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時會看雲嗎?
很多人都在補作業,蒲蕤熹也是,看來昨晚的奮鬥到底收效有限。
不想讓大家覺得自己老老實實把作業寫完了,我期望給人一種我不是很在意的錯覺,最好是像蒲蕤熹一樣潇灑。
我要逃開。
我走出教室,天空的顔色太藍,很像蒲蕤熹身上那件沒有花紋的短袖,太刺眼了。
超市裡的商品照樣琳琅滿目,促銷的播報聲催長人的欲望——消費的欲望。
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要麼買後吃土,要麼忍住。
想不明白今天為什麼這麼想買點東西,撓的人心癢。
隻能付諸實踐,開始行動。
進去兩手空空,出來大包小包,我提着這一包包東西才慢吞吞的回去。
再看到一個假期未見的同學們的時候太陽正落幕,教室詭異的安靜,大家還在一科一科的補着作業。
她坐在我的前面,扶着桌子一邊唉聲歎氣怎麼還有這麼多,一邊沒有停頓的鬼畫着......額......寫着。
杜鳴悠看着她也笑,笑着幫她抄另一本作業。
楊亦彬直接放棄,在教室竄的歡脫。
一會兒蹿到周庚白身邊,周庚白頓時眉開眼笑了,然後教室裡從一個人蹿變成兩個人,到處“騷擾”還在奮筆疾書的同胞們。
這個做法可一點都不同胞。
蹿到她身邊的時候,用言語“激怒”這位已經暴躁的八班一枝花。她一下暴跳,那倆顯眼包一人挨了次打。
表情是故作兇狠,他們也是假意閃躲。
太親密了。
有點吃味。
皮笑肉不笑的,又嘚瑟到我的面前。楊亦彬也是笑着躲我揮過去的手,周庚白稍微躲在楊亦彬的身後,為了看清周庚白的表情,我一轉頭,就看見她也望着我,笑容很大,是正午的。
炙熱得過分了。
這個角度望去,周庚白的笑,也分明是映在她臉上的。
我竟然也沒有那些狗血電視劇裡演的那樣,沒有喜歡的人喜歡别人的難受。
但還是吃味。
我有點奇怪。
可能是太久沒見這個人了,都忘了嫉妒。
胡老師一樣訓話,不同的是最後還說“假期作業我就不檢查了......”
這句話出口,我第一反應就把目光投向了前桌。
蒲蕤熹的臉上有些心驚膽戰的表情突然變得難以形容——有些複雜,有一絲絲僥幸,似乎松了口氣,眼睛裡又發出莫名其妙的惡狠狠的光。
有點可愛。
我被這突然湧上的句子吓了一跳,什麼鬼。
不得不承認,她招人喜歡是有道理的。
晚上了。
又什麼是也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