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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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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以後,昏黃的琉璃燈高挑在司禮監門口,屋内的秉筆太監王得利坐在案前磨磨蹭蹭了半天,擡眼看了下低頭批紅的程淮之,看來這位掌印大人今日是不打算下值了。

他過去給程淮之侍奉了茶,谄媚地笑着說,“程大人可真是兢兢業業啊,我聽說啊,今兒個西廠的那位大人讓帝王踢了兩腳,往日東廠兩三日能查出眉目的私鹽案,他愣是磨叽了一周。”

“難不成真是自個中飽私囊了?外頭可都在謠傳說他收了幕後人的孝敬,這其中可有大人的手筆?”

現今司禮監裡有三位秉筆,一位是他,一位是方溫,另一位是現今西廠總管,曹賢。

方溫是個端水大師,誰也不得罪,程淮之交代給他的事兒都是些容易但是需要入細的活計,而給他呢,都是些跟蹤啊,督查官員啊,調查人家私底下隐秘這等見不得光的下等任務。

王得利對這位司禮監掌印大人是又懼怕又提防還帶點怨恨,這之前皇上卸了他的權,曹賢升職走了,秉筆的缺兒空下來了。

方溫不擡舉自家子侄,可是他得提拔啊,他表弟在禦内當守門太監,冬冷夏熱的,剛好識點字,頂了這個缺兒是極好的,可他推薦了以後在程淮之那得了個冷臉,幾天沒給他公務了。

他不服氣,撺掇了幾回方溫,你就對這缺兒沒想頭?人都是有私心的,可他和鋸嘴葫蘆似的說全憑大人做主,結果這下好了,讓那四品少監李魚撿了漏,還以為他程淮之多公正呢,結果也是任人唯親啊。

這西廠剛上任就辦事不力,他不信這其中沒有程淮之的手筆,他個笑面虎,最會用陰招了,倘若不是,那看來信佛了一段時日,人變善性兒了,這提督的位置啊,他來松松土。

程淮之面冷下來,借着油燈的亮,瞧着這位下屬,王得利多疑性貪,下手狠,用好了是利刃,用不好是傷己的穿腸毒藥,涼了幾天還是沒學聰明,如今這是又來打探消息了。

還沒等程淮之發火,辦着公務的李魚擡起頭不耐煩地嗆了他一句,“王大人,您的公務辦完就下班吧,别一會宮門落鑰了再鎖住您,直房可沒位置給您睡,今日可是掌印值班。”

王得利眼神兇狠了下,撸起袖子,正準備讓這小崽子見識下他的厲害。

程淮之穿着件蟒衣朝服,站起來松了松筋骨,用錦帛擦了下手指,不鹹不淡地說,“讓阿旺上祠堂裡找點食吃吧,大晚上的正好吃個宵夜。”

王得利像被掐住脖子似的啞了,蔫下來,規規矩矩行了禮,“掌印大人,下臣先出去了,不打擾您歇息。”

王得利如鲠在喉,誰讓他當時為了巴結程淮之,以表忠誠,把裝寶貝的壇子都給出去了,人家還不接,掖着鼻子說髒。程淮之信佛,說是給它奉在祠堂裡,下輩子就能做個全須全尾的人。

結果這回沒耐性發狠了,都能提出讓狗吃了他的寶貝,變臉比天都快。人倘若連來世都沒了,那才是真真沒指望,他還有什麼可折騰試探的。

李魚見王大人走遠了,方斟酌了下問,“督公,看來咱上回送的禮成了,這敦王果然和西廠攪合到一塊去了,上回番子來報,說是敦王領着曹賢逛窯子去了。”

“我讓番子悄悄給他外室傳了小紙條,那小娘子知道了直接打到了怡紅院,那厮臉上被抓得青紅一片。朝堂上都傳遍了,還有幾位大人趁機參了他一本。”

青木案上奏折堆成一座小山,蠟燭輕輕燒着,煙霧缭繞裡,程淮之俯身批紅,面容如玉,低垂着的眉眼盡是專注和入細,像個為民謀福,為朝堂鞠躬盡瘁的狀元公子郎。

可惜了,是個宦官,簡直是人間一大憾事。

李魚那頭則漸入佳境,說着狠狠地掼了下茶杯,“根兒都沒了,還在這想女人呢?’

程淮之拿着朱筆的手一滞,撩起眼皮盯着他,似是在問個說法。

李魚讪笑下,輕打了下嘴“奴才說的是西廠那厮,他上回還對祈春下手,豬狗不如的畜生。”

程淮之輕挑了下眉,“行了,你這陣先忙着你和祈春的婚事,我給你從提督府裡挑了幾件當彩禮添頭,你可不準薄待了人家,那可是杏瑛邊上的,到時連我都進不得門了。”

“你快上直房歇着吧,我今日在司禮監值班,困了我就到隔間眯一會。”

李魚撩起灰色曳撒,行了禮,“幹爹那我先出去了,少熬夜,保重自個兒”

程淮之得了清淨,在司禮監裡轉了幾圈,撚着手上的檀木佛珠,尋摸着晌午和八王的會面。

那憨貨上提督府裡給他送了禮,還掏心掏肺地說了一通,在災地瘦的不成樣兒,吃不好睡不好,還曬得黢黑這類的,看來像是對他之前和敦王早前的聯絡不知情,那嶽家都是聰明人,大抵是沒告訴他。

這也好,也用不着和他單獨解釋了,他最厭煩以後的主兒愛猜忌他。

他打量了一陣這待考核盟友,八王生了一對稚眼,圓滾滾的身子倒也不顯得油膩,隻看着憨厚,這也是他得帝王偏愛的原因吧,那人最怕下頭生了不軌之心,這八王呢,能勾起他的孺慕之情。

不過這是優勢也是劣勢,因為他愚鈍,胸無點墨,不如太子和敦王狡猾,這當然也是帝王遲遲猶豫不廢太子的原因,可倘若那兩位狡猾之徒先生了不臣之心呢?

帝王還能容得下這等虎視眈眈之人睡在耳側?

不過結盟茲事體大,他打量着八王,問出一個極關鍵的問題,也是支撐他們聯合的穩固核心,“八王,臣有一個疑慮,您是為何要做帝王?我得先了解因由,才能全力助你。”

八王睜着圓圓的眼睛,恹恹地說,“我當然是為了自保啊,我不主動害人,可是我的胞兄們不管誰榮登大寶,我可能都活不了,但是這樣我嶽家滔天的财富就保不住了,我妻女也會死,或者像折了翅膀的燕兒被圈禁在府上。”

程淮之見過八王妃,那是個風風火火,相貌不夠出衆,極有經商才能得商賈之女,但是向來大事上捏的穩,幾次在懸崖上拉住了八王,可謂是奇女佳妻。

程淮之望着他眼裡迸發出的光亮,歎道,這人有明帝的仁德之氣,結盟一事已經是闆上釘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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