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那清冷的月光白得發青,如一層薄霜灑在大地上,視覺上給人一種清冷孤寂之感。
馬芷瑤攥着那卷血書鑽出暗道時,手腕突然被熟悉的熱度包裹,那溫熱的觸感讓她心頭一顫。
王逸塵的玄色箭袖沾着草屑,腰間琅環玉玦撞在青冥劍鞘上,叮叮當當的聲響清脆悅耳,正是密室裡聽到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你..."馬芷瑤剛開口,聲音卻被堵在喉間,隻覺一陣窒息。
王逸塵指腹擦過她眼尾,那帶着濕意的觸感,讓她微微一怔,沾了濕意的手懸在半空。
他身後密林裡傳來沙沙的響動,像是有小動物在穿梭,小翠探出半個發髻上歪斜的珠花,那珠花在月光下閃爍着微弱的光芒,又被江湖女俠紅绡拽回樹後。
"是王氏長老僞造了藥人案卷。"王逸塵解下佩劍橫在兩人之間,劍穗上纏着半截扯斷的朱砂繩,那朱砂繩在月光下紅得奪目,"他們用攝魂香篡改了我的記憶。"
馬芷瑤盯着他頸間滲血的抓痕——那是三日前争執時她情急之下撓的,那滲血的傷口,透着一絲血腥氣,刺激着她的嗅覺。
山風卷着藥池特有的硫磺味撲面而來,那刺鼻的氣味鑽進她的鼻腔,她突然想起神醫方才灑落的金粉還在袖袋裡窸窣作響,那細微的聲響仿佛在提醒着她什麼。
"你以為說這些..."話未說完,掌心突然被塞進塊溫熱的饴糖,那溫熱的觸感從掌心傳來。
桂花混着陳皮的氣息沖散喉間苦澀,那香甜的氣味萦繞在鼻尖,正是她上元節偷溜出府常買的那種。
樹影裡傳來紅绡憋不住的輕笑,那清脆的笑聲打破了夜的寂靜。
王逸塵耳尖泛紅,指尖卻牢牢扣住她腕間命門:"那日你說要取我心頭血煉藥,原是故意氣我?"
暗處傳來利器破空的呼嘯聲,那尖銳的聲音讓人心驚膽戰。
馬芷瑤反手将金粉揚向聲源,七八枚透骨釘叮當墜地,那清脆的墜地聲在夜中回蕩。
王逸塵旋身将她護在身後,劍鋒挑起塊碎石擊向東南方柏樹——悶哼聲裡跌出個蒙面人,懷裡掉出塊鑄劍山莊的玄鐵令,那玄鐵令在月光下散發着冰冷的光澤。
"小心!"紅绡的軟綢突然卷住小翠腳踝,那軟綢劃過空氣的聲音隐隐傳來。
二十餘黑衣人從崖壁藤蔓間躍下,為首者腕間纏着苗疆銀蛇鍊,那銀蛇鍊在月光下閃爍着寒光,正死死盯着馬芷瑤染了金粉的袖口。
神醫留下的銅鈴在烏木匣上突然自鳴,那清脆的鈴聲在夜中格外響亮。
馬芷瑤摸到匣底凸起的北鬥紋——第七道凹槽還殘留着幹涸血迹,那幹涸的血迹透着一絲陳舊的血腥氣。
她猛地拽過王逸塵左手,虎口處舊傷痕與紋路嚴絲合縫,那貼合的觸感讓她心中一緊。
"藥王谷規矩,開匣人需以血脈為鑰。"她擡高聲音,順勢将空匣抛向領頭人,"可惜二十年前就被人盜走了真正的好東西。"
銀蛇鍊擦着烏木匣飛過,黑衣人們明顯愣住。
紅绡趁機甩出三枚煙霧彈,煙霧彌漫開來,視覺上一片朦胧,小翠機靈地摸出火折子點燃枯藤,那燃燒的火焰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混亂中王逸塵攬住馬芷瑤腰身急退,卻在掠過崖邊時被她扯住前襟,那拉扯的觸感讓兩人的距離更近。
"你早知我是藥人容器?"她指尖抵在他心口,觸到裹着金瘡藥的紗布,那紗布的觸感帶着一絲柔軟。
山霧漫過月光時,崖下傳來重物落水聲,那沉悶的聲響在山谷中回蕩。
王逸塵的歎息混着血腥氣落在她發頂,那帶着溫度的氣息拂過她的發絲。
遠處突然亮起火把長龍,那明亮的火光在黑暗中格外耀眼。
黑衣人首領的獰笑刺破夜幕,那猙獰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馬芷瑤感覺掌心饴糖正在融化,金粉混着糖液滲進北鬥紋,那粘稠的觸感讓她有些不适。
王逸塵突然咬破指尖抹過劍鋒,青冥劍映着月光竟顯出暗紅脈絡——正是血書中記載的藥人血引,那暗紅的脈絡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
"你們要找的寶貝..."他将劍尖插入崖邊巨石,裂紋中滲出熒藍液體,那熒藍的液體在黑暗中散發着神秘的光芒。
山風驟然大作,裹挾着硫磺味的熒藍霧氣瞬間吞沒追兵,那冰冷的霧氣拂過肌膚,帶來一絲寒意。
馬芷瑤望着他倒映着星火的瞳孔,突然意識到這才是原著裡真正的死局——能讓青冥劍顯形的,唯有藥人覺醒之血。
熒藍霧氣裡傳來此起彼伏的咳嗽聲,那痛苦的咳嗽聲在霧氣中回蕩。
王逸塵扣住馬芷瑤的手腕後撤三步,青冥劍在碎石地上劃出火星,那耀眼的火星在黑暗中閃爍。
紅绡的軟綢卷住兩個蒙面人甩向山壁,小翠趁機将火折子扔進枯葉堆,那枯葉燃燒的聲音噼裡啪啦作響。
"鑄劍山莊的玄鐵令是假的!"馬芷瑤突然高喊,揚手将染血的令牌擲向濃霧深處。
黑衣人首領的銀蛇鍊驟然轉向,卻在半空中被青冥劍削斷三節,那金屬碰撞的聲音清脆刺耳。
王逸塵的劍鋒擦過馬芷瑤鬓角,挑飛斜後方襲來的暗器,那暗器飛過的聲音帶着一絲尖銳。
他後背緊貼着她發顫的肩胛,溫熱的血腥氣混着硫磺味,那刺鼻的氣味讓她有些窒息。
"東南方七步,枯槐樹根第三道裂縫。"
馬芷瑤立即摸出銅鈴按在指定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