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一轉眼又到了年底。
許家雖然人不多,可每到過年,陳瑜都會提前把家裡布置地紅紅火火,有時候還會邀上秦家一起共同過節。
今年許悠無事,也陪着陳瑜一起,給家裡四處挂上燈籠彩燈,貼寫有“福”字的裝飾。
一通下來,足足忙了一天。
她又陪同陳瑜去購置年貨,買新衣。
明年剛好是許悠的本命年,為此她特地去挑了一套紅色的“新年戰衣”,準備讨個好意頭。
許天志原本在電話裡說,小年前就能趕回來,陪家裡人好好過個團圓年。
可許悠和陳瑜從小年夜一直等到二十九,終于在除夕的晚上等到了許天志。
他到家的時候,春晚都已經播了一半,年夜飯更是已經涼了個徹底。
許悠有心想要埋怨許天志,又看他胡子拉碴的模樣,實在不忍心責備,隻好撅着嘴巴陪陳瑜去廚房熱菜。
一家人的年夜飯,總算是在零點前動了筷。
吃完了飯,許天志不似往年直接給許悠大紅包,而是從包裡翻出兩枚大鑽戒,分别遞給許悠和陳瑜。
許悠看着手裡沉甸甸的戒指,戒指上的鑽石很大,還閃着幽幽的藍光,像極了她之前在網上看到過的“奧本海默藍鑽”。
她試着戴在自己的手上,不知是不是許天志搞錯了尺寸,她帶起來微微有些松。
許悠将帶着戒指的手放遠,仔細欣賞這枚戒指。
“好漂亮,爸你的眼光很不錯哦,這戒指肯定很貴吧?”
雖然許天志也送過許悠不少好東西,可跟這枚藍鑽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
“還一口氣買了兩枚,下次可不能這麼奢侈了,你掙錢也不容易。”
陳瑜拿着自己那枚左看右看,又忍不住念叨許天志。
“不貴不貴,能讓我閨女和老婆高興,花多少錢都是值得的。”
許天志擺擺手,倚靠在沙發上,望着面前的兩人出神。
距離零點還有一段時間,許悠閑來無事拿着戒指在五個指頭都試戴了一遍。
除去大拇指正好合适外,其餘幾個都略顯松動。
“要不過年後我抽個時間去改一下?”
她又湊過去看陳瑜手裡的那枚鑽戒,和她的一樣,也大了不少。
許悠合計着到時候帶上兩個一齊改動。
“要我說呀,你們倆就别拿出去抛頭露面了,這玩意容易遭人惦記,反正你們平時也不戴它,就直接把它放進保險櫃裡收藏多好。”
許天志建議道。
“有道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嘛。”
許悠深覺有理,又小心翼翼摩挲了幾遍,上樓準備把戒指鎖進自己的保險櫃裡。
她們家的原則,向來是自己保管自己的東西。
所以自許悠懂事起,自己收到的禮物全數由自己來管理。
“寶貝,你今天25本命年了吧?”
許悠上樓的腳步緩了一緩。
“對呀。”
“那你的小金庫應該已經攢了不少了吧,走,老爸也跟你去瞧瞧,看看我們悠悠給自己攢了多少嫁妝。”
“好呀,來吧。”
第二天一早,許悠被鋪天蓋地的炮竹聲吵醒。
她看着外面的大好陽光,心裡惦記顧景延這個時候是不是也跟她一樣,被炮竹聲叫醒。
無家可歸的人,最害怕這種萬家團圓的日子。
許悠雖沒有經曆過,卻也懂一個人過節的孤寂。
她下樓吃了幾口早餐,客廳裡許天志和陳瑜在看重播的春晚。
兩個人偶爾閑聊上幾句,氣氛溫暖又和諧。
許悠看着他們的身影,思忖着這個時候出門是不是不太合适。
門外傳來響動,許悠順着窗戶望過去,是秦子謙陪着秦媽媽過來拜年。
許天志和陳瑜急忙起身去迎接,許悠也走過去,乖乖地跟秦媽媽拜年問好。
順便,還收了個新年紅包。
客套過後,大人們在客廳裡邊看春晚便閑聊家長裡短。
許悠自是沒興趣加入,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出門去找顧景延。
秦子謙見她要出門,二話不說穿上外套也跟上去。
“我去找顧景延,你自己随便找個地方玩去吧。”
許悠知道這兩個人是“宿敵”,并不想帶上秦子謙。
“我也沒什麼地方可去,跟你一塊去找顧景延呗。”
許悠傻眼了。
“不是,你們兩個又不熟,你跟過去幹嘛?”
這話秦子謙可就不樂意了。
“拜托,我們倆都是電競選手,經常面對面打比賽的那種,你說我們倆不熟?怕是我們倆見面的次數比你們倆都多好不好?”
許悠斜了他一眼,話不經思考張嘴就來。
“那你們怎麼就沒處對象呢?”
“啊?”
秦子謙的大腦一瞬間宕機。
許悠随即反應過來。
她的老天奶,她剛剛究竟在說些什麼。
一定是前一段時間磕“cp”磕得太忘乎所以,以至于她已經下意識忽略了他們的性取向。
“那個,不是,我是覺得顧景延住的地方太遠,這大年初一也不好打車,我的車技你懂的,一個小時的路程可以開仨小時,我這不是怕浪費你的時間嗎?”
許悠挖空心思找出一個合适的理由。
“沒事,我今天有的是時間,再說了,你車技不行我可以呀,走吧。”
說着顧景延大踏步就要往前走,許悠急忙快走幾步攔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