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肘撐在車窗上,他看着窗外攢動的人群,“哦”了一聲無奈地歎了口氣:“有必要催得這麼急嗎?”
蔣宏升回完最後一條消息,轉頭正色地看着鐘令:“哥,你是我哥,我祖宗!你自己說的三天内給我答複,我等了三天結果你又敷衍我,我擔心影響你拍攝沒繼續催你,你倒好拍完了也不給我回個消息,打算就這麼把這事兒混過去嗎?”
沒等鐘令接話,蔣宏升繼續說:“我也是不懂,換成其他人遇到這麼好的餅對方也屬意早簽合同了,你怎麼一直拖拖拉拉。你跟我說實話,你是有哪方面不滿意,片酬嗎,人家是大導大編劇大制作,逼格高,拍得好不說拿獎,刷幾個提名至少沒問題,片酬适當讓點步也在情理之中……”
“蔣哥……”鐘令略顯疲态的從嗓子裡哼出一聲,“不是片酬。”
保姆車啟動,司機和何渺安靜地坐在前排。
鐘令坐在最後一排默默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麼。
蔣宏升坐在中間一排扭着身子噼裡啪啦地沒歇過,他愈發不解了:“不是片酬還能是什麼問題,你手上現在的本子我都看過,找不到比《明月何時還》配置更好的了。”
鐘令望向窗外仿佛陷入沉思,就在蔣宏升又歎了聲氣之際,他平靜地開口:“我知道了。”
電影拍攝完全結束之後,鐘令也沒閑着,品牌活動、雜志拍攝、廣告拍攝都跟補作業似的要一一補回來。
蔣宏升給他發的工作安排從月初持續到月底,鐘令看了兩眼發暈。
一頭牛耕地也應該要有喝口水的時間吧!
他做了大半個月空中飛人,等到終于回到自己快小半年沒有過人味的房子時,已經是月底最後一天。
手上暫時沒有其他活動安排,蔣宏升暫時給他放了三天假,他打算在家好好睡上三天,第二天一早還不到八點,屋外一陣按門鈴的聲響把獨自在家小酌酌得趴在沙發上睡着的鐘令吵醒了。
酒勁不是很大,門鈴動靜又太刺耳,響了四五下,鐘令很快醒了過來。
他一臉煩悶地揉了揉腦袋,不耐煩地喊道:
“誰啊!”
喊完才想起這裡隔音效果一流對方壓根聽不見。
大清早的吵人睡覺如同斷人财路,但是門鈴聲不絕于耳。
他内心掙紮了一番,腳上也掙紮了半天,擡腳就把沙發上的手機蹬了下去,最後認命的從沙發上翻身坐起,一臉不高興地走到門口。
他擡手按了一下玄關處的電子顯示屏,在看到來人那張臉時,殘存在腦子裡的酒意揮之而去,眼睛也徹底睜開了。
但是鐘令更暈了,他不明白為什麼徐思白出現在了他家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