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趙星晗
我喜歡隻看現在。
未來的東西太遠了,太早許諾未來,以後想起來肯定會更加難過。雖然,誰不想要一個光明璀璨的未來呢。
可是如果我輕易把這些所謂夢想的東西說出來,在以後卻沒有辦法實現,我可能會更難受。
而且沒面子。
我盡力而為,看起來就像是不強求,其實是怕得不到。
那麼沒有當上班長這間是我也可以不在意。在意也沒用。
胡老師告訴我說生活委員事高中最重要的一個職位,我信了。也沒辦法不信。
這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管理班級各項開銷,以及各種打雜跑腿。
按胡老師的話來說就是——管家。
這其中也包括:發給蒲蕤熹布置教室的錢。
她真的很适合做這件事,至少布置完的教室深得我心。
不過她還是被胡老師罵了。很難聽的話,說她小小年紀不學好,欺負同學。我其實沒看出來她哪裡欺負同學了,因為我和她差不多同時走進教室,可是胡老師都這樣說了那一定就是真的。
真是看不出來。
很多同學都聽見了,她一定很難堪。她好像一隻戰敗的小狗,眼睛濕漉漉的,臉紅紅的,肩膀一聳一聳的抽噎。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她哭。
可我還是莫名覺得很煩,肯定是她太矯情了,我想。
哭泣是個人的權利,可是哭泣解決不了問題,隻能釋放不甘不痛快。
可是如果把這些可以激勵自己的負面情緒都代謝幹淨,那什麼也做不成。
我對她突然有些嫌惡。
不過她越來越好看了。
我的同桌好像對她有意思。
她這個人談起戀愛來是什麼樣子呢?臉紅的?強勢的?還是平常的?
同桌是一個長得黑黑瘦瘦的男生,不高,站起來比蒲蕤熹矮一個影兒。所以他們兩個怎麼看怎麼不般配——我是這樣想的。
男生叫楊亦彬。
彬這個字總是讓人聯想到彬彬有禮這個詞。和名字不符合,我不覺得他是一個有禮貌的人。他似乎做什麼事情都沒有什麼熱情,卻近乎瘋狂的喜歡她。
至少在我看來,是瘋狂的。
至少在我看來,是他配不上她。
我也搞不懂為什麼他要在我的面前表現對她的喜歡,也并不能幫楊亦彬美言兩句。
我和她僅限于認識。不過要是現在,我應該可以說上話了。隻是美言後幾率會不會變小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内了。
我加上了她的微信。轉賬的時候。
頭像是黑色的剪影。楊亦彬說是福爾摩斯,然後他就滔滔不絕、長篇大論、大講特講福爾摩斯。我聽的煩了,又想到她,失神間注視着她,我的整個世界,這方寸之地,就被這個名字填滿了。
她為什麼就能簡單的得到男生的喜愛?隻是因為好看嗎?
我會得到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