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讓擡眼,望着她,眸色沉沉。
許來遲對上他的眼,眼睫顫抖。
忽然,許來遲身邊,一片陰影砸了下來!
緊跟着,清冽的氣息包裹住了她。又是一聲“咚”的重物落地聲。
許來遲睜大眼睛,是程讓抱住了她。
原來幾顆盆景樹被人推倒,被程讓撲過來,将樹推了出去。
緊接着一個披頭散發的女生被推過來,“砰”的一聲狠狠撞在了他們的桌子上,桌子竟被被撞出去好幾公分。
如果不是程讓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桌子,那桌子還能被撞出去更遠。
他們左側的鄰座,一陣噼裡啪啦摔碗盤酒瓶。
竟是那一桌不知因為什麼争端打了起來,一個男人扯着一個女生的頭發狠狠地往桌子上撞,還有三個男人在和另外兩個女生撕打。
現場一片混亂。
程讓招呼嘉賓們道:“立刻去酒吧外,男生注意保護女生!”
一邊說着,一邊抱起許來遲,越過桌子飛快地往酒吧門口跑去。
他反應極快,這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這時嘉賓們和節目組跟拍才反應過來,護着女生們往外跑。
程讓将許來遲放在門口,隻跟她說道:“離這裡遠點。”說完就要返回酒吧。
許來遲心跳加速,預感到他要幹什麼,慌得抓住他的手:“你去哪裡?”
她的力氣并不大,卻輕而易舉地使他停下腳步:“我去攔住那幾個男的。”
“可是他們有四個人……”許來遲雙手一起抓着他不肯放。
這時,其他的節目嘉賓和跟拍導演也安全出了酒吧。
程讓望着她,溫聲說道:“放心,你知道的,我練武。”說罷就要扯下她的手。
許來遲擔心不已,改為抱住他的腰,不許他走,水汪汪的桃花眼請求地望着他:“不行,程讓,不要,我不許你去……”
程讓被她的舉動怔愣一秒,随即無可奈何地捏了下她的臉:“他們隻是普通人,我是家學淵源,你相信我,我打他們跟砍瓜切菜一樣。乖,你放開我,走遠點。”
他微微用力扯開她的手,轉頭對周紹說道:“紹哥幫忙報個警。”
說完便一個閃身進了酒吧。
許來遲咬了咬牙,實在無法放心,萬一那幾個人有兇器怎麼辦?拳腳到底比不過菜刀。
周紹已經在報警,許來遲對其他人說道:“我看看能不能幫上程讓。”便又跑進了酒吧。
她知道她這樣好像很蠢,或許在這樣混亂的場合下,會引起更大的麻煩,但她也實在無法安安穩穩地待在一邊,擔心着他遇到危險。
或許在他危險的時候,她能夠幫到一點忙呢。
其他嘉賓沒防許來遲,一個錯眼間她已消失在眼前。
周紹着急了,立馬将手機遞給樓琳琳,讓她繼續報警,也連忙跟着進了酒吧。
秦月關遲疑着,看了看還留在原地的兩個女生,最後還是留了下來。
節目組的跟拍導演也怕程讓出事,忙讓樓琳琳他們離遠點,也又跑進了酒吧中。
許來遲進入酒吧後,就從門口的空桌子上抄起一個沉重的石制煙灰缸和空酒瓶,往裡走去。
這時,酒吧中的其他客人也都退出去了,裡面隻有幾個服務員在和一個男人打鬥,而另外三個男人,兩個已經面朝下撲倒在程讓腳邊的地上,正掙紮着要爬起來。
程讓狠狠踹了地上的兩人幾腳,再次将他們踹趴下。
他兩隻手則扣住還在支撐着的男人的肩膀,用力一擰,便将這個男的擰得痛叫起來,肩膀軟軟的再使不上力氣。
随後一把按住他的肩,往下一壓,便将他按到在地,和原本撲倒的兩個男人疊起了羅漢。
緊接着,他翻身跪壓在幾個男人身上,彎起手肘,狠狠地連續擊打在他們肩背之上。又抽出自己腰間的皮帶,單手按住上面男人的雙手,将皮帶緊緊地綁在他雙手之上。
幾個服務員也将最後一個男人制服。
衆人一起将幾個男人捆住了柱子上,這場鬥毆結束了。
四個被打的女生滿臉是傷,坐在沙發上哭泣。
傷勢最輕的女生走過來向程讓道謝,待看清程讓英俊深邃的面龐,刹那間愣住,随後便紅透了一張臉,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