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琳,雲琳!”功夫不負有心人,雲琳終于把姚興盼回來了。
“怎麼樣。?阿寶現在怎麼樣?他們沒有嚴刑拷打他吧?”雲琳滿心急切地問道。
姚興笑着搖了搖頭,說:“你放心,慕容寶他現在沒事。他隻是被暫時關押了起來,父皇他們并沒有對他施以嚴刑。你不必太過憂慮了。”
雲琳急忙向姚興往地上‘撲通’一跪,滿眼誠摯地懇求道;“你能不能帶我去見見他?我這幾天心裡真的很想他,無比地挂念他,哪怕隻和他說幾句話我就走,絕不會給他帶來任何拖累的。”
這一跪可把姚興搞的有些為難了。他連忙伸出手扶起了雲琳,道:“不是我不帶你去,而是目前關押慕容寶的營帳把守的格外嚴密,甚至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我現在貿貿然就帶你去,隻會更加将事情推向對我們不利的一面。不過你放心,我之後一定會想出一個萬全辦法,幫你達成你的心願。”
雲琳眼裡滿是感激的淚水,連忙撲進了姚興的懷裡,道:“謝謝你!你是我在這裡遇到的唯一一個對我這麼體貼這麼好的一個人!”
聽着這番話,姚興頓感心裡暖暖的,甜甜的,臉上也洋溢出幸福的微笑。
“雲琳,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到任何一絲傷害的!”
次日,雲琳一個人坐在營地外的一處空地上,手裡拿着塊玉佩,靜靜地發着呆。
“這是慕容寶送給你的定情信物?”姚興走了過來并坐到了雲琳旁邊,道。
雲琳并沒有感到過分驚奇。他看了看一臉柔和的姚興,點了點頭,道:“是啊,這是當時阿寶在我們定情之地送給我的信物,我一直無比的珍視,從不敢把它公然拿出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才偷偷把 他拿出來,想着那些和阿寶一起共度的日子,心裡一下子就變得舒暢了許多。”
聽到這兒,姚興不免有些淡淡的失落,“看來,你是真心愛着慕容寶的。”
“是啊,阿寶對我的好對我的真心幾乎沒人能比及。我曾經對自己立下過誓言,此生除了阿寶我誰都不會再去愛,我雲琳今生今世除了阿寶一個男人誰都不會再嫁。我們曾經也曾彼此約定過,今生今世,定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互相不離不棄,絕不辜負彼此。”
聽到雲琳的一番對慕容寶的癡情,姚興此刻的情緒更加沉重了起來。他深深地歎了口氣,便開始了沉默。
愛而不得之痛是人這輩子最加難以承受之痛,它甚至比女人分娩時的十級疼痛不知還要痛苦多少倍。即便是再不堪忍受,但隻要看見所愛每一天幸福快樂,也是可以笑着咬咬牙堅持過去的。
幾個放哨回來的士兵從雲琳二人身旁經過。個個面色凝重,在小聲讨論着什麼。
“哎,你知道嗎?聽說這陛下今日特地準備了一個上面布滿剛刀的刑具,這人啊萬一一不小心跌了上去,那死相指定慘不忍睹。”最左邊的一個士兵面色難看,表情扭曲,道。
“可不是嘛。聽說啊,陛下和濟王殿下提出準備此刑具正是為了明□□慕容垂交換土地的,如果慕容垂不從,那陛下就會立刻将慕容寶扔到這刑具上活活處死。”最中間的一個士兵道。
“這慕容垂向來都是聽說從來都是威武不屈的,看來,他的這個兒子明日怕是真的在劫難逃了。”往右數第二個士兵道。
聽到自己的心愛之人明日随時有可能有性命之虞雲琳的神色立刻變得不淡定了,一步一步朝着失控邁進。姚興瞧見後,連忙将手溫柔地搭在雲琳的肩上,想着給她一些安慰,可一下子就被雲琳給打斷了。雲滿臉冰冷地看着姚興,那神情看着随時都有可能把眼前人殺死,幾分膽寒過後姚興立刻變得鎮定了下來,向雲琳賣力地解釋道:“雲琳,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的。是,我承認我昨天是無意中知道了父皇的計劃,可是想要去阻止但已經為時已晚,當時父皇已然叫人去準備刑具去了。雲琳,我是真的不知道父皇本來說的好好的不傷慕容寶性命的可為何一到中途就瞬間變了挂。正所謂‘不知者無罪’,還請你不要怪罪我,原諒我好不好?”
