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邪法異術。’當時襲滅天來前輩是這麼罵的。
西佛界滅佛之災讓玄業被強行給予答案,襲滅天來前輩雖隔三差五在惑他入魔但從不說謊,玄業并無專程去梵宇摻和的想法。現今不過是完成師父的要求,好早日回萬聖岩。雖然萬聖岩自封,聖尊者和惡體三天一吵五天一打,但出門許久,如此回望竟如此懷念。
隻是沒想到,想要一個學習證明竟然這麼難。是西佛界的佛友們過于溫和,讓他造成誤解了嗎?
未曾料想的答案,問菩提長歎一口氣。不知該可悲梵宇在同修間名聲已經如此,還是斥責對方的不當之言。最終問菩提隻是平聲拒絕:“我已非聖虔者,禅師請自行離去吧......更況投機取巧,非正道所為。禅師莫要自添煩惱。”
但我隻是想要一個證明好早點回家。玄業心中哽咽不知如何答辯,隻好固執伫立原地。
眼看氣氛再度僵持,靜如禅也對這奇葩的兩人感到無語。雙方所言皆不錯,正因此旁人沒有插嘴的餘地。但眼看問菩提又準備開始彈琴,靜如禅不得不再度橫插一嘴。
“禅師所求,不如。”
“你不準幫他。”問菩提極快插嘴,引得靜如禅看向紫藤花亭。
“讓他自己去滅度梵宇。他有不可不去的理由。”
兜帽下玄業露出迷茫的眼神,他怎麼不知道他有必須去受罪的理由。
隻見問菩提抛出一份信件,玄業下意識接住打開,入目是熟悉字迹。是師父的信,排除一些寒暄與交涉,玄業言簡意赅總結了其中有效信息:
我去支援天原佛鄉重建了,家裡隻有聖尊者和他惡體,給我老實在外面呆着别回家。現在家裡沒人給你兜底。
玄業微微阖目:“……确實即導師筆迹。”
“所以。”問菩提冷酷發言。“恰好隳魔衆再出,梵宇正缺助手,禅師請吧。外界滅佛之禍嚴重,禅師不正因此才來微塵峰,一再試探我的态度嗎?
現在我的态度已明,禅師也該往梵宇報道了。”
玄業:“我并無試探玄機公子之意,隻是真的不能幫忙先開個證明嗎?有人說過,我不适合過于複雜的人情往來。”
■■■:既然不适合就别去試,強求不來就放棄。
但要是人世間的事情都能輕易放棄,玄業先前也不會在山寺清修,更不會現在出現在這裡。固執的人不撞南牆是不會回頭的。
“但有的事情不嘗試又怎知結果呢?”問菩提如此問道:“正如我很好奇,禅師與佛狂在涅槃之境的三天三夜都談了什麼,才讓你在魔羅血界舉兵入侵苦境之時了無蹤迹。”
玄業:……聖虔者切莫交淺言深,很不禮貌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