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以前也見過的,那是一個女子,溫婉卻又英氣的女子……
隻是樣子……自己卻記不清了……
麝月想着便沉着眸子,看着完全絲線如彩虹般映的幻境之地如臨仙境。
隻見周子嶽身旁的無數絲線彙聚一點,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球将二人環抱其中。
緊接着,麝月便看到周林二人似是相繼睡去,互相依偎。
麝月心中大抵一副自家丫頭被拐了去……
這小子!
當真壞的很!!
随着那如彩虹的球漸漸變幻,或紅或藍,或綠……
虛幻的球體之上似是浮現了會動的圖畫。
麝月大驚,不忍回頭駐足,許是看不清,又近了幾分:“這是……小丫頭的夢裡?”
………林黛玉夢中………
迷霧,晦暗的竹林。
隻見一白衣道長于迷霧中緩緩前行,然鵝依舊驚起一陣烏鴉。
擾人的烏鴉聲,更使得竹林填了些恐怖的氣息。
周子嶽猛的打了個趔趄,似是踩空般步入了虛幻之地。
待他再一擡頭,便看着滿眼的大霧彌漫。
斑駁昏暗的竹林隐約浮現在這濃霧之中。
周子嶽穿行再那竹林之中,隻見那竹林中一顆老樹,老态盡顯,沒有一絲樹葉,反倒是行将就木般,未有半點生機。
老樹上卻挂着一搖搖欲墜的緞帶。
“這是……”周子嶽手間微勾那緞帶,便輕輕落到手上,去掉那濃霧的掩映,卻發現這竟是挂滿玉石的女子腰封!
順着密林逐漸前行,依舊濃霧遮掩的竹林。
雪地布滿在那青石小路上,隻聽到“嘎吱!”一聲,周子嶽便感覺腳下似是踩到什麼東西。
看着腳下,周子嶽便揮了揮手,隻見一隻斑駁的金簪躍然手中。
而這兩物,在周子嶽看來,一陰寒徹骨卻帶着些許溫熱,心中不乏難以自制之感,一灼熱難耐卻滿是冰骨無情。
饒是縱使看透着紅樓幻象,周子嶽也不明這莫名其妙的感覺,似是牽動自己的心一般。
準是……又被賈寶玉這具身體影響了……
周子嶽這樣想着,便聽到不遠處傳來腳步窸窣的聲音。
隻見一紫衣女子似是鬼魅般飄蕩,隐沒在濃霧裡。
在仔細看,周子嶽便看到一女子步伐蹁跹,到有些東走西顧,身若浮萍,如履薄冰。
“是她……”周子嶽心中暗道,這是她的夢嗎?
自己送她的不應該是美夢嗎?
這般深陷迷霧竹林,她是走不出去了,想此,周子嶽歎息聲,對着虛空道:“你為何偏偏選個小丫頭?”
“你管這麼寬做什麼,她們對你來說都是紙片人罷了,不是嗎?”隻見,随着聲音脫出,一道赤紅的閃電次次啦啦彌漫在周子嶽周圍。
“滾。”周子嶽腳下并生一圈太極紋樣,其外是天幹地支五行八卦,皆發着金色的光芒。
依托體内的燭龍殘魂,找到隐藏在濃霧竹林的另一道殘魂。
隻見一虛幻身影被擊落而出,他捂着側臉,“周子嶽,你這麼心急做什麼?這是夢中,她的夢中,你能怎麼辦?”
聽此,周子嶽暗中攥了全拳頭,看着那林黛玉在這濃霧竹林中不知方向的前行。
拖延下去,這小丫頭就分不清現實還是……
見周子嶽依舊冷漠,燭九陰嬉笑道:“我們來打個賭如何?仙長。”
“我為何要同你賭?”周子嶽冷哼一聲,“夢中,我的主場。”
“哼,不愧是引夢一族,當真是自大的很。”燭九陰嬉笑道,說着化成一道極速的閃電穿過那林黛玉的身體,“不過,你知道那夢姑是怎麼死的嗎?甚至連靈魂都沒有,徹底死了哈哈~”
“你……”随着林黛玉身體一傾之時,周子嶽縱身而至,将她攔腰扶住。
引夢源起夢姑,對他說的,周子嶽不乏心中一緊,就連爺爺也不願告訴自己。
原本本着母系傳承,竟不料在自己這裡斷了代。
是女子又如何?男子又如何?
燭九陰:“哦對了,你家老頭子沒有告訴你夢姑是誰吧,為何你那明明可以算盡天機的母親,父親會葬身火場?”
聽此,周子嶽縱然裝的在沉靜,心中卻翻江倒海,已然忘記手中掐着那林黛玉的手腕,就連細微的骨頭聲都沒有聽到。
自那日起,自己似是越來越記不清那段記憶。
母親,父親的樣子……越來越模糊。
知天命,行天道,究竟什麼才是周然的道?
燭九陰把玩着手上的七彩光球,“周老頭才舍不得告訴你,我說的對吧。很快這珠子就會變成灰的了,到最後,砰!就炸了,哈哈……”
看着燭九陰手中的光球,周子嶽不由得心中驚起一陣冷意,夢核……炸了,她豈不是一直困在噩夢裡,再也醒不過來了?