雲琳一把松開了姚興的手,道:“不知者無罪?虧你還有臉說的出來!如果你早早知道自己這個道理,為何昨日就不告訴我事情的真相?還是你,早已經和那群人沆瀣一氣,狼狽為奸,故意不想和我說的?虧我還一直把你當作唯一一個對我好的來看待,甚至這幾天還一度把你當成我的親哥哥,可你呢?你又是怎麼報答我的?滿嘴的無恥謊話!果然,你們秦人還真如世人所說的那樣,油腔滑調、狡詐成性!我再也不會信任你了!”
雲琳越說越激動,最後直接不聽姚興的任何解釋,頭也不回就離開了。姚興看着雲琳離去的背影,瞬間眼眶濕潤,萬般心痛。
很快,姚苌給慕容垂最後的期限就到了。今天的天氣格外陰沉,看不到一點希望。姚苌率着一行人在秦燕兩大營地之間的一條寬廣的大道上等待着前來談判的慕容垂。
沒過一會兒,慕容垂就率領着一群人也來到了大道上,與秦軍形成對峙之勢。姚苌看着到現在了表情還如此平靜的慕容垂,道:“慕容垂,你可想好了沒有?不過,朕現在看你這一臉淡定的神情,想必一定是想好了吧?”
慕容垂不禁哂笑了一聲,道:“姚苌,你聽好了,地,我是永遠不可能割給你的,但是,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傷到我的兒子半分,否則,那就休怪我今日讓你們全都葬身于此處。”
姚苌并沒有生氣,而是哈哈大笑了起來,道:“看來你還真是敬酒不吃想要吃罰酒啊!你以為,你剛才說的話我就會怕了嗎?朕告訴你,要打要殺朕随時奉陪,不過,在此之前,我要讓你親眼看一出好戲。”
随後,姚苌命人将用繩子吊在推車上的慕容寶給推了出來,呈現在了慕容垂眼前。隻見慕容寶正被高高的懸吊在車子上傾斜不算狠的柱子上,但是慕容寶此刻仍在昏迷狀态,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險。慕容垂看着自己無辜被懸在車上的兒子,随時都有繩子斷裂掉下來摔死的可能,頓時心裡難受至極。
姚苌看着情緒一點點不正常的慕容垂,輕輕笑了一下,然後又命人擡上來一個渾身布滿尖銳的剛刀的闆子。那刀子,锃亮锃亮,直直的附在闆子上面,這人要是不小心摔倒上面,必死無疑,死相還會十分瘆人。
随後,姚苌命令之前擡闆子的那幾個人把闆子放到了慕容寶的底下,眼見隻要繩子一斷裂,慕容寶随時都有可能在衆人面前紮成肉泥。這不禁引起秦軍一陣轟動。
“嚷嚷什麼!嚷嚷什麼!難道你們也想嘗嘗渾身被紮滿窟窿嗯滋味兒?不想的話,就趕緊給我老老實實地閉上你們的嘴,如果再讓我聽到任何風聲,别怪我待會兒拉着你們一起給那慕容寶陪葬。”姚紹滿臉嚴肅地呵斥道。
衆人一聽,瞬間認慫,安靜了下來。
“慕容垂,你看看,你看看你的兒子現在的處境。我勸你啊,還是早些識相點的好,不然,你就等着看着你最愛的兒子被紮成一攤肉泥吧!”姚苌哈哈大笑道。
慕容垂看着随時都有性命之憂的自己的兒子,心裡頓時悲痛不已。燕軍個個看着這從未見過的殘忍又恐怖的景象,不禁一個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軍中瞬間嘩然。
這時,慕容璞實在看不下去了,連忙站了出來道:“無恥小兒姚苌,你就隻有這點吓唬别人的本事嗎?有本事你就放開河間王,咱們真刀實槍地幹一場論輸赢。你這樣拿着一個無辜之人威逼利誘算什麼英雄好漢!”
