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令霎那間有點懵,直到看見顯示屏上的徐思白站在他家門口又按了一下門鈴後,才腦袋發暈地回過神來。
大白天的怎麼見鬼了!
他看着顯示屏上清晰可見的某人,耳邊伴随着刺耳的門鈴聲,被酒精麻痹的大腦在短暫的暫停後終于回神,然而手卻遲遲沒有動作。
仿佛是催促一般,徐思白又按了一下,絲毫不讓鐘令有猶豫的機會,尖銳的響聲幾乎要把整個客廳包圍。
被這個噪音吵得不行,鐘令猛薅了一把頭發認命似的朝們邊走,一臉無奈地打開了大門,心如死灰地看着門外的人。
門被打開,帶起一陣涼風,輕輕掃過裸露在外的脖頸。
徐思白撫摸了一下後頸,看到開門的人是誰後,他仿佛也有點詫異,目光落在鐘令身上,從頭到腳掃過一圈,最後落在他頭上,怔愣片刻後緩緩開口:“好巧,你住在這裡嗎?”
雖然徐思白的眼神不明顯,但鐘令還是敏銳的察覺出來。
他垂眸打量了一遍自己,居家的白色長T和灰色長褲,沒穿鞋子,雖然一條褲腿被卷起了邊,但也還行,至少幹幹淨淨。
就是這頭發……借着反光的門框,鐘令胡亂掃了眼,一邊的頭發已經翹起了幾縷呆毛,堆在頭頂和劉海擠在一塊,不太安分。
隻不過人比人氣死人,鐘令擡眸看了眼身姿挺拔渾身上下一絲不苟衣服連條褶都沒有的站在自己對面的人,感覺徐思白是成心的。
徐思白背着手站在空蕩蕩的門外,打扮得格外精緻。
他一身黑色圓領針織和長褲,臉上架着一副黑色半框眼鏡,頭發修理得幹淨又舒服,似乎還噴了點香水,隐隐約約間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淡淡的木質香,整個人一派芝蘭玉樹的姿态。
鐘令無言地撇了撇嘴,感覺現在這副不修邊幅的樣子有損自己平時帥氣的形象……
他貌似不經意地随手捋了捋亂糟糟的碎發,心不在焉地回答:“是,你有什麼事嗎?”
看見他的小動作,徐思白忍俊不禁地微微翹起了一點唇角。
但稍縱即逝,他很快收斂神色,恢複一派淡定的模樣,說:“我剛搬來這裡,房子的通風系統好像有點問題,想找一下物業,但是沒有物業的聯系方式。”
鐘令住的這個高檔小區一層兩戶,住的不是明星就是有錢人。
隻不過一年到頭他也回不來住幾次,對面那戶有沒有住人、住的又是誰他壓根不知道,也不關心。
沒想到竟然是徐思白……真是冤家路窄。
不過物業這種事,徐思白可算是問到人了……
鐘令捂着嘴偏開頭打了個哈欠,說:“我不認識物業。”
聽見他的話後徐思白隻是眨了眨眼,一動不動,看上去也不知信了還是沒信。
見他沒有離開的打算,鐘令感覺是不是自己說的不夠直白,他補充道:“我助理幫我管這些事情,你要找物業你找……”
他頓了頓,他也不知道能讓徐思白找誰,“你問問其他人吧。”
徐思白對這個回答似乎也不是很意外,他淡定地點了點頭:“嗯,好,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