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前鐘令在群裡跟室友說了一下,一個室友放假回家,一個今天晚上也不回來,等于寝室就剩另一個,自然也沒啥意見,甚至還在徐思白到來的時候熱情地問好,然後感歎長得帥的果然隻和長得帥的人玩,沒天理啊。
鐘令把掉在他桌上的臭襪子扔回了室友床上:“我不是也和你玩麼。”
“話是這麼說……哎不對啊,鐘令你什麼意思?!”
可惜室友隻能在床上怒号,沒能爬下床揍他。
鐘令笑着拉着徐思白走到自己床下的書桌,拿出一個遊戲機扔給他:“你要玩一會嗎?”
“我不會,”徐思白說,”我看你玩吧。”
鐘令把遊戲機給他的時候隻是脫口而出,聽徐思白這麼一說,心裡忽覺說錯了話,徐思白哪有什麼條件學會玩遊戲。
他點點頭,拉開椅子讓徐思白坐下,自己又拖了張室友的椅子過來,兩個人頭挨頭開始玩遊戲。
鐘令玩的是那種冒險通關類遊戲,分了好幾關,他之前通關了第一關,從第二關開始也不影響。
因為怕徐思白不懂,鐘令玩的速度很慢,邊玩邊給他講解,有時候還讓他上手試一下,正常速度來說一個半小時能通關的遊戲最後硬生生玩到天徹底黑了。
“都十點四十七了。”鐘令看一眼手機,又看徐思白,“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回去?”徐思白沒開口,倒是一直窩在上鋪的室友孫齊說,“樓下都鎖了還怎麼回去。”
“鎖了?”鐘令終于舍得給孫齊施舍一眼。
“你不會不知道吧,”孫齊從手機擡眼,哈哈笑了兩聲,“我們樓十點半就鎖門了,早上六點半開門。而且不隻是宿管大門不讓進出,是這棟樓鎖了,除非找宿管大爺拿鑰匙,還要登記原因,還會上報給輔導員。”
鐘令張了張嘴,他還真不知道。
“那現在……你明天早上?”鐘令略顯歉疚地望着徐思白。
徐思白直接明了:“沒工作。”
那還行,至少不會耽誤他工作。
孫齊見他倆跟門神似的站下面,随口道:“就在我們寝室住一晚呗,反正兩個人都沒回來,床多,随便挑。”
鐘令自己是不喜歡睡别人床的,男生宿舍尤其不怎麼講究,睡一晚感覺要洗十天澡才能幹淨回來。
他推己及人,認為讓徐思白睡室友床也不太合适,鬼知道能在他們床上摸到什麼東西。
而且徐思白面色猶疑,猶疑中似乎又帶着謹慎、緊張和局促,估計心裡也不是很願意的樣子。
鐘令深思過後,最後幹脆一咬牙:“不然……我們倆擠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