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洋:“!!!”
“顔老師我那啥,我還沒睡醒,先回去了!”
信洋恨不得四爪着地遁走,顔純嘴角噙着笑,看他那慌不擇路的背影,又想起昨晚的事。
“因為……我想……被你看見。”
“被你看見”,無法細思的四個字,顔純直接忽略了,他說:“現在不正看着呢?”
“不,不,不不不!不是這麼看,是那麼看!”信洋把頭搖出重影。
“……你不懂嗚嗚嗚嗚……你不會懂的,沒有人會懂嗚嗚嗚嗚嗚……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這咋還唱上了,戲真多。
顔純尋思高低得讓袁導給眼前這個戲精哭包多加兩場哭戲。不過哭歸哭,倒是也不煩,越逗越覺得好玩。
他好聲好氣哄道:“那你說,怎麼看?”
信洋噘着嘴一秒都沒猶豫,湊上前來兩隻大爪子又捧起顔純的臉,然後抵着他額頭,望進他眼裡。
“這樣,就這、這樣……我……想要你……”
“我想要你……隻看着我,這樣一直……”
四目相對,滿含痛楚與淚水的眼,深情款款,這是多麼暧昧多麼有氛圍多麼令人激動的場景啊,可惜,某醉羊對眼了。
“噗!”顔純實在沒忍住,兩眼笑成了彎彎月。
信洋暈乎乎的腦袋又仿佛聞到了花香,聽到了鳥鳴,看到了一整個冰消雪融的春天。
他情不自禁咕嘟一聲,咽下那潺潺甘冽的雪水,話題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真的好好看啊,你怎麼這麼好看?”
然後欺身而上,“你也太好看了吧,能不能讓我喝一口。”
“啊?诶诶诶诶诶,我靠!古信洋!你——yue——”
死腿快跑!
顔純四肢一頓倒騰,爬起竄開,狂擦被舔到的脖子,“你惡心死我!别過來!”
“不準動,乖乖站那,腳一步都不能移!”
信洋杵在原地兩秒,兩隻大手掌唰一下擡起,快速扇動:“我飛!”
……
什麼神經玩意兒!顔純尖叫着跑開。
不大點的屋子裡,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并且被結結實實壓在床上狂喝了一口。
後脖頸子被吸住時,顔純是真想扇自己,逗這醉鬼幹嘛!
“你是有什麼大病,嘬人後脖子。”那塊皮膚薄,好癢啊。
“我……我……”酒精終于發揮了正确的作用,信洋吸吸聞聞舔舔,胡鬧了會,癱在床上不折騰了。
“拍拍……”他抓着顔純的手放在自己頭上。
“拍你個頭!”顔純啪啪啪趁機狠捶他幾下,才收力。
信洋被捶得舒服,化身一條巨蟲在床上賴賴唧唧蛄蛹:“床……太軟。”
“軟怎麼了?”
“睡着腰疼。”
“你有腰嘛你!”信洋的倒三角身材出了名的腰短腿長。
“我硬……你睡我上面,腰不疼。”說着就把顔純往自己身上按。
“滾滾滾滾。”顔純從他手臂下鑽出來,信洋眼睛都沒睜開,便憋着嘴支起搖搖欲墜的上身,亂揮着手追上來。
“行了啊,再哭真不可愛了。”
醉羊渾身一僵,以林妹妹之姿側倒在床,捶床而泣,:“……不愛就不愛……”撕心裂肺大吼:“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
顔純:……恨不得長出八隻手捂嘴。
服了,真服了,徹底服了!
“袁導知道你這麼戲精的嗎?”
嫌棄歸嫌棄,顔純還是将他挪正了,躺順了,把溢出小床的長手長腳都收拾着搬上床,“衣服褲子脫不脫?”
信洋乖乖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