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他孩子畫的嗎。畫的好醜,一點也沒遺傳到他的繪畫天賦。
不過他看上去年紀不大,有孩子嗎。
“仗助那小子跟我說,你的替身長這個樣子,而且打人很痛很厲害。”岸邊露伴說,“我看過好幾個人的替身了,基本總結了替身的長相風格,你這個太奇怪了,如果不看看會很虧。”
我盯着他那張滿臉寫着好奇的臉,歎了口氣,叫出了約旦河:“這是約旦河……還有啊,替身是很私密的東西,最好還是不要随便給人看。”
“我們之間沒必要那麼見外。”他擺擺手,開始繞着約旦河轉。
哇,這家夥。又自說自話地把我倆的關系升級了一下,他還記得今天是我們第四次見面嗎?
“我可以碰碰你的替身嗎。”
“随意。”反正我就算不同意他也會碰吧。
約旦河順從地彎下腰。岸邊露伴伸出手握着約旦河那雙奇怪的,畸形的手,時不時捏一把,仔細觀察,然後又托着約旦河的臉,輕輕摸着它那張沒有任何五官的平坦的肌膚……
他邊對約旦河動手動腳,邊拿着小筆記本寫着什麼,嘴裡念念有詞,還時不時回頭瞟我一眼,似乎在确定我沒有想生氣。
為什麼感覺他回頭偷看我的模樣,很像那種即将犯賤的奶牛貓。
我怎麼會把人類和貓咪聯系在一起。
我瘋了嗎。
看我表情不對,岸邊露伴回頭解釋:“我并不是想占你便宜,如果我的動作讓你不舒服了,你及時提出來就好。”
“你對約旦河動手動腳我為什麼會覺得不舒服,我對它又沒有占有欲。”
岸邊露伴的注意力瞬間回到了我身上,他皺着眉,快步走到我面前:“不應該啊……你和你的替身之間不是感官互通嗎?”
“什麼?”
于是岸邊露伴跟我解釋,幾乎所有的替身和替身使者之間都是傷害同步感官互通之類的關系。
顯然我和約旦河之間沒有這個聯系。
正當我消化着關于他那番言論時,我突然想到一個嚴肅的問題:
他知道共感這事,還對約旦河動手動腳!他什麼意思!
我立刻把火力轉向岸邊露伴:“你——”
他剛剛也在思索着什麼,聽到我開口立刻轉向我,我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天堂之門——”
他對我使用了天堂之門。
……
那個混蛋。
我确實有想讓他幫我看看記憶的念頭,但這不代表他可以未經允許就擅自翻動我的記錄啊!
所以我一醒來就立刻給了他重重的一拳,把他掄倒在地上,給他臉上來了幾拳消氣。
他沒有一絲生氣,反而是瞪大他的雙眼看向我:“你果然身上有秘密,你竟然曾經死而複生過!”
……他在說什麼,我怎麼不知道。我默不作聲地收回了拳頭。
直覺告訴我,我不應該讓他知道:我不知道“我死而複生過”這件事。所以我隻慌亂了一秒,就讓自己快點鎮定下來。
“那又如何。”我毫不客氣地說,“就算我身上真有秘密,你也不應該未經允許就對我使用你的替身能力,你應該慶幸我是個善良的好心人,不然你就完蛋了。不過……你沒有在我的設定上加些奇怪的内容吧。”
“沒有。我隻看了你的設定……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岸邊露伴擦了擦他的鼻血從地上爬起來,有點狼狽但也順眼了不少。嘶能說嗎,其實還有點澀情。
他嘀咕着:“但我現在想加上一條永遠不許傷害岸邊露伴了。”
“……我沒有那個心思。”我說着遞給他紙巾,想讓他擦擦鼻血。結果他沒接過我的紙巾,反而看了看他手上的鼻血,然後伸出手舔了口。
?!
我收回我剛剛那個想法。
這時他才看見了我手中的紙巾,挑挑眉一把奪過:“你的書頁上有很多馬賽克還有大片的空白,閱讀有點障礙。不過……”
“打住。”我讓他閉嘴,“你就這麼翻篇了?你剛剛突然把我推倒在地上這事可不是我揍幾拳解解氣就能過去的。你得付出點誠意,不然我無法相信你。”
岸邊露伴閉嘴了,他看上去還想繼續那個話題,但又發現我确實在生氣,隻好放棄,思考了一下,嚴肅地說:“我告訴你一個情報吧。”
“杜王町内潛伏着一個連環殺人犯。他作惡十多年沒有被任何人抓到。”
……又來?
不對吧,說好的平靜安甯小鎮呢?這平靜嗎,這和諧嗎,這安全嗎?這合理嗎?!
這個小鎮真的不是什麼漫畫電視劇原型嗎?要是這個殺人犯再不做人點,馬上就可以拍超現實恐怖片了啊喂!
“這件事是一個名叫杉木玲美的鬼魂告訴我和康一的……”
在他給我轉述杉木玲美的故事時,我的腦子頻頻閃過我丢失的物件,一次次看似巧合的偶遇,自某一天開始纏着我的若有如無的視線,那人望向我的眼神中藏起來的嫌惡,每次不經意間的觸碰,還有那在我家窗外注視我的藍黑色雙眼……
所有偶然的巧合疊加在一起,我心裡的某個猜想便不斷膨脹。
岸邊露伴還在繼續說,而我心中已不可避免地浮現了一個名字:
吉良吉影。
我看向岸邊露伴:“你告訴我這件事算不了補償,因為我敢肯定這事過不了多久整個杜王町的替身使者都會知道。你得換個。”
“喂,你太過分了吧。而且你明明之前就有打算讓我幫你看你的設定,我隻是在你提出這個請求前率先行動了!呵,果然設定上是真的,你這個人就是會……”
“唉唉安靜點,算了,你請我吃那個另外個替身使者開的意大利餐館吧。”正好我最近有點落枕,還有點失眠。我得調整下狀态了。
他怎麼露出一副奸計得逞的欠欠笑容?我不會是被套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