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牽着手一起往海邊燭光晚餐的地方走去,前面有專門的服務人員引路,服務人員一直跟到他們落座。晚上的海邊有風,潘樂示意服務人員幫忙菲菲拿了毯子過來,他起身幫菲菲披好。
送毯子的空隙,服務人員已經把盒子送來給了潘樂。服務人員比了一下時間,大概半小時後就可以開始他的行動了,屆時酒店會配合燃放焰火。菲菲開開心心的享用着燭光晚餐,她喝了一口酒,滿足的看向潘樂:“太舒服了,感覺前面的工作辛苦都在這一刻被撫平了。”
潘樂舉起酒杯笑笑:“菲菲,謝謝你,我今天的一切都是基于和你在一起,或者說為了和你一直在一起。”菲菲聽了潘樂的這段話,挺有感觸的,他們一起攜手走過的這六年時間,她真的是見證了來樂從無到有,從小到大,潘樂是天生的商人,也是待她親厚的愛人。
想到這一切,菲菲低下頭,輕輕的扭過頭擦了眼淚,她不想一會兒被拍下哭哭臉,這樣就不美麗了。等她再笑着轉過來,潘樂已經跪在她旁邊,他舉起一個紫色盒子,打開的時候裡面并不是菲菲以為的戒指,而是一把鑰匙,所以菲菲有點愣住了。
潘樂被激動的情緒沖得開不了口,就在僵住的這瞬間,陳威叫着沖進了晚餐現場,他拉開橫幅,上面寫了 MARRY ME,他一直往海裡跑,可能是擔心被服務人員抓走。
潘樂指了一下橫幅,菲菲拿起鑰匙,點點頭笑中帶淚說了一句:“好。”
潘樂被扶起來,他終于壓住了激動的心緒,他清了一下嗓子重新看向菲菲:“我存到婚房的錢了,我就去買了房子,這是我們房子的鑰匙,我想告訴你,我潘樂憑自己要給你一輩子的幸福。”潘樂給菲菲挂了鑰匙在胸前,焰火在這一刻串上了天空。
潘樂朝陳威跑過去,一路大叫起來:“陳威,菲菲她答應我了,哈哈哈,我有老婆了,陳威。”他倆一起呼喊着撲倒在海灘上的泥巴裡,菲菲看着海邊的兩個泥巴人,哈哈大笑得差點摔倒。
這個奇怪求婚的夜晚裡選出最佳求婚照片,是愣住的菲菲,說不出話的潘樂,和拉來MARRY ME橫幅示意一切的陳威。
第二天下午睡足了,菲菲直接打給的岘青:“岘青,他和我求婚了。我們計劃明年5月1号結婚,你一定要回禹市陪我。”
岘青在吵嚷的機場放緩了腳步:“好。”
菲菲笑着表示:“伴娘?”
岘青推托:“菲菲,放過我吧。”
菲菲笑得更大聲:“幫我唱個歌。”
岘青急停了腳步:“我直播太多,嗓子早壞了。放過我,我一定來。”菲菲心裡清楚現在能搖到千裡之外的岘青回到禹市實在是不容易,她基本每晚都有直播,聽衆場場幾萬人,每晚的銷售額都是六位數起。
她能放下生意回來已經是誠意滿滿了,不能要求更多。菲菲常常想,岘青在學校時候也是不遜舞台的人,現在天天在互聯網上抛頭露面,反而私下非常回避鏡頭。
畢業後五年了,她再沒和岘青見過面,平時都忙着各自的事兒,聯系也不多。但是她找岘青從來都是可以找到的,對比起可憐的陳威,他從來聯系不上岘青,都是岘青單線找他,幾年下來聯系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縱使這樣,潘樂總嘲笑,陳威的車都換成寶馬了,都還接不回劉岘青這個美女。陳威這幾年生意合作下來,一是深厚友誼混合着複雜的經濟利益沒辦法直接撕破臉;二是陳威在社會摸爬滾打了幾年,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毛頭小夥子了,他基本對于不悅耳的聲音已經可以無動于衷了。
他不缺女孩子喜歡的,他已經分不清岘青到底是執念,還是他抵抗婚姻的借口。不管怎麼樣,菲菲結婚已經确認岘青一定會回禹市,他很開心。
陳威有時在麗元百貨的來樂店可以看到常月明,他還是一個人。陳威有時也承認,常月明是個紮眼的人,他穿黑色的多,動不動還喜歡帶個帽子,那次他竟然穿了一條紅褲子來買喝的。
更可惡的是,還有人在收銀店員那裡給他留了認識的意向字條托店員轉交。常月明收了字條,什麼也沒說就走掉了。他走後,陳威收斂了一下情緒看着年輕的店員們:“你們看他帥的哇?”旁邊沒被問到的店員一起熱情點頭。
陳威吸了一口氣:“詳細描述一下?”三位叽哩哇啦說了一些形容詞,幹淨,白,有型,禮貌,不說話。陳威最不能理解的是,不說話也能成為理由。
隻有歲數長一點眼力見兒略強一點的店長湊過來:“當然在我們心目中,不如陳總的。”其他三個要命的小朋友聽罷反應過來,趕快領命表忠心。
陳威比較少來這個店,他不想見到常月明。可自從菲菲和陳威轉達,岘青要回禹市的消息,他回市中心的頻次又多了一點,他也想看看常月明,他和他一樣都沒有得到劉岘青,但是他陳威還可以見到她,他欠欠的想着這些不禁有些得意起來。
人就是這樣,你不想見的時候,對方死活都會閃現幾次給你添堵,讓你煩心。等你收拾好了,想要見到對方的時候,他又消失不見了。
他給常月明起了外号叫,紅褲子。這麼一說,大家瞬間都能明白的特指對象,上次店長找菲菲總八卦到,陳總和紅褲子竟然是情敵,或者确切的說,紅褲子被陳總視為情敵,對方好像沒有這個意思。
漢字真是博大精深,菲菲總這種遞進式的八卦句式,讓大家一下子就感受到孰高孰低。陳總最近會問問,紅褲子最近來得多嗎?大家好像最近都沒見到他。
常月明最近被局裡派到嶺南去出差了,一走就是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