姚苌大笑了一下,說:“将軍,您恐怕是沒聽懂朕的意思吧。朕又沒說不跟你們打。”姚苌又将頭轉向了此時危在旦夕的慕容寶,“隻不過是要讓你們把這場好戲看完了我們再玩兒,不然,多沒意思啊!”
“卑鄙無恥秦人!看來,今天本将軍不給爾等個教訓爾等是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
說罷,慕容璞便帶着一群人要上前和姚苌決鬥,誰料姚苌絲毫不帶慌的。他随即做了個手勢,推車旁的人見狀,連忙緩緩轉動車上轉盤,慕容寶慢慢往下一步一步降着,随時都有紮成肉泥的可能。
慕容璞見狀,立即讓衆人停止了前行,道:“姚苌,你個卑鄙小人!你又在耍什麼花樣?”
“将軍,不要緊張嘛。你不是想和我打嗎?如果你隻要敢讓馬蹄前進一步,我就讓慕容寶離底下的這玩意兒越來越近,恐怕,你也不想眼睜睜看着你家尊貴無比的王爺就此這麼狼狽屈辱地死去吧?”姚苌一臉壞笑道。
“你……”慕容璞瞬間被氣的暫時失去了語言組織能力。
“阿璞,回來!”慕容垂滿臉憂傷地叫喊道。
慕容璞以為慕容垂就這麼喪氣了,連忙道:“可是陛下,你看這群賊人如此欺人太甚,不給他們點顔色看看他們恐怕是不會服軟的。”
慕容垂搖着頭,歎了口氣,說:“可是如今寶兒還在他們手裡,要打也要先将寶兒順利救出再發也不遲。他是朕的兒子,朕身為他的親生父親,怎麼能忍心看着他在朕面前活生生地受此大罪呢?你快回來,等我們想到了個萬全之計救出寶兒再讓他們為自己的現在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也不遲。”
可是如今的慕容璞已經被沖動沖昏了頭腦,哪還聽的進去任何人的相勸,他硬是舉起手中的長劍,主張戰鬥。
這時,慕容璞的副将又趕緊向慕容璞勸道:“将軍,在下認為方才陛下說的也不無道理。如今河間王還正被牢牢懸挂在那裡,如果我們此時因為一時沖動貿然進攻,反而隻會陷河間王于更加不利之地,到時我們可真就得不償失了。在下建議,我們還是先聽從陛下的,回去再做計較,免得隻會将事情越來越陷入無可挽回之地。還請将軍三思!”
慕容璞一臉不屑地看了一下副将,然後重重“哼”了一聲,道:“怎麼,聽你的口氣,你是怕了?還是看到秦軍這個這個陣勢,被吓破膽兒了?我可告訴你,你們若當真是怕了,想當這個受人唾罵瞧不起的孬種,那你們就去當吧,我慕容璞誓死不退!好,既然你們都是一群無膽鼠輩,沒有血性的懦夫,都不願意和本将軍一同前往殺敵,本将軍自己一個人去便了。”
副将見狀,趕緊出來勸阻道:“将軍,萬萬不可啊!秦軍詭計多端,您一個人隻身前往應戰恐怕隻會兇多吉少啊,您還是聽我們的一句勸,早些回去再從長計議吧,這樣做些無謂的犧牲真的不值得。您不妨想想,陛下也不是不想戰,隻是看到河間王這樣……唉!畢竟事有輕重緩急,陛下這樣做我想也是迫不得已的,将軍您一定要理解陛下的一片苦心啊!”
