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嘴上說着讓他們喝西北風吧,但我還是早起去做飯了。
我個人認為讓他們感受一下實物沖擊是非常有必要的一件事。
做完這頓飯後,我欣賞着仿佛如兇殺現場般的廚房以及垃圾堆一般的早餐,滿意地點點頭,并拍了張照片,準備到時候郵件發給所有人欣賞一下。
在發給仗助的郵件中我要特别跟他說一句:這就是為什麼我情人節送的巧克力全是商店購買。
因為暫時還沒有人下樓,我有些閑又興奮得發慌,所以我決定撥打岸邊露伴的電話,騷擾他一下。
在聽了我說我和廚房展開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後,岸邊露伴表示很好奇我做的早飯的味道,并決定等他來意大利後,要品嘗一下我做的飯。
一想到這家夥吃蟲子都吃的面不改色,我就覺得他吃我的飯也不是不可能了……但要是連他都吃不下我的飯,那不就說明我的飯比蟲子還難吃嗎?
……他一定會吃的。
“上天為我開了那麼多道門,總得關上點窗吧。不說做飯了……露伴老師你根本沒想到我這幾天會經曆多少有意思的事情……”
我之所以會和他打電話是因為岸邊露伴要求我一周給他打一次電話報備情況,還把這條用天堂之門寫進了我的設定裡。
他就是仗着我太好說話了!
不過其實他不這麼做,我也會經常和他打電話的。能夠知道我所有事情的人可不多,而且我真的很太好奇他的能力都能看到些什麼了……
岸邊露伴馬上在電話的另一頭叫着:“什麼?需要我現在就買機票來意大利嗎?正好最近杜王町都太和平了,我都閑的開始找仗助那小子玩遊戲了。”
“……等個一年再說吧。”我聽到樓梯那裡傳來腳步聲,轉而說:“先挂了,有人來了。”
先下來的人是加丘,他頭發有些淩亂,面色不虞,一看就知道是個有起床氣的家夥。
等他看到我放在餐桌上的東西後,表情更加扭曲了,他大叫起來:“這是什麼東西?!”
我面不改色:“我做的早飯。”
“你下毒了吧!絕對下毒了!”
加丘暴躁地踹翻了垃圾桶,把雖然長相有些寒碜但也是我親手做的早飯一把掀翻到了地上。
正當我也準備爆發的時候,他暴躁地穿上了圍裙,暴躁地打開了冰箱:“你吃什麼。”
他要做飯啊,那沒事了。
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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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修特看到垃圾桶裡我做的早餐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來以後你隻能負責分擔家務了。”
我:“我家務做的也不怎麼樣,幾乎都是請人打掃衛生的。”
普羅修特語重心長地對我說:“蕾娜塔啊蕾娜塔,我們的工作大部分都是殺人行當,你不學會自己清理現場會很難辦啊。”
“……”
你别說,我一想到殺手每次殺完人後還得自己洗自己沾着血的衣服,打掃被血弄髒的房間……還怪萌的。
裡蘇特也會嗎?哇塞,看不出來。岸邊露伴可不可以把這種設定畫漫畫裡。
加丘很不耐煩地把早餐端給了我們兩個,我看着盤子裡豐富而健康并且極具賣相的早餐,再次感歎:人不可貌相。
他做的早餐太過美味,搞的我都想和他變得更親近點了。
吃完飯後,普羅修特拿出車鑰匙讓我們兩個都上車,他說我們要去另外一個城市進行任務。
我主動問:“任務到底是什麼?隊長沒有告訴我。”
“刺殺情報組的一個人。”
我:“情報組的人……他是「熱情」的吧。”
“當然。”普羅修特拿起煙,轉頭問坐在副駕的我:“介意我抽煙嗎?”
我搖搖頭:“别往我這邊吐煙就行。我不讨厭煙味,但我不想吸二手煙……為什麼你們的任務會是殺死同一個組織的人,難道說他背叛了組織?”
