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女尊之庶子怎能這樣 > 第4章 第四章

第4章 第四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天光乍洩,晨光初起,梁都又是一日難得的晴天。但秋風蕭瑟,顯得景色格外冷清。

倒是沈系舟院子裡,今日少有的熱鬧。今日是沈系舟和柳承谙回門的日子。

蕊琪指揮着侍女們将主人備好的禮物放在馬車,衆人一番折騰下來,光是搬運就花了一個時辰。将最後一個箱子放到車上,又仔細核對過了禮單,蕊琪動了動後背,前些日子受得罰到現在還在刺痛。

察覺到門口有響動,蕊琪警惕地看向大門,卻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喲,你這受了十五鞭現在還沒好呀!”來人正是沈家暗衛十七,他一邊甩着代表暗衛的腰牌,一邊懶懶地半倚着門框,說。

“看來是在少主這裡安逸久了,武藝都生疏了。”。

半個月前,沈系舟暈倒在沈家主屋之中。雖然經過禦醫的診斷,沈系舟并沒有大礙,蕊琪還是萬分自責,自請受罰。等沈系舟醒來,便以護主不力為由将柳承谙身邊的人都換了一遍,又調了暗衛中最為謹慎的十七接替原來小厮青竹的位置。

蕊琪并不理會十七的調侃,她看天色漸亮,出發的時辰快到了,便轉身回去侍奉少主。獨留十七一個人在院子裡。

“欸?欸!别走啊!”看着蕊琪半點不停頓的步伐,十七急道。

“真的走了,這個木頭!”

等蕊琪回到屋内,沈系舟已經穿好外衣,侍女們正将配飾挂到少主身上。

“回禀少主,馬車已經準備妥當,随時可以出發去柳府。”說到這蕊琪頓了頓,又禀報道:“另外,接替少主君小厮的暗衛也已經到了,現在正在院内。”

“好,那就正好去看看吧。”說着,沈系舟就揮手讓侍女們退下,領着蕊琪向門口走去。

剛剛出門,就看見已經等在院子裡的柳承谙。

今日他穿了一身雪青祥雲暗紋織錦緞長衫,外面配了赤色狐狸毛大氅。日光灑在他本就精緻俊秀的臉上,讓他的容顔更加光照動人。

柳承谙少有穿着如此高調的時候,尤其這赤色,平日裡這麼張揚的顔色他是不會穿的。可是這些都是妻主為今日特意籌備的,他隻能暗示自己回門需要喜慶顔色,硬着頭皮穿了出來。

沈系舟看着少年鮮有的豔麗姿态,她忍不住心中的悸動,牽起少年的手。

眼見着柳承谙微微透明的耳垂紅了起來,晨光照下,那豔色的紅暈顯得更加羞澀,顯得更加淡了些。

可沒過一會,少年就将手抽了出來,藏在了袖子裡,行動間也恢複了往常般的疏離,他語氣淡淡地說:“妻主,時間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出發了。”

沈系舟看着空無一物的手,心中酸澀難耐,但她還是斂下自己的情緒,狀似平常地說:“等一下,我還有個人要帶給你看一下。”

“屬下十七,拜見少主君。”在一旁候着的暗衛十七,主動上前一步,說道。

“暗衛隻有排行,沒有姓名。如今十七奉少主君為主,請少主君賜名。”十七單膝跪地,右拳放在左胸,語氣鄭重其事。

柳承谙看着在他身前誠懇的身影,少年的個子比自己還要矮一頭,看起來比他還要年幼。他雖然不知道沈家暗衛是多大的組織,但是十七定是其中翹楚。而男子,要到這個位置,必定要比女子付出更多。

可這樣一個人,卻被沈系舟派來保護自己。

妻主…為何對自己這般好,明明自己隻是一個沖喜來的夫郎,家室地位又都不顯赫…

最主要的,昨日的落水…分明是自己有意所為…

眼見着周圍的人都看着自己,柳承谙忙轉了個念頭,細細想起十七的名字來。

十七他值得一個很有意義的名字。

他想了想說:“身弱如蒲柳,心堅若磐石。有木石心,具雲水趣。望你意志堅定,終得所願。你便叫做石水吧。”(1)

聽到柳承谙的話,地上的身影一顫,良久,他更加低頭俯身道:“屬下石水,參見少主君。”

他石水從今日起,願以命護少主君周全!

***

等一行人到了柳府,恍恍惚惚已經快到了正午。

柳府今日裝扮得十分氣派,門口梁上全部刷了新漆,就連大門的牌匾也換成了雕花金邊的。

柳承谙迷迷糊糊在馬車裡睡了一覺,一下了車還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這已經不像是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柳宅了。

園裡的花草經過前些日子的精心呵護,絲毫不像他離開前的雜亂無章。明明是秋日,卻處處顯得格外生機盎然,還有幾株不該在這個時節開的花也嬌豔欲滴。

應該是為沈系舟一行人的到來精心安排過,嬌豔的花朵上還帶着水珠。今日太陽好,眼前的景色更顯生機勃勃。

前來迎接貴客的是柳府大公子柳承錦,他今日精心打扮過,穿了件月牙白繡有金線的衣裳,外面披了件藍紋雲錦大袖衣。

“沈家長姐,在下柳家嫡子柳承錦,母親父親已經在主廳内等候多時,請貴客随我來。”柳承錦看到沈系舟,眼睛一亮,深深一拜,顯得纖細的腰肢隻盈一握。

柳承谙看他如此作态,心中隻覺着像有塊巨石,堵在胸口。但還沒等他細想,沈系舟率先牽住了自己的手。她并不理會柳承錦的示好,拉着柳承谙就往裡面走,她說。

“不要管他,我們走。”