接着,慕容璞身後的軍隊都随聲附和道,大多都是支持副将讓慕容璞回去從長計議再行事宜。可是慕容璞已然去一根射出去箭一般,掉不了頭了。
“好,既如此,看來你們還真是想當這個實打實的孬種了。好,你們不願戰,我現在就一個人去戰。我告訴你們,老子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命橫掃過千軍的一員大将,一員猛将,沒有你們,我今天也一樣能行!即便是死了,為了大燕,我也算死的光榮,不像你們,隻會在這裡藏着掖着當懦夫!”慕容璞一臉甯死不屈道。
說罷,慕容璞轉身就提着劍單槍匹馬朝着姚苌一衆沖去,與姚苌的軍隊瞬間厮殺在一起。姚紹見狀,連忙繞到慕容璞身旁,趁着慕容璞忙于應戰絲毫沒有防備之際,直接将一支在箭頭抹了烏頭汁液的箭射進了慕容璞的身體,慕容璞強忍着毒素蔓延帶來的痛苦,勉強有支撐了立下,終于重重摔倒在地,當場斃命。慕容垂遠遠看着自己的愛将就這麼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戰死,瞬間心痛不已。他急忙摘下自己的頭盔,其他人也紛紛照做,低下頭,緻以慕容璞最後的哀思。
“怎麼樣,慕容垂,如今連你的愛将都死了,你還有什麼和我們較量的資本,識相的就趕緊按我方才說的做,把該讓給我們的東西乖乖讓給我們,否則,你就等着看你的寶貝兒子也乖乖死在你面前吧。”姚苌滿臉壞笑地威脅道。
“無恥小兒姚苌!你不惜害死了朕最信任的愛将,朕恨不得立馬就将你千刀萬剮以解我心頭之恨。我告訴你,地,我還是和之前一個态度,永遠不會割的,你就少在那裡睜睜眼睛白日做夢了。有種的,你就放開寶兒,孩子是無辜的,到時,我們再一決高下,新仇舊賬一起算!”慕容垂一臉強硬道。
“新仇舊賬!”說到這四個字,姚苌立馬臉色變得有些氣憤起來,調低了點聲音的分貝,但是依然還是聽的一清二楚,“慕容垂,你還敢和我提新仇舊賬!說到這兒,我就直接想起了我那可憐的兒子。當年,就是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你,慕容垂,不惜将我的兒子殘忍坑殺,我隐忍了這麼多年,隻為盼得有一天能讓你慕容家血債血償!還有,我的另外幾個兒子,還不是一樣死在你那小兒子手裡。如今,正好,我用你的兒子的命來祭奠我那逝去的兒子們,有何不可!”
慕容垂頓時一臉的嚴肅,“好你個姚苌,弄了半天你真實的目的是來公報私仇來了。我告訴你,你那幾個兒子死有餘辜。你難道不知道,戰場上沒有不死人的道理?你兒子死了就讓我兒子來抵命,真不知你姚苌眼裡還有沒有一點天理了?你這樣,還配做一個英雄好漢,一個一國之君嗎?隻怕你有仇必報的醜态一旦傳遍你的子民,隻會讓你的子民更加會怕你,更加會人心不穩。到時,你就眼睜睜地看着你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基業就被你這麼付之一炬吧。”
“慕容垂,你少拿朕的江山社稷來吓唬朕!天理?我告訴你,今日在這兒,朕就是天理,朕想讓誰活誰就得活,真像讓誰死誰就得死!沒有‘反抗’一說!”姚苌此刻已然被氣的喪心病狂,衆人看着那怒目圓睜随時都能把人吃了的神情,不禁都渾身哆嗦了一下,
随後,姚苌急忙下令讓人繼續轉動轉盤,讓慕容寶繼續緩緩下降,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中途停場,否則格殺勿論!
