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用蓦然回首将阿帕基從死神那硬生生拽回來了。
那五秒結束後,我感覺我前所未有的疲憊。治療是喬魯諾該做的事,于是我頂着悶痛的窒息感坐在了一旁的石頭上。
約旦河冷漠地告訴我,我會為此付出代價。但有什麼代價能比得過一條人命呢?無論之後我會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不會後悔剛剛我做的選擇。
裡蘇特把他的肩膀借給我靠:“這就是你的隐藏能力?”
我點點頭:“但我現在有點後悔了,我累死了,這樣我怎麼單殺老闆。”
“你精神能量消耗過多了,需要好好休息。”他瞥了我一眼,語氣有些不明,“你當真那麼恨老闆?”
“他或許是害死我至親的人,我怎麼能不恨呢?他還打算傷害我的朋友和自己的女兒,我無法容忍他的行為。”
謝天謝地,裡蘇特他放過我了。不知道我剛剛那番話他信了幾分,但是我現在沒心力繼續應付人了。
在布加拉提的強烈要求下,我和神秘人又建立了通訊。這一次,或許是為了博取布加拉提的信任,他說了更多關于箭的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顆隕石墜落到了地球。
這顆隕石攜帶着未知的病毒,經這個病毒感染後,大多數人會死亡,有極少部分人會因為超凡的精神能量影響僥幸存活從而覺醒替身。
這顆隕石在多年前由一個妄圖獲得神的力量的人改造,将它制成了“箭”。
約旦河在聽到神秘人說那個制造箭的人的事時,在我的腦子裡狠狠地嘲笑:“愚蠢至極,這可不是神的力量。”
不是神的力量,那是什麼東西的力量?來自外星人的科學奇迹麼?
這一次,約旦河沒有告訴我答案。在我的腦子裡自言自語還不回答我提出的問題,它該不會以為自己很酷吧?裝貨。
羅馬的箭的持有者說完這些話後,布加拉提認同了去找那人的建議。他認為這通電話應該已經被老闆監聽了,我們需要馬上坐上船前往羅馬。
裡蘇特拒絕了布加拉提提出的讓一部分人進烏龜裡呆着,隻留兩三個人在外看守的建議。
他說:“如果打敗老闆的方法隻有一個人可以獲得,那我們就不應該繼續同行了。我和我的隊員會一起行動。”他說完後看向了我。
我按住傷還沒好就準備爬起來罵人的阿帕基,朝裡蘇特揮揮手:“那就再見喽,裡蘇特,在羅馬碰上的話,我不會讓你的!”
面對貝西震驚的左顧右盼,他到底為什麼天天都在左看右看,以及其它人難言的表情,我面色不改。
開玩笑,布加拉提這邊可是有GIOGIO在!
雖然GIOGIO不知道為什麼是dio的兒子,但是我敢打包票,他身上絕對有JOJO的血脈,他的五官和JOJO超像啊!也許是迪奧去勾引JOJO和艾莉娜的女兒然後……等等别想這些了。
最重要的是,我可是向艾莉娜發過誓的,我會保護好他們的血脈。
而且我覺得名字裡帶jo的指定都有點啥。别看喬魯諾那個濃眉大眼的裝萌樣,說不定他肚子裡一堆壞水呢。
再說了,我本來答應和普羅修特一起去找裡蘇特會面就是為了看看他生氣沒,兩年了,我還沒見過這家夥生氣的樣子呢。結果沒想到我都把霍爾馬吉歐打進醫院了,他都沒生氣。
而且他們這邊隻要兩個人在外面開船,其它人都呆在神奇烏龜裡,肯定是他們這邊更舒服!
我喜滋滋地靠在喬魯諾身上邊喝飲料邊暢想等我拿到箭後要去哪旅遊。
喬魯諾坐的很端正,還會配合我調整坐姿:“這樣會不會舒服點?”他說着還幫我捏了捏肩頸。我哼唧了兩聲表示滿意。
但顯然焦慮到爆炸的福葛很不認可我這樣松散的态度:“你們是不是太放松了!我們現在可是在被老闆追殺!”
“怕你就别來啊。”我直起身子,不靠着喬魯諾了,“再說了,緊張是無用的。人越是緊張就越難冷靜下來,而在作戰過程中,不夠冷靜的人肯定會落敗。”
喬魯諾突然開口:“蕾娜塔,福葛隻是在擔心你,并不是想進行說教。他是因為蕾娜塔受了重傷才下定決心背叛的。”
我沉默了一會,盯着福葛有些尴尬的臉淡淡道:“那隻是失誤,下次我不會讓迪亞波羅得逞的。”
納蘭迦左看看右看,湊到特莉休耳邊說:“呐,特莉休,你們女孩一般聽到這種話隻會産生這種想法嗎?”
“納蘭迦,我聽見你說話了。我很感謝福葛的擔心,但我還是要說,我受的最重的一道傷口可不是他迪亞波羅弄的,是我弄的!”
“蕾娜塔,重點是……”
假寐的阿帕基“唰”地一下睜開他那雙塗着紫色眼影的雙眼,忍無可忍地大吼:“喬魯諾别說話了!”
“噗嗤。”看着喬魯諾那張不可置信的臉,我還是忍不住笑了,在他那雙幽怨的眼神要轉移到我身上之前,我率先說:“抱歉,我天生愛笑。”
哈哈哈他眼神更幽怨了,這小子也太好玩了。
*
後面的路程,我睡着了。
其實我睡着很正常。因為我旁邊一個是喬魯諾,一個是特莉休。這兩個人都很香,讓我神經放松了不少。
這幾天連床沒碰到過讓我疲憊不堪,加上我的身體還需要修複傷口,我自然而然地昏睡過去了。
但我醒來的方式就不太正常了。
阿帕基死命地拍着我的臉,見我微微睜開眼,馬上一把抓着我的胳膊就拉起我:“快起來,敵襲!”
“啊?”我朦胧的雙眼在看到身體正在以不正常速度潰爛而癱倒在那邊的納蘭迦和福葛清醒了一下,“怎麼回事?”
“兩個人。一個由布加拉提和特莉休去追了,一個由米斯達和喬魯諾那家夥追擊去了。敵人的替身能力可以散發這種病毒,隻要往低處走就會感染這種病毒。”阿帕基語速飛快地說着,“現在這裡隻有你有戰鬥能力,所以你給我清醒點!”
“你不是還好好着嗎?”我感覺我腦子不夠清醒,不然我也問不出這種話。
阿帕基用他那雙美目瞪了我一眼:“我的替身戰鬥能力并不強。”
“對哦,你是本體比替身能打。”我說着走向那邊身體有一部分已經潰爛的納蘭迦和福葛,讓約旦河打開“永恒的靜止”,把他倆丢了進去。
這樣病毒就不會擴散了吧?等和喬魯諾彙合了,我再把他倆拉出來讓喬魯諾治療,應該就沒問題了。
約旦河對此很不滿意,不過沒人會在乎它的想法。
我瞥向阿帕基:“你可以跟着我來,或者去幫布加拉提他們,你自己選,我要直接去角鬥場。”
“我跟你去。”阿帕基沒有絲毫猶豫地回答。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後,拉起他的手,開啟了傳送。
阿帕基在我拉開一道道烏有之門的間隙時,問我:“喬魯諾說是你發動能力把我救回來的?”
“沒錯,感恩戴德吧,你最好一直記得你這條命是我拉回來的,買命的恩情可不是那麼好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