其餘同學開始調侃起來。
眼看八卦中心要刮到自己這,謝望舟及時起身:“我去趟洗手間。”
他起身走到門口。
門是半掩着的。
謝望舟拉開門,看到了隐在黑暗中的人影。
“裴淵?”
裴淵靜靜站在門口,臉色說不上好,看樣子是聽到了裡面的對話,就是不知道對方聽到了多少。
謝望舟把門帶上,隔絕了裡面的喧鬧與讨論。
兩人安靜地站着,誰也沒開口說話。
謝望舟倒想說些什麼,可也想不出該說什麼,嘲諷也好,安慰也好,似乎都不達意。
最終他放棄了這個想法,想要越過裴淵,去洗個手。
在他經過裴淵時,裴淵突然出聲:“謝謝你替我說話。”
“不客氣。”謝望舟勾起唇角,裴淵的道謝讓他心情又變得愉悅起來,“不過,姓裴的,在信達,你可以赢不了我。”
“是嗎?那讓我們拭目以待。”裴淵也擡頭看向謝望舟,眉梢帶着笑意。
同學聚會結束的很快,謝望舟也懶得和他們再進行下一趴。
範文康站在謝望舟旁邊:“望舟,把我和小芷送回去呗,我車今天限号。”
汪芷看到立在一旁獨自打車的裴淵,再看到和自家男朋友勾肩搭背的謝望舟,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她上前一步,扯住範文康,把人往後一拽:“望舟,不用了,我一會還要去公司加班呢,文康還要陪我加班。”
“不是不加班了嗎,說好了回去看電影的。”範文康很是不滿。
“老闆要得急,快走吧,明天陪你看電影。”
汪芷半哄騙半強迫地把範文康帶走。
其餘同學回家的回家,趕下一場的趕下一場。
隻留下了謝望舟和裴淵。
裴淵沖他晃晃手機:“已經打到車了。”
“少自作多情了你,沒有送你回家的打算。”
謝望舟拿出車鑰匙,揚長而去。
沒過兩分鐘,謝望舟又退了回來。
“姓裴的,以後,在律師,我坐西邊的電梯,你坐東邊的電梯,我走前門,你走後門。咱倆能不碰見就不碰見。”
“正有此意。”裴淵打開網約車的門,對着司機師傅說,“開車吧,師傅。”
網約車噴了謝望舟一臉尾氣。
謝望舟對着裴淵離開的方向比了一個中指。
兩人對未來設定的很美好,看起來兩人暫時不會碰面。
但他們都忘了一件事——每隔兩周,律所要開一次總結會。
裴淵和謝望舟又不得不打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