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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自身的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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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有古城的背景,先不論邪骸浪人和艾斯恩魔女用了什麼方法離開封印,把她活着帶走以後,可以考慮她依然有價值,并不會被立刻——”他的話停住了,他不想說出那個字眼。

“——還有時間,一定,還有時間……”

“嗯!一定來得及的!”

幻突然大聲的肯定這次真讓神感受到了什麼叫吓一跳,她清亮的聲音穿透力超強,感覺能趕走各種不好的東西,青年放下筆,再次站起來。

“走吧,去找最後的線索。”

“咦?去哪裡?”

“之前的目的地。去找知道那個死人過去的人。”

三人走進神秘的魔幻之都——吉芬。這裡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甯靜,成了戰場的後方。一個多星期前,克雷斯特漢姆古城的封印突然解除,失去了束縛的魔物軍們開始迅速在城門口集結,僅僅兩天後,它們就向盧恩·米德加爾特王國發起了瘋狂的進攻。吉芬作為離古城最近的城市,理所當然地成為了這場戰争的第一戰場。首都的皇室調動了騎士團和十字軍聖戰團投入前線和古城的魔物們拼死作戰,遊蕩在全國各地的獵人工會的成員也都聚集于戰線後方的森林裡遠距離攻擊那些抓狂的魔物,還有吉芬的法師協會和巫師協會都盡了自己最大的力量,而教會的牧師團則充當了戰地醫生的角色,在前線為戰士們療傷,在後方——吉芬城内護理前方退下來的傷員。

這場龐大的戰役震撼了國家,恐怖的陰雲籠罩着盧恩王國全境,各地的人們每天從吟遊詩人那裡聽到的都是新的傷亡報告,原本被封印的古城中幾乎都是高等級魔物在生存,現在它們解放出來,一路破壞和殺戮,似乎無人可擋。

先前彌漫着魔力的吉芬城,現在則充滿了血腥和恐怖的味道,處處能聽到傷員痛苦的叫聲,幻拉緊了星月的牧師袍:“小、小星,上次我和小冰來這裡的時候,這裡還那麼和平的說……”

“戰争來得太突然了,因為封印的存在,國家太過安心,從沒想過防備。”牧師加快步伐追趕着更前面的青年,他一直一言不發筆直地快步前行,并不管同伴是否能跟上,也懶得說明,這和一個月前輕松地走在隊伍最前面但是一直都配合着其它人步調也不會離開團體時候的他差的太遠了。

幻覺得神向四周散發出的氣場越來越冰冷,路邊看見他的人也都露出膽怯的神情,她最近不止一次地意識到他确實是個典型的刺客,以及他之前雖然說過不會在他們面前演戲,但是依然克制了自己不近人情的一面的好意。但現在,他已經不想再去體諒他人,也不屑隐藏自己的冷傲,别人的死活與他無關,他想得到的東西,就一定能靠自己搶回來。

“我不喜歡這樣的神……”她弱弱地擡眼和星月對視,牧師無奈地搖搖頭。

“——那你們可以走。”已經離他們很遠的神突然停下來,回過頭冷冷地說。

他并沒有表情,說的話也沒有多少感情,但就是讓幻和星月都感到脊背發涼。獵人顫抖了一下,再次下意識地躲到牧師身後,淚水忍不住地湧出眼眶。

“你、你也不要太過分了!555難道你覺得天底下隻有你最受傷嗎!小冰她、55……隻剩下我和她了,但是她卻不在了的我的心情,難道會比你好受嗎?!我是沒有你那麼能幹那麼堅強!我現在也是害怕的不得了!可是我連跟她哭訴都辦不到!神你給我聽好了……小冰是我最最好的朋友,我是絕不會讓她傷心的!就算你原先是多可怕的人,我、我也不會逃跑的,我會死死地跟住你,讓你變回之前那個會和我們一起好好說話的樣子,救回小冰,把正常的你交給她,你有覺悟,我就沒有了嗎?!”

“……”

“你看看你!你這樣子我跟你保證,小冰絕對會害怕你的!不要把你那種敵視世界的老習慣沒遮沒掩地擺出來,你是因為什麼才選擇離開那裡,選擇和小冰在一起,你曾經是想努力擺脫過去的,你是腦袋壞了都忘了嗎!”

她情緒激動地剛哭着吼完這些話,神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從原先的遠處離開,就站在她對面。

“噫……!”

“神先生,我們都和你一樣着急,都和你一樣想解決一切,想能有再無顧慮的未來,我們都是真心地想幫你的!”星月護着被青年惡意的眼神吓到隻敢輕聲抽噎的幻,留着冷汗勸解着,他現在看不出神的想法,但從他的架勢來看他突然對幻下手也不奇怪。

“……”他一聲不吭地就這樣盯着女孩兒,直到過了大半分鐘後,才低沉地再次開口。

“我……很可怕嗎……”

“确實是的。你應該能放得更開的,你的動機明明是很寶貴的心意啊。”

星月誠懇地站在原地沒有退步,他知道自己現在就是這個隊伍最重要的緩沖區,他也曾告訴想要退縮的幻,那個青年現在也隻是在迷惘,他的内心也許是希望他們能把自己拉出負面情感的,他看起來沒有照顧他們,但是他也應該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更了無牽挂地用刺客的方式迅速地離開,而隻是跟他們保持了看似不近人情的距離,走。起碼在他心中的某個角落,依然是把他們當作同伴的。

神的眼中出現了疲憊,他終于不再顯露出那種淩厲的排斥一切的氣質。

“是我……不好。”

“……”

“我會……多提醒自己的。我不該讓你們擔心。我也……絕對不想再看見她害怕我的樣子。”

“55……”

“幻,該罵的時候,就狠狠地罵我吧。”

獵人怯生生地擡頭偷瞄青年的臉,他盡力擠出了一個苦笑。

“我會忍住不殺你的。”

“嗚!你不開玩笑也行的!小冰救我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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