随着沈系舟的話音落下,柳承谙心中的不适感頓時消失。

日光之下,玄衣少女與紅衣少年并肩前行,走過的風刮起地上散落的樹葉。柳承谙看着牽着自己的手,白皙修長的手指在陽光下透着微微的粉。

他輕輕的掙紮着,想要讓妻主放開自己的手。

可是不知是不是今日的陽光太過刺眼,擾亂了她的心神。

柳承谙忽然有點猶豫。

算了,畢竟這是在柳家…自己要是掙脫了,妻主面子上總會過不去。

就…就讓她這樣牽着吧…反正這條路,也走不了多遠…

兩人就這樣相攜而行,一路無話。

等到了柳家主廳,柳家主母柳如意與柳家主君柳安氏在上首坐着了。柳家雖然主支子嗣不豐,但是旁支親眷衆多。如今廳内人潮湧動,隻留左首最前面兩個上位與右首門邊上的位置。

柳管家見到兩人進來,笑意盈盈地上前,說:“兩位貴客,主家已經将位置安排好,請兩位随小人來。”

“不用了,我們自己過去就行,不勞煩管家了。”沈系舟沒有理會她,徑直牽着柳承谙就向上首走去。

看着兩人走去的背影,柳管家的笑容一僵。這庶子怎麼配坐上首的位置,那是主君特意給柳大少爺留的。他不過是運氣好,嫁過去正好趕上沈家大小姐病愈,不過過了今日,看他也嚣張不起來了。

另一邊,沈系舟坐下,回想起剛才柳管家的語氣。

那個人态度恭敬無比,但是眼睛一直避開承谙。按理說承谙作為主家,管家作為仆人,仆人怎麼會在主子如此無禮。

會想起方才柳家長子的行為。沈系舟了然,看來這柳家對于承谙來說也是虎狼窩。

人已經到齊,柳家主母便宣布開宴。廳内頓時絲竹聲起,觥籌交錯。

柳家主母柳如意看在下面的沈系舟,少女身着玄色織金錦羅裙,眉色如墨,眼如雛鳳,稱得是意氣風發,從容有度。她視線下移,卻發現坐在沈系舟身旁的不是自己的嫡子劉承錦,而是那個低賤的庶子柳承谙。

柳如意十分不悅,但宴已經開席,座次不便更改。

沈家主母主君将沈系舟一頓誇贊,說完就要和沈系舟舉杯對飲。沈系舟自然不能推脫,對着酒杯一飲而盡。如此一來,各位賓客便都端着酒杯,想要與傳說中的沈家嫡女結識一二。

一時之間,沈系舟座位就被團團圍住,連坐在身旁的柳承谙都有些看不清她的身影了。

柳家設宴的酒席一向是規格最高的。柳承谙見無人理會自己,便默默低頭吃菜。柳家今日備的江南菜系,菜色清淡正合柳承谙胃口。

被敬酒的間隙,沈系舟抽空看向柳承谙,卻看到少年面前的菜肴已經少了大半。想起平時在沈府用膳時柳承谙總是吃兩口就不動了,如今卻大快朵頤起來。她着筷嘗了幾口,卻感覺寡淡無味,菜色也不像沈府多是大魚大肉。

她默默記下,原來少年不是吃得少,而是菜色不合胃口。

宴席過半,柳家家主柳如意引出公子如玉的話頭,請衆人賦詩一首。衆人歸位,沈系舟終于松了口氣,她并不打算參與什麼賦詩,隻想清靜片刻。

柳如意見沈系舟并不感興趣,随即話題一轉,請上一位如玉公子。

公子頭戴面紗随着笛聲翩翩起舞,他的身姿舞動得越來越快,素手翩若飛龍。面紗外的一雙眼睛如春日煙雨,朦胧缥缈。

沈系舟對舞蹈不通一竅,也對場上的公子不感興趣。雖說梁朝的世家公子禮易樂舞是必修課,但是她始終覺得這些花哨玩意沒有什麼用。她偏頭看向身旁的柳承谙,心想,還不如看他的少年吃飯呢。

良久,一舞結束,場上公子又抱出一張古琴,他将面紗摘下,正是柳家大公子柳承錦。

柳承錦還帶着氣喘,但是明亮的眼眸卻盯着沈系舟,眼波流轉,面若桃花。

他的聲音略帶羞澀:“早聞沈家姐姐琴箫雙絕。我少年時便拜琴藝大家安景初為師,如今可否如願和沈家姐姐同奏一首。

沈系舟看着眼前的場景,喉嚨一湧隻覺得一陣惡心。

看着面前戲谑的景象,又想起柳府所有的安排。她不敢想象柳承谙在柳府過的是什麼日子,沈系舟深吸一口氣,可還是壓抑不住心中鼓起怒火。

良久,沈系舟忽然甩手将酒杯摔在地上,酒液浸濕了一片,暗紅的顔色顯得陰沉如鬼魅。

她一聲冷笑說:“我可擔不起這一聲姐姐,柳大公子想當那曲舫的樂姬,我卻不想當曲女呢。”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