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者回來,金歸宇若無其事地将錦囊塞進懷……
啪,鼓鼓囊囊的錦囊順着胸膛滑到了褲子上。
金歸宇尴尬,忘了他還穿着現代化的破爛衣服,胸前無兜。
老者看出他的窘迫,好心道:“客人可以将錢袋交給老朽保管,這樣也方便藥浴。”
金歸宇怎麼敢給他保管,要是對方好奇偷看,當場勃然大怒,氣得将他打出去怎麼辦?
那他就成了第一個死在神醫館門口的人了。
“不用,我随身帶着。”
看他這幅謹慎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那錦囊裡裝着什麼奇珍異寶。
老者當然是以客人意願為主。
金歸宇被老頭兒扶到後院的浴房。
浴房中十分暖和,中間放着兩個熱氣騰騰的浴桶,一個清爽透明,一個濃的發黑。
老者:“客人先用清水潔身,再藥浴一個時辰即可。”
老者又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随後退出了浴房。
金歸宇将錦囊放到一旁,脫光衣物站在桶外簡單沖洗一番,再進入熱水中仔細搓洗。
可是身上痛的地方有點兒多,搓洗更是痛中加痛,金歸宇隻好等身上泡發了再洗。
時間挨的有點兒久了,好在老者的服務态度确實好,并沒有打擾和催促。
許是泡澡讓身體和精神放松下來,肚子此時也敢敞開嗓子咕咕大叫。
金歸宇吸了吸肚子,鼻尖聞到屋外的食物香味兒,應當是老頭在準備晚飯。
有了飯香的引誘,肚子叫得更響,他雙手按癟了都阻止不了。
這麼大的聲音,真怕被外面的人聽到。
金歸宇掐着肚子,看着錦囊旁邊最後一顆檸檬,扶着浴桶站起要去拿,此時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
金歸宇立馬坐下,問道:“怎麼了?”
外面響起老頭兒中氣十足的聲音,“老朽做飯正好差酸味的調料,客人能否将那宜母子割愛于我?”
酸味?金歸宇直覺對方說的宜母子就是檸檬。
他看着自己唯一的夥食,以及咕咕直叫的肚子。
算了,一想到待會兒自己要幹什麼,就良心作痛于心不忍,就把檸檬給老頭吧,提前做一些微不足道的補償。
“可以,你自己拿吧。”
老者打開房門,笑嘻嘻地跑了進來,拿走檸檬留下一聲“多謝”就飛快關門走了。
金歸宇看着對方這着急忙慌的樣子,感到親切,想到了阿婆。
以前阿婆炒菜時老是發現差東西,然後使喚他去掐蔥掐香菜等,如果菜糊了,那就是他動作太慢了。
金歸宇把自己洗幹淨,坐進藥浴桶。
藥浴桶味道很刺激,裡面的藥水很黏糊,就像味道很濃烏漆嘛黑的藕粉。
觸感挺惡心。
但效果不錯,金歸宇全身開始發熱,周身的藥水好像通過他擴張的毛孔,進入到他的全身。
随後是密密麻麻的酥癢感,帶着很輕微的刺痛,就像好藥水找到了傷處,正在安營紮寨一般。
金歸宇細細感受藥效,突然瞥見胸前的紅線漸漸消散。
嘴角剛揚起一點兒幅度,門縫處又鑽進了一根泛光的紅線。
無縫銜接啊。
金歸宇跨下臉,心裡吐槽:
你哪怕賣一根兒破香,我此時都不至于這麼心虛。
過了一會兒,敲門聲又響了起來,門外傳來老者的說話聲:“客人,要吃飯嗎?我做多了。”
“要要要!”金歸宇激動地扶着桶沿,然而黏糊的藥水又把他拉得坐了回去。
金歸宇此時一心想着吃飯,沒注意到這些細節,隻以為是自己蹲久了腳軟。
老者得到答複,開門,端着一個木托盤走了進來。
金歸宇看着擱在浴桶上面的托盤,上面擺着一海碗飯,一大盤白切雞。
雞上面淋滿了帶着檸檬清香的醬色蘸料,他不争氣地流下了口水。
“謝謝你,等我好了,願意為你”金歸宇咽下了後面的“當牛做馬”。
“送錦旗,哈哈。”還好理智回籠,現在不是坦白的時候,等身體恢複好了之後再說。
老者擺擺手,示意不是什麼大事兒,“你這小身闆,就像這盤雞,得補得練。”
給吃的最大,金歸宇點點頭虛心受教,他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塊兒沾滿醬汁的雞肉,就着大米飯刨了一大口。
金歸宇含糊道:“好吃好吃!”他拿着筷子端着碗,都不忘豎起大拇指。
老者微笑着摸着胡子,囑咐道:“還剩一刻鐘,盡快吃完,不然等會兒就吃不了。”
金歸宇邊吃邊點頭,老頭之前也說過,得等一個時辰,藥效才開始修複,修複一時辰就能好完。
金歸宇一邊吃一邊想到以前看過的小說,裡面的藥浴都是十分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