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問就問吧。”“文文小姐，小花姐姐不來了，是麼？”“是，她叫孫靈靈，你叫她靈靈姐吧。”“靈靈姐，你好。”“我跟小花姐問過了，她實在沒辦法往這邊跑，以後你的學習，就讓靈靈姐姐教你吧。有時間了，你跟靈靈姐姐說說你在學什麼。等我上大學了。”她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并不知道上大學會怎麼樣。“到時候再說吧。”

“靈靈姐姐，可以麼？給你加了點工作，多了一個學生。”“沒問題，我隻怕我教不了。我成績不是很好。”“沒關系，她也不行。” 小雅的表情有點點痛苦的說：“我也不行。”。

小雅想了好幾種結果，奶奶勃然大怒，自己據理力争。奶奶遂覺得孫女有自己的想法太棒了。或者覺得孫女太有自己的想法更怒了。或者奶奶裝作無所謂，但是暗地裡自己不再受寵。又或者奶奶真的無所謂，把自己叫到她房間，告訴她隻要跟奶奶說明當然是可以回白默茹那裡留宿的。深情的說，奶奶隻是擔心你。都沒有。好像這件事情不存在一樣，對，就好像這件事情沒發生，好像整個家裡的人都不知道一樣。

第二天她實在忍不住問陳麗麗，“自己不在家的這天，宋阿姨或者方阿姨有過來找我麼？”“沒有。”“不過剛剛方姨過來把靈靈姐叫過去了。說給她簡單講一講家裡的規矩。”“我知道了。”小雅自己按了按腦袋，陳麗麗非常機靈的過來幫她按摩。

“小麗，你們學什麼規矩？”“挺多的。很多小細節的要求。”“舉個例子來聽聽。”“比如，我們在私下是不允許在家裡亂走的。隻能在自己的房間呆着。電視的音量也是有要求的。說話的聲音，稱呼，還有表情，動作。都是要學習的。”“還挺麻煩的。”“都是這樣的。劉家還好一些。”

“是麼？我們家還好一點？”陳麗麗見小雅沒有生氣，就放心大膽的說了：“确實好一點，因為隻有老夫人比較，呃，”“規矩多。”“呃。”小雅笑出聲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們會和别家的阿姨聊天？”“我确實也認識幾個，會聊，但是我們都不會說雇主家的事情的，文文小姐。”小雅笑笑，并沒說什麼。

“聽說秦家的阿姨嘴最緊？”“因為秦家都盡量雇傭和别人不認識的。他們家裡是願意從頭培訓的。”“啊，這樣啊。所以他們家的事一般人都很少知道。”“是。”“那能打聽到麼？”“文文小姐想打聽什麼？”“秦子楓現在在英國吧。想知道他去幹什麼了。”“這個聽說是去讀書了。”“啊，你怎麼知道，不是都不認識他們家的阿姨麼？”“他們家阿姨嘴确實相對緊一些，但是這次秦少爺去英國是去找他姐姐去了。從英國透露回來的信息，說秦家少爺是打算留在應該讀書。”“他家自己的學校，自己都不去麼。”小雅皺着眉頭問。“這文文小姐我就不知道了。”

真讨厭，小雅心想。

孫靈靈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飯時間了，小雅特意等了她一會兒。

孫靈靈想跟她說一下自己這一天做了什麼，被小雅攔住了，“先吃飯吧。我餓了。”“是，文文小姐。”“說了叫我文文。”孫靈靈抿着嘴看着小雅。小雅明白了。

“吃飯，等會兒再說。”小雅能看出來氣鼓鼓的。

吃完飯，小雅也沒有時間和孫靈靈說什麼。直到晚上九點半，小雅自主的決定提前結束英語課程。袁老師提前離開。孫靈靈第一次進到小雅的書房。

她在心裡感歎了一句書房的漂亮。自然也不敢四處亂看，隻規矩的坐在小雅的對面。等着小雅的問題。

“文文小姐。”

“靈靈姐姐，我重申一遍，叫我文文就可以了。”孫靈靈鄭重的點了一下頭。解釋了一下，“其實方姨沒有強調，隻是告訴我在這個家裡，都應該怎麼稱呼。所以我想着，她的意思可能也是提點我一下。”“既然是方阿姨，那等我有機會問問她。”

“還有呢？都有什麼規矩？我怎麼沒記得小花姐有學呢？”“方姨說有的。這些是基本的規矩。”“你問了？”“是，我問的是，之前文文小姐身邊的女孩也需要學習麼？她說是的。”“那是我沒注意了。”“那都學什麼了？”

孫靈靈從自己的兜裡掏出兩個小本子。遞給了小雅。小雅不明所以，但還是接過來。本子又小又薄，但是裡面密密麻麻的寫着字。小雅翻了幾頁，看的有點頭疼，就還給她了。

“不遵守又怎麼樣呢？”“方姨說簽合同之後，不遵守就會扣工資。”“哦。還好。畢竟是。”畢竟是什麼，她想了一下也想不出後面能接什麼好聽的話。隻能暫時擱置了。

“沒關系的靈靈姐姐，有什麼問題，扣你錢，我給你補就好了。”“不用的，文文。”在小雅的眼神攻擊下。小姐兩個字孫靈靈還是咽下去了。

“方阿姨有沒有說别的？比如我的地位之類的。”“這倒是沒有。”“不過。”“什麼？”“不過方姨跟我強調了，文文你還有四個月就要過生日了，她說這次生日非常重要。是你回來面對公衆的一個最重要的契機。說要非常謹慎，不能出錯的對待。”“真麻煩。”“嗯，說一定要讓你學會跳舞。”“不喜歡，懶得跳，梁老師都說讓我放棄。”“還有方姨說，文文你上大學之後，是要住校的，所以需要我盡快學習怎麼照顧你。”

說真的小雅有一點尴尬。“文文，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别的意思。我想跟你說，我既然決定了做你的助手，我想我們兩個還是真誠一點。我說話也不要和你繞彎。我希望我們兩個的溝通成本盡量的小。”“嗯，我理解。”

小雅雖然心裡清楚，自己既然決定了讓孫靈靈做助手。孫靈靈就一定會配合好。不會出現磨合不好的問題。自己一定會滿意。而孫靈靈既然做了這個決定，那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說不行。

兩個人磨合了一個多月。小雅決定正式雇傭孫靈靈做自己的助手。

孫靈靈這一天，簽了兩份合同，一份是劉家的雇傭合同。一份是小雅的助手合同。

她摸着兩份合同上的工資金額，覺得自己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