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比賽不同于春季賽,賽事流程較之以往要快上許多。
轉眼間,已經有不少戰隊被淘汰出局。
秦子謙所在的“TCD”,就是第一批被淘汰的戰隊。
緊接着,還有“IUO”“FGH”“KDY”等等。
顧景延所在的“TRS”一路發揮良好,過五關斬六将,直接殺到了總決賽的現場。
另一支進入決賽的戰隊“HRE”,是今年世界賽的四強戰隊,也是今年夏季賽的冠軍隊伍。
和“TRS”一樣,“HRE”的打野選手同樣實力強勁,加之運營得當,在野核版本優勢巨大。
這一場戰鬥,“TRS”并不容易。
所幸他們抗壓能力強大,幾次在面臨危局時,果斷出擊消耗對方的優勢。
最終以“3:2”戰勝對方,拿下最後的冠軍。
一連五場比賽,許悠看下來隻覺得像是坐了五次最高難度的過山車。
每一秒賽場上都可能會出現反轉,心跳随着每一次的反轉劇烈跳動,不知不覺,手心已經沁出了汗。
拿下冠軍的那天,許悠大筆一揮,給他們定了“素色”最大的酒吧,供他們慶祝。
因着他們是公共人物,為避免被人拍到傳出照片,許悠幹脆訂了那裡最大的包廂。
又囑咐服務生,把她在酒吧裡存的酒都拿出來盡興。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酒吧,顧景延一眼看見吧台上坐着的兩個人。
陸文軒和南徹。
“素色”的老闆,同時也是“陸氏”和“南氏”的現任掌權人。
嚴墨開門時還在高談闊論,眼看就要吸引過來别人的目光。
果斷勾住他的脖子,低聲示意他。
“别說話,低調一點兒。”
隻可惜酒吧裡聲音雜亂,顧景延又擔心被許悠看出端倪,不敢放大了聲音。
“什麼?”
嚴墨的聲音更大了一些,看向他的眼神也一臉真誠。
顧景延深吸了一口氣,才堪堪忍住想要給他一腳的沖動。
“我說,你别再說話了。”
顧景延幾乎是咬着牙,貼近了他的耳朵在說話。
“哦哦,好。”
雖然他們兩人之間的談話氛圍不太樂觀,可看在外人眼中,卻是說不出的親密。
比如說,走在他們身後的許悠。
她看着自己面前,勾肩搭背咬耳朵的倆人。
心裡默默地合計。
這個時候,自己究竟是應該樂呵呵地吃最後一口“cp糧”呢,還是應該氣憤自己好像被戴綠帽了呢???
還沒思考出個結果,梁恬發過來消息。
說是姜忠強出軌被她拍到,在糾結要不要告訴高雪琪。
想跟許悠商量一下。
看見梁恬發過來的照片,姜忠強抱着一個女生親得正歡,許悠直接氣不打一處來。
之前都是捕風捉影,這次可真是抓到了鐵證。
高雪琪是她最好的朋友,這一次,說什麼她也不能讓高雪琪再跟那個混蛋攪和到一起。
梁恬向來内向膽小,不敢跟高雪琪說正常。
可許悠不是這樣的人,更何況她和高雪琪做了近二十年的朋友。
這件事,她決心管到底。
許悠打開和高雪琪的聊天框,糾結該怎麼把這件事告訴她,以最大限度減少她的傷害。
顧景延走了幾步,意識到許悠沒有跟上,又後退幾步走到她身邊。
穿過喧鬧的人群,一行人走進包廂區。
許悠滿腦子在想自己應該如何開口,不自覺在一間包廂門口停下。
顧景延也随之停住。
包廂裡,秦志正端着酒杯跟狐朋狗友吹噓見聞。
“你們都聽說過沒,有個組織專門搜羅窮人乍富的人,像是中了彩票的人,或者是拿了拆遷款的那種人。”
“他們會想方設法拉着他們去都港打/牌,然後趁機一點一點掏空他們的口袋,直到成了一個窮光蛋,身上榨不出一點兒油水。”
包廂裡的人來了興趣。
“聽過倒是聽過,但我好像在咱們現實生活中沒見過這種人。”
“你不會見過吧,說來聽聽。”
“我嘛,當然見過。”
世人都愛八卦,秦志這話一出來,身邊的人興趣更盛了些。
“快快快,說來聽聽,是哪家的冤大頭又要破産了?”
“其實吧,這人我不怎麼認識,聽說我爸認識,那人雖然沒有我們家有錢吧,但家裡生意還不少。”
“不對呀,你不是說窮人乍富嗎?”
秦志瞥了他一眼。
“急什麼,你聽我說完行不行?”
“好好好,你說。”
“那人現在家裡還算有錢,那是因為十幾年前他家的土地被征用,也就是咱們剛剛說得拆……”
秦志正說得起勁,餘光突然瞟見門口的人,他急忙噤了聲。
衆人随他的視線望過去。
下一秒鐘,門口的許悠和顧景延擡腳離開。
秦志瞬間變了臉色,他放下手裡的酒杯,聲音不自覺開始顫抖。
“我剛剛說的話,外面的人應該聽不見吧?”
“聽不見,放心吧,卡座那邊的音響這麼大聲,又隔了一道門,外面的人怎麼可能聽見你說話?”
另一個人留意到秦志的異樣,有心安慰他。
身旁有人認出剛剛站在門口的身影。
“怎麼,你是擔心顧少他們看見你在這裡,又找你的麻煩嗎?”
秦志原本鐵青的臉色更難看了些。
“顧少?哪個顧少?”
“還能是誰,當然是顧景延了,剛剛他就站在咱們門口,你沒看見嗎?”
“你們先喝着,我出去看看。”
有人擔心他,想要陪同他一起過去,被他當即攔下。
“沒事,我跟顧景延沒什麼矛盾,他不會拿我怎麼樣。”
秦志推門走出去的時候,許悠和顧景延剛好從拐角處離開,留下兩個模糊不清的身影。
匆匆一瞥,他看得并不真切。
秦志心裡有些猶豫,可回想起剛剛,他實在放心不下來。
猶豫過後,還是決定跟上去看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