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恐水症危險,您還是不要進去了。”朝華殿門口,守着的侍衛開口勸道:“您若是傷了龍體,屬下們都擔待不起啊!”
“滾開!”齊烨冷眼,“朕要看望的自己的兄弟,誰許你們的資格阻攔?!”
沈安是知道齊烨性子的——平素溫和,但自己認定的事情旁人是阻不了的,不如順着,取個折中的法子。沈安橫了侍衛一眼,撥開兩人的阻攔,讓齊烨進去。
齊烨大步進入殿内正要推開門,卻被沈安攔住了,沈安勸道:“皇上,奴才知道您擔心六爺,但是恐水症确實危險,您就在窗外探視吧。”
齊烨擡起的手頓住,半晌,妥協了。
“扣扣”沈安擡手敲擊窗戶,陳鶴雲打開窗戶,看見二人,行禮,“奴才見過皇上。”
“免禮。”齊烨淡淡道,視線落在屋内躺在床上,齊恒蒼白的臉上,眉心微微蹙起,“太醫怎麼說?”
陳鶴雲尚未回答,裡間聽到動靜的齊恒便醒了,齊恒撐着身子起身靠坐在床頭,淡笑道:“哪裡有什麼可說的。皇兄還是回去吧,以免臣弟發狂傷了皇兄。”
齊烨勸慰道:“皇弟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太醫院定然有法子可以治好你,你放寬心态,莫要氣餒。”
齊恒低低咳嗽了兩聲,臉上帶着遺憾,“臣弟的身子臣弟自己清楚,隻是臣弟命不久矣,無法再為皇兄效命了。”
在此刻之前,齊烨對這個宮中忌諱的皇弟并無什麼感覺,可此刻聽他如此說,隻覺心酸。皇弟自小受盡苦楚,如今病重也依然想着為他效命。這般情誼,如何能叫人不動容?
“皇弟,朕已說了,不要氣餒,太醫院定有法子治好你的。待你傷愈,便可入朝施展抱負。你莫要輕言放棄。”齊烨柔和了聲色,勸道。
偏此時,一道霹靂聲忽然響起,一道雷光閃過,竟是一道旱天雷劈在了院中的老樹上!
“皇上!保護皇上!”
“快走!撤出朝華殿!”
驚惶之聲充斥了整個朝華殿,太監侍衛們沖到齊烨身邊牢牢護着往朝華殿大門疾走去。
齊恒房内。
陳鶴雲快步上前想要扶齊恒起來,口中擔憂,“六爺,我們也快走吧。”
齊恒眼神落在陳鶴雲伸出的手,動作極微小的搖了搖頭。陳鶴雲不解,但還是聽話的收回手,靜靜伫立在旁。
此時,朝華殿外。
“皇弟呢?他還在裡面,快轉移他!”齊烨走出幾米遠,注意到出來的人當中并無齊恒,皺眉下令。
“皇上,不可。”沈安立刻道:“六爺如今身患恐水症,不宜轉移。”
齊烨眉頭狠狠皺起,但也知道沈安說得沒錯,可知道歸知道,心情還是極為郁卒。
“去重華殿。”齊烨拂袖要走,又被沈安攔住,“皇上,您忘了?瑾婕妤自罰閉宮一月,您或可去皇後處也可去鹹安宮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