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能給她帶來新的驚喜。
這次,也不例外。
同事口中出現在公司的溫繁正準備走進一間私廚。
匆匆一眼,杭觀雨很難再看清更多細節。
但,她對路邊這輛許吟風坐過的車牌卻不會陌生。
許吟風在江城擁有不少名車,隻是通常隻用其中兩三輛較為低調的。
這輛車她還沒見過,但這個車牌,曾經出現在那次許吟風從國外回來,深夜去接她的車上。
換車這種事稀松平常,但出現在這兒,就顯然不再平常了。
尤其,是與溫繁出現在同一間私廚。
不論她怎麼勸服自己,“僅是巧合”的概率還是太小。
冷靜在這種時候最難有什麼作用,她沒有過多猶豫,随意把車扔在路邊快步沖向那邊。
遊戲的确就要結束,但不代表她不在乎結束方式。
私廚内除了幾個小桌散台,其餘的空間被分成多個包廂,她丢了所謂的教養,不顧服務生勸阻推開每一間的門。
還好,遊戲夥伴愛上朋友的這種狗血戲碼并沒有出現。
當她推開其中一間,看到和人談事的許吟風時,獨自品酒的溫繁正從隔壁房間出來去洗手間。
在低頭倒酒的許吟風看向這邊之前,杭觀雨迅速關門,挽上走近的溫繁逃離餐館。
當思緒被某人完全占滿後,杭觀雨連溫繁獨自在生日這天喝酒不約她這種事都沒有細究。
隻假意抱怨了幾句,又将人拽去請客賠罪。
有段時間沒聚在一起,兩人理所應當聊到很晚才有回家的念頭。
酒精抹除掉多半煩惱,酒會也好,合作也罷,通通被她集體删除。
也因此很自然地忽視了很多不合理的細節。
臨近半夜,她和溫繁在微醺的狀态下約定了八十歲也要一起飲酒尋歡,随後将人交給對方的司機,獨自坐進停車位的車裡,準備等酒醒後再請司機來接她。
公司最近的氛圍前所未有的緊張,她不想再給杭槿添煩心事。
酒意睡意混在一起,讓她難以分清現實幻境。
縱使副駕駛多了一人,還在說一堆莫名其妙的胡話。
直到唇尖被人輕輕咬住,她才看清面前人的樣子。
淩晨三點的街道空無一人,路燈透過車窗暈染着許吟風的一側臉龐。
杭觀雨忽想到表演課網課提到過,假如電影中人物在這種半明半昧的狀态下出現,說明她此刻很有可能是好壞參半的中間面,又或是是要做什麼颠覆性的決定。
她不是表演專業的學生,聽這堂課時也沒那麼認真。
隻知道自己推開了本該無理由持續下去的深吻。
而後聽到自己潮濕的祈求:“我們可以都為對方破例一次嗎?”
你臨時倒戈代表長赢和杭氏合作。
我出席酒會向你和所有人坦白自己的身份。
從此失去自由,但或許會有能和你繼續遊戲的可能。
“就一次。”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