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興也能親?!顔老師也沒說要親啊,那我是不是也應該回一個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條過了?我竟然一條過了???哈哈哈哈哈哈!我竟然也能一條過!他親我啊啊啊啊啊啊!
說不清哪一件事讓信洋更激動,他的臉爆紅成猴屁股。
“洋仔你快把嘴角壓壓。”江子翹攬住他,“純哥魅力就是大,一個借位把你臉整這麼紅。”
“啥?!借位?不可能,他絕對親了,我都感受到了!真的!”
“親了親了,真親了,哈哈哈哈哈哈,弟弟,你是不是就想讓純哥親你?”盛妝憋着壞問他。
“哪有,這、這不拍戲嘛,我我我和顔老師,我們都專業的!”
盛妝:“别結巴呀你,顔老師肯定是專業的,至于弟弟你嘛,小心思可要藏好咯。”
江子翹:“他才21,他能藏住什麼。”
信洋任哥哥姐姐們調侃,視線暗戳戳瞄向顔純,對方明顯已經出戲了。
到底怎麼做到秒入戲秒出戲的?他心裡頓時有點說不上來的感覺。
“還下不下班啦?”李麥花襯衫花短褲出現在攝影棚門口。“一樓食堂今天有海鮮自助,導演請客,誰去?”
攝影棚裡頓時響起各種歡呼猴叫,為他們一如既往大方的袁導,為即将到來的周末,打工人們控制不住地出現了返祖行為。
袁導臉也擰出了猿樣,好好的二人約會,怎麼變成群猴聚餐了?他那個氣呀。
後輩一撥,前輩一撥,浩浩蕩蕩去了食堂一樓。人群裡唯獨不見漆疾風身影。
幾張桌子拼一起,叽叽喳喳入座,吵吵嚷嚷端菜。袁嚴招手問窗口老闆:“有黃河嗎?給純來紮黃河。”
老闆:“黃河還真沒有,要不我現在去買?”
顔純:“不用,我今天也不喝酒,不麻煩了。”
李麥:“胃還不行?要不煮碗粥喝?”
顔純:“行,我去說。你們别管我了,可着他們鬧吧。”
後輩們是真熱鬧起來了。桌上同齡人一多,信洋臭屁勁上來了。大手一拍:“我先給大家來個飯前笑話吧。”
“前些天去超市讓保安大叔認出來了,問我姓什麼,我說信洋。哈哈哈哈哈哈。”
其他人:“……”
信洋:“不好笑嗎?”
盛妝:“好笑嗎?”
原以為這冷笑話就這麼過了,但是大概十秒後,忽然有人笑到停不下來。
衆人尋聲看去,隻見平日裡劇組情緒最穩定的顔純,頭埋在臂彎,肩膀連着上半身,抖動個不停。
他正在拼命将笑憋回肚裡,那标準的反派式鴨子笑聲當着這麼多人面暴露,實在有損他高冷影帝的形象。
但……姓什麼?信洋。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嘎嘎嘎嘎嘎嘎……”
一桌子人沒被信洋的笑話逗笑,倒被顔純那極具感染力的反派笑聲笑倒了。
大家都在笑,信洋反而不笑了。他緊緊捏着衛生紙,緊張兮兮盯着顔老師,生怕他笑太猛嗆到。
他不覺得那嘎嘎嘎嘎嘎的笑聲有多麼好笑,他隻覺得……小鴨子本來很可愛啊,小鴨子難道不可愛?誰敢說小鴨子不可愛?
越聽越覺得,真的超可愛好不好!
而在離他們十公裡外的高速路上,一輛銀馬超跑疾如閃電,一口氣超了五六輛車,引得鳴笛聲與咒罵聲不斷。
漆疾風眉頭緊鎖,眼神陰沉,憤怒替代了他平日裡焊在臉上的那惺惺作态的假笑,就連眼下的烏青,都透着一股子凝重。
濃煙自他口鼻間噴出,他不斷地撥打着同一個号碼,耳機裡也同樣不斷傳來無人接聽的提示音。
一個來電稍微安撫了下他的怒火。
“風哥,小海的号碼顯示還在國内,我查了,他買的機票是後天的,琪姐說兩天前在皇冠見過他。”
漆疾風懸着的心回落了些:“行,我知道了。”
一腳油門踩到底,半個小時後,他飙到了□□。
把皇冠翻了個遍,他沒找到要找的人。兩小時後,終于,在距離皇冠兩百米的一個小酒吧裡,他找到了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漆小海。
“啊啊!你誰啊?”
散發着甜膩幽香的昏暗包間裡,玫紅色橢圓大床上,脫得光溜的一男一女被踹門進來的漆疾風吓得直尖叫。
“滾!”漆疾風吼退他們,反鎖上門,抽下褲腰帶,對着床上還陷在溫柔鄉裡一臉迷醉的漆小海擡手就抽。
慘叫聲四起,漆小海被兄長抽得在床上直跳。房間太小,一張大床一個挂器具的木架子,一張秋千式沙發,幾乎填滿了整個空間。漆小海躲無可躲,最終隻能抱着被子縮在床角求饒。
“哥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别打了,哥!啊!哥哥!”
從小到大,漆疾風揍他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過來。但每一次,漆疾風都絕不會因他痛哭流涕的求饒而停手。
漆疾風一點力沒留,抽到自己墨鏡都掉了。他避開那些鏡頭會拍到的位置,狠狠抽在被子上,抽到自己累了才停手。
雖然有被子做緩沖,漆小海還是疼得直打顫。但漆疾風一停手他立馬仰起臉沖漆疾風讨好的笑:“哥……哥……你今天不是有戲拍嗎?”
漆疾風扯開襯衫,點了根煙,敞懷坐到沙發上,餘怒未消的雙眼盯着漆小海:“說,你去拉斯維加斯幹嘛?誰讓你去的?!”
“我……我不是被劇組刷了嘛,心裡很難受,就想去散散心。”他之前也參加了《港色》的選角,并順利過了海選,和信洋江子翹一起參加培訓,也順利通過了最終的一面二面,最後卻因為封閉訓練期間偷跑出去幽會富婆,三面被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