推車旁的幾個人害怕稍有差池惹得姚苌不快自己的性命可就真的難保,連忙轉動着轉盤看着慕容寶離那恐怖的玩意兒越來越近。
看着命懸一線的慕容寶,慕容垂恨不得立即沖上去砍斷繩索救下慕容寶,可是一想到砍斷了那兒子豈不就真的變成慘不忍睹的肉泥了,這才沒有沖動行事。此時他看着束手無策的自己,已然萬念俱灰。
“雲琳,雲琳,你去哪?你等等我!”姚興看着一身戎裝的雲琳,一臉不解地邊跑在雲琳的後面邊追問道。
雲琳停下了腳步,轉身望了望同樣也停下的姚興,道:“你管我去幹什麼?難道我現在去救自己心愛的人也要輪着你點頭同意嗎?識相的,你就不要再跟着我了,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說罷,雲琳頭也不回有朝前跑去。姚興看着前去隻有送死的份兒的雲琳,慌忙加快了步伐,超過了雲琳,擋在了雲琳前頭。
“你這是幹什麼?為什麼擋住我的去路?讓開!否則真的休怪我不客氣了。”
“你又何必如此呢?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前去隻有去送死的份兒。你就聽我一句,冷靜下來,等想出一個萬全之策又不用冒着生命危險的再去救人也不遲啊。”姚興一臉焦急地勸道。
“萬全之策!恐怕到時候想到了阿寶早已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你若是不想讓我迅速翻臉的話,現在就給我乖乖讓開!”
“我若是執意不讓呢?”姚興的語氣頓時變的低沉,眼眶裡滿是深情的淚水。
“好,那你可别怪我!”
說完,雲琳迅速掏出一把匕首,橫在了姚興脖子上,“現在,你還到底讓不讓開?”
姚興看着雲琳一臉決絕的樣子,那超載的眼眶終于正式卸貨了,低呼:“不,讓!你今天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去讓你以身試險的。”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執意如此?”
姚興此時終究還是憋不住了,大聲放出了自己的心意,“因為我在乎你,不向讓你受到一丁點傷害我!”
雲琳看着姚興此時滿眼的真誠,心裡忽然一下被觸動了一下,手裡的刀子也不自覺滑落了下去。這下,雲琳總算是明白了姚興對自己的全部心意。
“可是,我并不喜歡你啊!?”
“我知道,你的心裡一直裝着慕容寶,不肯再去接納任何人再住進你的心裡。自從我上次救下你時,我就已經深深地喜歡上你了,自此不能自已。你單純善良,又善解人意,隻可惜我姚興這輩子恐隻能有緣而無份了。可是正因為我深深地喜歡你,在意你,所以我才不能讓你執意出去去以身試險的。”姚興款款深情地告白道。
雲琳頓時愣怔了一會兒,用手輕輕地撫摸着姚興的臉,道:“對不起,姚興哥哥,雲琳恐怕是要辜負你的一番深情了。雲琳這輩子隻為了慕容寶一人而活,心裡隻愛過他一人,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在前面受苦受難,我必須去救他。我知道你的一番深情含好意,等有來日,雲琳定當湧泉相報,必不辜負。”
說罷,雲琳就一把推開姚興,獨自一人身着一身戎裝前去就慕容寶。姚興在原地看着雲琳堅定的背影,心痛地抽泣了起來。
接着,姚興又沖着雲琳的背影撕心裂肺地大喊了起來:“雲——琳——!”
那喊聲如此的悲怆,如此的凄涼!讓人不由都容易被這情緒渲染,心裡泛起一陣陣酸楚。
姚興越哭越傷心,但是轉念一想,自己這是在做什麼?眼看着雲琳漸漸走遠,如此,豈不隻有死路一條!他也顧不得再傷心難過了,連忙快速飛奔上前,去追回雲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