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師你怎麼看？”地僧無塵似是無意點名，衆人目光看向落在最後的玄業。

玄業：用眼睛看。

心有幽默細胞，但性格使然玄業也說不出過分的話，隻好硬着頭皮強行接着前頭衆人話語敷衍上兩句：

“先前見邪力之源有兩處，但看隳魔衆之意，若衆人分散擊破必然會遭其逼殺，恐怕隻是白白耗費性命。先前聽聞地僧說梵宇與靖玄島為盟友，不如先詢問靖玄者之意向。霧牆隔離靖玄島與梵宇本部，想必靖玄者也欲解除霧牆，查看靖玄島内部情況。

此次聖行者既已經試出霧牆特性，不如将消息分享與靖玄者，再度結為同盟。兩處邪力之源由梵宇與靖玄者各負責一處......不過隻是我個人看法，實際還看衆人意願。”

玄業禮貌性說完話後退半步，見衆人深思沒再看他才無聲松了口氣。這年頭摸魚混個學習證明都複雜化了，都外援了除了打架外竟然還需要幫忙出主意。被迫出外勤還需要擔責，不至于吧？

佛劍分說最先拍闆：“此法可行，與靖玄島牽頭一事還要勞煩佛友了。”

地僧無塵點頭：“此事交予我即可。”

眼見談話即将結束，衆人再度向微塵峰前行，一見聖虔者為之後行動做準備，玄業趁機走神思索出門許久是否要抽空與師父回信。就聽見好像是地僧無塵的聲音在說“不愧是禅師”，等他回神對方已同聖行者走遠，仔細回憶對方先前似乎是在說感謝之言，好在自己也習慣性回應了。

隻是......

玄業表情露出一點困惑，是他的錯覺嗎？為什麼地僧總要沒事點他一下，是因為對方覺得自己名不副實、刻意試探嗎？

風僧白雲劍聞言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這事怎麼說呢？我就說他表現得太誇張了，果然還是直接說最妥當。不過以你的性格恐怕會更難以理解吧。”

“啊？”玄業發出困惑的語氣音。

白雲劍幹脆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等大師兄想通了，他自然會和你說。這些都是小細節，玄業你就别在意啦！”

“唉，可以這麼理解嗎？”

“我說可以就可以，走啦走啦！”白雲劍一把拉住玄業的手腕，正欲拉人前行，卻意外察覺手下的觸感不對。想起對方因故身負梵文鎖鍊在身，又慌忙改成握住玄業的手掌。

看見白雲劍倏然變化的動作，玄業小聲安慰道：“其實不用刻意避開，我已經習慣了。如果不是特殊情況，我不會感覺到變化。”

風僧白雲劍看着同修與分别時沒有變化的面容，長歎一口氣：

“就算不會再痛，你身上的傷仍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