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艽:“白白的,下巴尖尖的,鼻子高高的硬硬的,眼毛長長的,沒有眼珠。”
族長:“……”
看來必須得給龍族加一門語言課,讓所有新龍必須學習。
族長:“你畫出來。”待會兒他拿到其他龍面前,看是否有龍認識。
夭艽兩隻前爪一陣比劃,水中浮現出一張勉強算是人臉的臉。
族長:“不是說他沒眼珠嗎,怎麼還大小眼?”
夭艽一看,不耐煩地修改,“好了。”
族長看着畫,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這鼻子比額頭都高,睫毛比臉都長,哪兒看着像人?
看來得再加一門繪畫課。
族長無奈擺擺手,放夭艽回去修養,他将水中的畫迹凝結成冰,黑色的大龍爪一揮,無數份冰畫同傳音一起飛向衆龍。
大多數龍接收到傳音和畫都無動于衷。
隻有排在榜單末尾的幾條龍,聞言立馬皺起了眉,至于那幅畫,沒什麼龍在乎,他們現在要做的是,盡快讓夭艽恢複,然後踹他去上任。
排在倒數第二的龍城前任龍王敖逸最擔心,因為他任期沒滿就自殘卸任跑回來,現在重傷未愈,除了夭艽打不赢其他龍,若是夭艽無法上任,那危險的就是他了。
打死他也不想再去,随時需要限制自己的龍氣不說,還極其無聊,一待一百年,和軟禁沒什麼區别,實在折磨龍。
想到此,他将自己都舍不得用的補品找出來,立馬送給夭艽,還要親眼看着對方吃下去才安心。
敖逸面上帶笑,嘴上說着“慢點”,心裡恨不得夭艽吃了立馬恢複去上任。
夭艽無語地盯着仔細檢查他嘴的龍,心思一轉,龍眼一亮,既然跑不了,那就狠狠宰一筆。
他心裡過了一遍那幾個排在末尾的龍族長輩。
……
就在金歸宇覺得自己就要溺水而亡的時候,女子手一提,他又離開了水面。
金歸宇跟着仰起頭,淚水和污水順着精緻的臉龐流落在地。
他連忙趁機大口呼吸,幾息後他又被女子按進水裡。
不僅按進水裡,還捏着他的脖子左右大幅晃動。
好像在涮他的臉。
反複幾次後,女子看着金歸宇幹淨的臉龐,滿意地點點頭。
金歸宇濕漉着臉無語,合着這麼大動靜就是給他洗臉?
嫌他臉髒早說啊,哪兒能輪到您親自動手!
“怎麼?”
金歸宇故作淡定地搖搖頭,做一副冷若冰霜之态。
女子見他這樣,陰森漆黑的眼眸好像都泛起了光亮。
果然,金歸宇吐槽,這女鬼就喜歡面癱,雷暖男。
女子看了金歸宇幾眼,就不再管他。
金歸宇見女鬼從寬大的袖袍中掏出一根香,他立即退後幾步。
現在他看到香就害怕。
女子又拿出一個瓷瓶,施法從瓷瓶中取了一滴血,默念着他聽不懂的咒語。
金歸宇驚恐地退了又退,他現在超級雷血加香!
浮在空中的血纏繞着紅香慢慢浸入,女子用冥火一點燃,空中就浮起紅煙。
金歸宇看着眼熟的紅煙,心裡搭起了祭祀台,開始求神拜佛:
與我無關,與我無關,與我無關啊!!!
紅煙缥缈,在空中待了一會兒,随後分叉,凝成了兩根凝實的紅色絲線。
兩根紅線都泛着光,就算在略微昏暗的屋子裡也清晰可見。
一根紅線從木屋縫隙鑽出,延伸到遠方,金歸宇放心地目送它遠去。
另一根紅線在空中扭了一會兒後,停在了金歸宇面前。
女子周身的白衣無風自飛,她眯着眼睛滿懷惡意地看向金歸宇。
金歸宇:“……”
總有賤香想害我!不然怎麼是滴血都與他有直親關系!
“不好意思,我擋住了它前進的路線。”金歸宇真誠道歉,乖順地快速移開,随後趁機奪門而出。
他拼命逃跑,不用回頭也知道,後面肯定跟着那根賤兮兮地壞線!
屋外敞亮得很,木屋周圍稍微開闊平坦,方便他拔腿狂奔。
天上耀眼的太陽,也讓他很有安全感。
畢竟幾乎大多數的文學影視作品中,鬼類都怕見陽。
金歸宇逃跑時發現另一條紅線也用的這條路線,看來還挺靈性,知道找好走的路。
還好沒聽到後面有女鬼追來的動靜。
不過保險起見,還是要盡快和另一條紅線分開。
可是他跑了好一會兒,發現這紅線始終占着最方便的路線飄,而其他地方都很崎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