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千手暗樁據點。
“是羽衣的忍者。”
千手陽太仔仔細細檢查了千手扉間帶回來的屍體。
肩膀上的傷口很好辨認，是刻刀斜着刺入的痕迹，是扉間大人下的手。但這具屍體上殘留的火系忍術和苦無手裡劍的傷勢卻像宇智波的手筆。
還有莫名被攪成一團的大腦……
原諒他實在看不出是什麼忍術造成的。
“扉間大人，屍體的腦部……？”
千手陽太征詢道。
“一個小忍術。”
千手扉間笑着伸手，一根水針在手心凝結，又随着他張開的五指炸裂開來。
“啪——就像這樣。”他演示了一下，“我新發明的術。”
“扉間大人，您——”
千手陽太有些激動。
以七歲的年齡殺死成年羽衣忍者已經十分不凡了。
更不凡的是千手扉間居然在這個年紀就自主開發了一種新的忍術！
他們千手出了一個忍術天才！
在千手陽太的彩虹屁出口之前，千手扉間及時打斷：“陽太，禀報父親吧。宇智波和羽衣起了摩擦，我懷疑宇智波會對羽衣下手。”
以上輩子五大國的地理來看，如今千手的主要活動範圍在火之國南部，以及火之國東南方向一直延伸到東部漩渦所在的海邊。
宇智波則因為從雷之國遷過來的緣故，勢力範圍一直從雷之國延伸到火之國東北部，進而到火之國中心的藤原城一塊。
羽衣則活動在火之國西部且與西邊的風之國以及西北的土之國都有交集。
而他如今落腳的這個小鎮，則位于火之國西南方，大體是羽衣和千手的勢力交錯的範圍，周圍還零零散散夾雜着許多中小忍族。
所以，宇智波的人不該在這裡。
再準确一點說，就算宇智波和羽衣有沖突，那也應該發生在火之國北部的位置，那才是這兩族沖突的主要地區。
“扉間大人，羽衣也是忍界豪族。”千手陽太提醒千手扉間道，“為什麼這麼笃定宇智波會對羽衣下手？我們千手還在一旁虎視眈眈。如果我們和羽衣聯手，宇智波該怎麼應對？”
千手扉間聽懂了。
千手陽太這是在提醒他：忍界豪族的傾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宇智波對羽衣下手，到成功打壓羽衣，又或者滅亡羽衣一族，這中間沒個幾年不可能實現。
而這麼長時間足夠千手冷眼旁觀，又或者和羽衣聯合，更甚者也加入瓜分羽衣的行列。
千手扉間的理由很充分有力：因為上輩子羽衣的衰落也就在這幾年了。
但這話他不能說。
因此他換了個理由：“羽衣得罪的忍族太多了。”
“這一族上下全是研究瘋子。宇智波的寫輪眼，日向的白眼，還有早早就被他們滅族的紅眼一族，各大忍族傳承自血脈的各種屬性的血繼遁術……這一族為了研究都沒少碰。”
“甚至我們千手傳承自六道仙人的仙人體都被羽衣觊觎過，族人被殺死，屍體被解剖研究……在這種前提下，父親是絕對不會選擇和羽衣合作的。”
“這樣一來，千手就隻剩下冷眼旁觀，又或者心照不宣地和宇智波一同打壓羽衣兩條路可選了。”
“千手和宇智波是宿敵。但敵對的情況下，也不妨礙我們和宇智波一齊先把礙事的家夥先清出場。”
千手扉間十分笃定：“陽太，我猜父親一定會選擇和宇智波合作。”
隻不過，這種事是不可能拿到明面上來說的。
但宇智波一定會暗搓搓地向千手讓渡某些利益，以換取千手在宇智波對羽衣下手的時候袖手旁觀，又或者在某些時候恰到好處地處理逃竄的羽衣勢力。
“扉間大人，慎言。”千手陽太謹慎地提醒道，“宇智波是千手的敵人，我們兩族是不可能合作的。”
他聽說扉間大人被送出族曆練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扉間在族裡放出的“要和宇智波合作”的謠言。
千手陽太不希望千手未來的忍術小天才因為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放松對宇智波的警惕，進而在碰到宇智波的忍者時白白丢掉性命。
千手扉間從善如流地轉移話題：“我猜這個羽衣忍者追擊過的宇智波說不定就肩負着聯合這一片中小忍族對抗羽衣的任務。”
千手陽太身為暗探，将一切外族人當做假想敵并防備着沒有錯。
但他的父親，千手的族長，卻絕對不會被這種極端的思想主導。
宇智波可以是敵人，可以是朋友，可以是陌生人，隻看這三種身份哪一種對千手更有利罷了。
老父親在族裡揍他和大哥揍得挺狠，嘴上也一點也不客氣，但千手扉間心知肚明，這都隻是“政治正确”的小遊戲而已。
如果和宇智波合作能讓千手一夜暴富，估計第二天千手佛間就得拉着大哥敲響宇智波田島的家門。
“好了，陽太，将事情都報到父親那裡吧。”千手扉間準備帶着屍體走人了，“千手能從這件事裡獲得什麼利益是父親要考慮的事情。”
他現在又不是千手族長，也接觸不到更詳細的情報系統，所以，他在這猜來猜去也沒用。
雖然，千手扉間十分笃定，他的猜測不說百分百正确，也能中個百分之八九十。
另外，他現在明面上的主要任務是編一本基礎醫療教材出來。
現成的大體老師擺在面前，正好可以從系統的人體解剖學開始。
“昌平爺爺，事情大緻就是這樣，希望您能利用這具屍體來教導我。”
千手扉間順手拉了個擋箭牌，讓他的解剖學教材更加師出有名。
“我會好好教導扉間大人的。”
千手昌平欣然答應。
和千手扉間這邊的順風順水不同，被洋金花和曼陀羅粉雙重照顧的宇智波斑就十分苦逼了。
一覺醒來天都黑了，沒有追兵，卻差點被聞着血腥味趕來的山貓給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