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功德器靈叛逃了。”韓盼盼直接說了結果。
“這怎麼會?”蔺初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聽力出現了問題,這答案也太離譜了吧。
“沒錯,那器靈堕入災厄之中,一件功德法器,在有了靈智之後選擇了惡道,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讨厭梵星辰了吧?”韓盼盼問道。
“根本不是這樣的!”歡鳴再也聽不下去,大聲反駁道。
“這對梵天境和修真界的影響有多大?”歡鳴喊得再大聲,也就隻有蔺初可以聽得到,而相對于責難,她更關心現在事态到底嚴重到了什麼地步。
“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幅樣子,禮崩樂壞,所有的功德修士全都被征兆至梵天境,以至于邪魔修沒了壓制,越發猖獗。”韓盼盼可以說就是這件事情的直接受害者,她就是死在了陰羅宗手中,“而那罪魁禍首梵星辰,說是幽禁其實是被保護的好好的,不需要為自己的罪行負責!”
事情基本都清晰了,韓盼盼肯定是沒有說謊,但她說的這個故事隻是她這個層次可以看見的,其中的細節還得由歡鳴叙述或是從旁的地方再得知。
“多謝韓道友,我行事會小心的。”到了這裡,蔺初就直接将她收回了功德金幡之中。
有了韓盼盼的信息,蔺初大緻理清楚了來龍去脈,這不過又是一個正邪不兩立的俗套故事,正義的這方以功德修士為代表,始終守在前線對付那些災厄之氣,以及活躍在那之中的生物,本來事情已經達成了基本的平衡。
可這位梵星辰想出了新的辦法,目的肯定是為了減少功德修士的傷亡,可事與願違,不知出了什麼岔子,歡鳴最後是淪落到了聯邦境之中,還陰差陽錯和自己簽訂了契約。
事情也絕對不會像韓盼盼描述的那般簡單,想來其中一定發生了很大的變故,至于現在修真界出現了邪魔修肆虐的情況。
“事情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叛逃。”歡鳴從蔺初身體裡飄出來,一字一句的說道。
蔺初想了想,建起了一道功德壁障,将暫時擁有寄生之地的黑蟒排除之外。
“你要是不想說可以不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和秘密,歡鳴的這個還特比嚴重,蔺初倒沒有逼迫他的意思。
“說,今天必須說清楚。”這個秘密歡鳴已經藏了數百年,他真的忍夠了,之前不告訴蔺初主要還是覺得羞愧,如今她從韓盼盼這裡得到了不實信息他就不能再藏着掖着了。
“那你說吧。”蔺初做洗耳恭聽狀。
“韓盼盼隻是個小修士,對這災厄之氣根本就是一知半解的,其實不單單是修士,一切生靈的負面心緒都會化作災厄之氣,并歸于虛空。”歡鳴再此道也算是個行家了,自然說的更清晰:“被災厄之氣侵襲也不過是容易引得修士走火入魔,真正棘手的還是誕生于災厄之氣中的生物,比如吞魂屍婆之流的魔物,它們自災厄之中孕育,漂泊于虛空之中,會想盡一切辦法進入修真界裡。”
“所以世界法則并不排斥這些生物?”一個吞魂屍婆就差點掀飛了整個山海秘境,蔺初可以想象梵天境頂着什麼樣恐怖壓力。
“如果排斥,梵天境又何必獻祭掉那麼多功德修士的性命呢?”歡鳴苦笑。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蔺初聽的直皺眉,這其中的疑點實在是太多了。
“懲惡揚善,這是功德修士的最普遍的修行方法,你也是如此,待到修為大成,他們就會前往梵天境聽從調派,以功德之力擊殺那些想要侵犯如修真界的魔物。這條戰線從遠古就已開始,因着修士在虛空之中多有不便,才有大能出手煉制了梵天境,用以落腳。”歡鳴解釋道。
“難道就隻有功德修士守這條戰線嘛?總不能說整個修真界的安危全都放在這群人身上吧?豈不是專挑老實人欺負?那時日久了還有人願意修行功德嘛?”不管是韓盼盼還是歡鳴,一直都在強調功德修士的特殊,這實在讓蔺初很不解。
“也不全是,其他正派自然也是參與的,隻是你對付過屍婆,應該明白什麼叫事半功倍、事倍功半的道理吧?”歡鳴無奈,實在是對付這些陰詭生物,功德修士的輸出是最強的。
“相生相克。”這一點,蔺初算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