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淵握住了那個郭建的的手腕,微微用力,對方就痛的叫出了聲:“快給老子放手,死變态。”
“我是不是變态不知道,但你嘴裡要是還不幹淨,你就可以死這了。”裴淵向右掰郭建的手,語調微沉,這是發怒的前兆。
“诶喲,快叫保安啊。”郭建已經疼得語調都變尖了。
旁邊的人見狀趕緊按了鈴,護士帶着保安趕到病房。
裴淵見保安來了,才松開手。
但謝望舟當時倒的豆漿順着郭建的頭發滴答到了裴淵的手上。
裴淵看到後,眉毛蹙起,看起來很是嫌棄,他左右張望了一下,沒找到紙。
他啧了一聲,向右走到謝望舟身邊,伸出手背,在謝望舟的衣服上抹了一下。
“裴狗!”謝望舟瞪着裴淵,咬牙切齒地壓低聲音,“你那個狗爪子蹭哪呢?”
似乎是沒擦幹淨,裴淵更得寸進尺地拿起謝望舟的衣角又擦了幾下,低聲道:“這個時候就别内讧了,一緻對外。”
“對你大爺的外。”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在保安過來的時候,轉換了一副神情。
“是那個男人先要打我,我...”謝望舟頓住了,似乎是那個詞很難啟齒,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我男朋友才出手的。”
說完才感覺到一陣惡寒,胃裡那股不舒服的感覺又出現了,惡心地直想吐,他拍了拍胸脯,才勉強将這種感覺壓下去。
另一邊的裴淵聽到這話,皺了皺眉,似乎也是覺得不舒服,悄悄地和謝望舟拉開距離。
好在并沒有人注意他們的小動作。
郭建接過家人遞過的衛生紙,簡單地劃拉了一下頭發,本來分散的頭發直接扭在一起,更顯滑稽可笑。
也許是此刻有了人來,讓他多了幾分底氣,說的話更肆無忌憚:“本來就是變态,還不讓說。”
“狗眼看人低的蠢貨。”謝望舟對着郭建啐了一口。
“你!”眼看郭建又要沖上來打謝望舟,被保安急忙攔下。
“你們都少說兩句。”孫護士很生氣,“别的病人還要休息,醫院不是隻有你們兩個人。”
謝望舟歉意笑笑,決定後退一步,沖着郭建一揚下巴:“不和你計較了,你道個歉賠個錢就得了。”
“誰和誰計較啊?”
“當然是我們不和你計較了,首先你辱罵我們在先,其次你還打人。”謝望舟這次沒卡殼,男朋友叫的很是順嘴,“你看把我男朋友的手都打紅了。”
其實是太過用力,才導緻手掌有點紅的裴淵,此刻也沖着郭建揚了揚手掌,睜着眼說瞎話道:“是的,很疼。”
“我才疼的,好嗎。”郭建有點無語。
謝望舟清了清桑,開始攻擊:“郭先生對嗎?《民法典》中提到任何組織或者個人不得以侮辱、诽謗等方式侵害他人的名譽權。鑒于你的行為已經對我的名譽造成了損害,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法》規定,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實诽謗他人的,可以處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罰款。”
“同時呢,毆打他人,情節較輕的,處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罰款。”
“你這數罪并罰好像更嚴重呢。”謝望舟嘴皮子一如既往的溜。
一旁的郭建都聽蒙了。
謝望舟乘勝追擊:“你要是不想賠償也行,要不報警吧,也就拘留幾天就出來了。”
他扭頭對着裴淵說道:“男朋友,報警吧。”
裴淵順勢拿出手機,裝作出撥打電話的樣子。
“别報警,我道歉,我道歉還不行嗎?”郭建一下子就慌了神,連忙制止住裴淵,“對不起,我和你們道歉,我給你們賠償。”
“這還差不多。”謝望舟點了點頭,繼續對着裴淵說,“男朋友,别報警了,給人家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好,那就賠償吧。”裴淵順勢把手機拿到郭建面前,點開收款碼,遞到郭建面前:“掃這裡,一千塊。”
錢是自己要的,結果卻沒落到口袋裡,這讓謝望舟十分生氣。
他壓低了聲音在裴淵耳邊罵道:“裴狗,你這個狗爪子可真是快啊。”
“謝謝誇獎。”裴淵收起手機,坦然收下誇獎。
鬧劇倉促收尾,看熱鬧的人也三三兩兩的散去。
“你這最後一瓶就不用輸了,以後按時吃飯,記得飲食清淡就行。”護士上前把藥方單子給裴淵,“拿完藥就可以回家了,以後吵架可不能讓你男朋友不吃飯了。”
“謝謝護士。”謝望舟端起桌子上另一杯豆漿,對着裴淵說,“走吧,男朋友,去給我拿藥去。”
說完,他就喝了一口豆漿,豆漿剛入口,就差點沒噴出來。
“我靠,這麼甜。”
裴淵拿眼神示意謝望舟看向正在擦頭發的郭建,語調中帶着調侃:“諾,男朋友,那杯不是甜的,可被你不小心倒了。”
“甜的我也能喝。”說完,謝望舟猛吸了一大口,咽下去的時候還被嗆了一口。
“那你加油,别浪費。”裴淵聳聳肩,先謝望舟一步離開了病房。
他走到窗口,按着藥單給謝望舟拿了藥,把藥袋子直接扔到謝望舟懷裡:“把藥拿好了,以後按不按時吃藥都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