普羅修特挑眉:“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我們小組因為一些事情現在在組織算是坐冷闆凳的地位。這個任務可不是上面派給我們的,是其它組的人向我們發的私活……對這種小組之間的争鬥,「熱情」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除非你殺死的是幹部或者留下的痕迹太明顯了 。”
難怪貝利可羅讓我在這實習……原來是為了讓我揪他們小辮子嗎。我瞬間想起了之前貝利可羅在我來暗殺組前給我分配的任務。
就在我猜測他們是因為什麼事才會被組織孤立時,普羅修特突然問我:“你的替身能力是什麼?”
“傳送。”我沒有一點猶豫,直接告訴了他我經常使用的能力,“我的替身名叫「約旦河」,擁有空間傳送的能力。在我目視範圍内,我可以傳送一切物體。”
我沒有說約旦河的其它能力,因為那些不确定性太強了,我不經常使用,同時那也是我的底牌。
為了讓他們更加相信我一些,我主動說:“但除了替身能力,我還有一個能力。是我小時候一個好心的先生教我的,為了讓我活下去。這種能力叫做波紋,通過特殊的呼吸可以達到強化身體的效果。”
普羅修特沒有對我所說的波紋産生什麼興趣,他更在意我的替身:“空間傳送……這就是為什麼你的替身可以進入伊魯索的鏡中空間?”
“或許。”我不太想繼續讨論約旦河,轉而問:“我能知道你們的替身能力嗎?”
“當然。”普羅修特露出了一副和善的笑容,但因為他長相太過鋒芒畢露,這個笑容看上去并不和藹可親,“我的替身名叫「壯烈成仁」可以讓人開始衰老。”
“至于加丘,他的替身名叫「白色相薄」……”
“喂喂喂,你搞什麼啊?普羅修特。”剛剛一直安靜聽着我們對話的加丘罵罵咧咧,“我還沒有信任這家夥呢,不許把我的替身能力告訴她。”
普羅修特淡淡地說:“隻是說一下作用效果,等會肉眼也能看的出來。說不定你們兩個還可以打配合。”
“哈?那也是我自己來說。”加丘陰沉沉地開口,“我的替身「白色相薄」可以把周圍的空氣凍結成冰。”
“哇,聽上去都挺強的。”
本着要和人處好關系的念頭,我開口:“加丘你看上去年紀和我差不多大,也是二十歲左右吧。”
“你想做什麼。”他語氣很不友善。
我忍:“聊一下天嘛。”
“我不想和你說話。”
我再忍:“我在美術學院讀書,你呢,你是學什麼的?說不定之後我以後還可以去你學校……”
但加丘很不耐煩地打斷了我:“吵死了,沒人想和你閑聊,好嗎?普羅修特也隻是看你長的漂亮才對你有好臉色,我可不會……”
後面我沒聽了,因為我氣到快憋不住了。
老娘樂意給他臉,他還不要?!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他什麼意思?!
我就知道同齡男都是狗屎!我才不會慣着他呢,他以為他很強嗎?滾蛋啊!
我大膽開麥:“你以為我想和你閑聊嗎?你頂着一個惡魔果實一樣的奇怪發型,架着一個老花鏡一樣土到掉渣的眼鏡,兒童一樣的身材,比得了風濕的老大爺還要暴躁的脾氣。你以為你是精神病醫院跑出來的,我還得讓着你?笑死了我樂意和你說話你就謝天謝地吧,平時你這種人走在路上我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給你臉了……”
“哈?你這家夥什麼意思。在這個時間點加入組織誰知道你什麼心思?昨天又不知道和梅洛尼幹了什麼……”加丘一點就着,因為普羅修特開的是敞篷跑車,他毫無顧忌地站起來,提起我的領子就開始吼我。
我也不甘示弱,一把抓住他的頭發……
“夠了!
”普羅修特大吼一句,把我們兩個拉開。因為沒人控制方向盤,所以我們的車子搖搖晃晃地以非常危險的方式向前開着,但我們三個人都不擔心車禍發生。要擔心的應該是在我們周圍的車輛……
怎麼感覺我現在道德感越來越低了。
額,一定是錯覺吧。
普羅修特托住加丘的臉,面色兇狠:“加丘啊,我昨晚跟你怎麼說的,做任務的時候不要和她吵起來。我們是一個團隊,要互相合作,相互遷就。你們私下把對方打成什麼樣都沒有關系,但是不能影響任務。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